|
(三)
一晃到了深秋。
走在哪里,眼裏全是落葉,身上都是涼風,心中滿是蕭瑟,讓人覺得心情很壓抑。
偶爾再來幾陣秋雨,更是讓人覺得淒淒慘慘。
這個季節,實在不是有心情玩的季節。
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小芳一聽我提起她大姐,就歇斯底里地發火,搞得我心裏直發毛,以為她知道了我和小莉的事。
直到有一天,聽到她跟人打電話才摸出些許緣由,心裏懸的石頭才放了下來。
原來前陣子小莉悄悄從天江市歸來,聽說志剛的案件查的已經差不多了,罪名是受賄,金額已經定為24.8萬。
為了替老公洗刷罪名,她除了想辦法去賄賂紀委人員外,還想賄賂相關證人。
可惜這個案件確實被上級知曉,誰敢拿自己的飯碗開玩笑?
加上小氣的小莉出的錢又少,所以沒什麼人敢收。
於是癡情的小莉居然想起了美人計,據說前陣子已經和三個證人打成了協議,翻供成功的話,可以把犯罪金額減低10萬以上。
可惜這事被這三個人裏的一個人洩露了出去,被小芳知道。
小芳性格雖然不太講理,卻也單純,最看不起水性楊花的人,據說已經當著我老丈人的面和小莉斷絕姐妹關係,從此不再問她任何事,但是需要付給省城郭處長的5萬元辛苦費必須付清。
小莉性子也上來了,堅決不給。
於是她們姐妹現在的關係相當糟糕。
我覺得小莉太苦,卻也不敢和她走的太近。
一天老丈人突然跑到了我的辦公室,見面就說:“你一定要幫你大姐啊!”
“那是自然!”
“那最近這麼沒聽到你活動的消息啊?”
我暗罵,我活不活動關你屁事,轉念一想,難道說你家小女人不給我管這個事?
突然靈機一動,道:“聽小芳說,大姐那邊已經找好了關係啊,說我不需要過問了!”
老丈人的臉有點難看:“你是不是聽說了什麼?”
“有一點點吧。現在的人說話太難聽了!不留口德!”我心口不一地答道。
“你要相信你大姐!”
老丈人轉過話題,說,“她以前過的是天堂般的日子啊,什麼都不愁,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連家務都是你志剛姐夫一手包辦。現在卻是地獄般的日子,一個人一邊要照顧讀初三的女兒考重點高中,一邊要想辦法救出丈夫。她現在著急的都快瘋了吧!”
“嗯,我是知道的!我是理解的!”
“聽說你在檢察院那邊有個關係很好的牌友啊?哪個科的?”
我暗贊他們情報工作的精細,連這個都知道:“嗯,起訴科科長,孫曉健!”
“聽說這個案子已經到檢察院反貪局了,你可以去請請他嗎?”
“我們只是打打麻將,沒什麼深交啊,而且他年紀小,膽子也小啊……”
“唉,現在都什麼時候了,死馬當活馬醫吧!”老丈人作勢虎起了臉。唉,我還能再說什麼?
老丈人出門的時候,似乎漫不經心地抓起門口櫃子上的一盒茶葉左看右看——那是同事出差到河南給我帶回來的信陽毛尖。
我苦笑一下,道:“哦,信陽毛尖,您老帶回去嘗嘗吧,我這還有一盒!”
老人家立刻拿起來歡天喜地地走了。
下午剛上班,小莉的電話就到了,問我可不可以約孫曉健出來吃飯。
我壓低了聲音說:“喂,那個有監控……”
“去他媽的監控,全是小芳這死女人撒的謊!”
聽我愣住了,她也自覺失態,忙乾笑道: “我問過了啊,沒有這回事啊!”
“那這麼弄?多大範圍?”
“就我們三個,怎麼樣?”
幾天內,我背著小芳聯繫好了飯局。
孫曉健來的較晚,我見到小莉的時候。
小莉明顯幾個月前不一樣了。
印象裏,幾個月前她只是哭,但還不算太糟糕,且不喜歡化妝;現在的她,喜歡笑,但我這樣眼睛毒的男人一眼可以看出,她面色憔悴,而且今天化了比較濃的妝。
我不由暗皺眉頭,依稀猜到了些許東西。
酒席上,小莉很是活躍,“孫科長”喊的是又甜又親熱,酒也是一口就幹,與那位“孫科長”坐的也是越來越近,可惜她卻沒看到這位不到三十歲的“孫科長”的額頭也是越皺越深。到後來小莉居然堅持要和孫曉健喝交杯酒,終於讓這位“孫科長”長身而起,慌亂告辭:“兩位實在抱歉,我突然想起女兒還在醫院打點滴,我必須得去看看!”
然後落荒而逃,只留下尷尬的我和瞠目結舌的小莉。
小莉喝的已經不少了,我只能扶著小莉步行回家,一路上小莉旁若無人,絮絮叨叨:“他什麼意思啊?跑了幹什麼啊?”
“大概真的有事情吧!”我沒好意思說,人家三十歲還沒到,你都這麼大歲數了,這樣一搞人家受得了嗎?
何況我知道人家本來就不好這個。
人家少年得志,目標自然是更高的官位,而不是美色。
“那我們怎麼辦?這事他會幫忙嗎?”
“嗯,肯定會幫的!聽話,別在馬路上晃來晃去,回家啦!”我忍受著她的嘮叨,提著她的包,連拉帶拽的把她攙回了家。
把她扔上了床,脫了鞋,蓋好了被,關了燈,我轉身剛想走,被她一把拉住了:“你別走!”
“怎麼的?姍姍快放學回來了,她看到了怎麼想?”
“她住校了!我不想讓她看到家裏成這個樣子!”她又開始抽泣。
我剛想說小芳那邊也不會放過我之類的話也忍了回去,又想起到家也是面對那木板似的小芳,我也不想走了,於是坐在床邊陪她。
她趁機一把抱住了我,在我身上來回摩挲。
今天我酒也算喝到微醺的地步,正是渾身力氣的時候,又想到那晚的幸福時光,血往上撞,翻身壓在了她的身上。
我一手鉗著她的脖子,一手肆意地在她身上游走,她也隨著我的動作扭來扭去,舌頭和我的舌頭糾纏在一起,不時發出令人銷魂的呻吟聲——這在小芳那兒是很少見的。
很快的,我們身上的衣服都已經不見了,我鑽進被窩開始舔吃她的乳頭,含、咬、吸、撥,搞的她叫聲更大了,忘情地把我的頭按來按去。
有這樣的誘惑,我如何還能忍受,掰開她的雙腿,提槍便入,老二又一次滑進了她的陰道。
一口氣抽插了二三百下,滿屋子全是她忘情的呻吟,我有了上次成功後的自信,減慢了速度不徐不疾的抽送。
她突然勾住我的脖子,要求她在上面,我欣然應允,翻身躺下。
這樣一來,因為不需要腰部用力,我的力量更是集中在老二之上,而她的乳房因為俯下身子顯得更加豐滿,我忍不住雙手牢牢抓住這兩個“基本點”揉來揉去。一時我們所有雜念都拋卻了,這個世界只剩下我和小莉。
她跪在我雙腿之間,屁股上下起伏,叫聲比之前還大,就這樣起伏了四五百下,喘息著趴在我的耳邊說累了,讓我上來。
我當然毫不客氣,把她按倒在床,熟練地抽送了起來。
很快的,陰道裏熟悉的感覺又來了,龜頭被緊緊咬住,不知名的液體湧了出來,她又一次顫抖不已,死死抱著我。
我抽送了幾下停了下來,得意地享受著自己的戰果,感受著下體傳來的咬合感覺和液體的沖洗。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平靜下來,親吻著我鼓勵我再來。
我自然也不再客氣,鬥志昂揚地發起了第二輪衝擊,很快的,她的呻吟聲再次此起彼伏。
我大概是極其容易受到聲音的刺激,在她迷人呻吟聲的感召下,龜頭的酥麻感越來越強,最後終於插在她的最深處射了出來。
受到精液的刺激,她居然再次顫抖不已,看來又一次到了高潮。
一晚我們相擁而眠,沒有理會濕了的床單和一片狼藉的被褥。
只是在十一點的時候,被小芳查崗電話嚇的半死,幸好我吹噓說今天替同事在單位值班,才搪塞了過去。
第二天臨走時,我還是被小莉不停關照,務必要讓姐夫的刑期控制在10年以內。
事後孫曉健不無埋怨地怪我太荒唐,我也是有苦難辯,硬著頭皮請他多關照。
孫曉健也算是個實在人,稱這些受賄事實已經存在,要有大的動作顯然不可能,最多在細枝末節上做做文章。
我無奈地謝了,卻不敢告訴小莉。
春節後,從老丈人那裏得知,這個案子很快就要轉到區法院,據說受賄金額確定為18萬元。
小莉大年初二也沒有和往年一樣回娘家吃飯,我們自然也沒有見面,平時見面的機會更是少。
小芳依然是對這位不知廉恥的姐姐呲之以鼻,因為這位姐姐淫賤又小氣。
我也不好說什麼,只能聽著,內心很渴望再和小莉再續前緣,可惜一來不敢公然去約她,二來小莉也確實在忙,我無從下手。
(四)
二月二,龍抬頭。
寒冷空氣中有了些許暖意,但還是滿目冰凍,春寒料峭。
一天我正一個人在寫材料,突然接到小莉的電話說在我單位門口,要找我。
我忙走出大院,卻看到寒風裏小莉穿著黑色呢子大衣孤零零地站在我單位門口的報亭邊,既漂亮也讓人憐惜。
我心裏一陣抽搐,忙把她讓到了我暖和的辦公室。
她剛坐下就劈頭蓋臉地說:“志剛轉到法院了,你知道嗎?你一定要救他啊!”
我忙問:“什麼時候的事?”
“就昨天吧!經辦人叫李文瑞!”
“我不認識什麼李文瑞啊!”
“那你一定認識陸萍吧?”
我一下愣住了,過了會兒才繼續問道:“什麼個意思!”
“她現在是刑一庭庭長了,聽說你們以前關係很好啊!”她的臉上居然浮現出一絲笑意,
“我打聽過了,刑事類案件尤其你姐夫這樣的職務犯罪,是什麼庭長負責制,經辦人起不了什麼作用。哎呀,太好了,陸萍居然是庭長!”
她正高興著,我卻好像掉進了冰窟窿——她提拔的很快啊,這麼年輕,就已經是庭長了——心裏一下子煩亂了起來。
小莉好像看出了什麼,安慰我說:“哎呀,放心好了,我不會把這個跟小芳說的,何況又沒什麼,只是談對象而已,又不是上床!”
我不禁睜大眼睛看著小莉,驚歎著她在最近大半年裏發生的“進步”,她卻若無其事地繼續說道:“況且,為了這麼大的事,上床又如何!”
她邊說邊靠了上來,見我嚇得站了起來,嫣然一笑,“這事真的拜託你了!三,你一定要去請她幫忙啊!我知道你們還是有感情的,這事全靠你了!一定要控制在8年以下!”
說完趁我不注意,一把抱著我的腦袋啃了一口,咯咯一笑,翩然離去。
我看著她的背影,突然覺得她的細腰有點搖風擺柳的意思,和以前不大一樣了。
直到從窗戶裏看她騎著電動車離開了我們單位大院,我才細細考慮如何面對這個陸萍。
確實,我們以前愛過,而且是刻骨銘心,但最後是我負了她。
唉,想起來就心煩。
躊躇半天,我終於下了狠心過陣子去她的辦公室,見機行事。
車上看著法院大樓頂上那碩大的國徽,我已經開始有點緊張。
走在法院辦公室的走廊裏,聽著自己踢踏的腳步聲,更是有種芒刺在背的感覺。
終於,我走到了刑一庭庭長辦公室,猶豫了三四分鐘,才鼓起勇氣敲了兩下門,就聽到一聲熟悉的“哪位”,門吱呀開了,探出了陸萍的腦袋。
她也是一愣,然後冷笑著看我進門。
我這才發現有個男法官正抱著卷宗坐她辦公桌對面,大概是在彙報工作,見我進來,忙起身離開,卻被陸萍叫住了。
陸萍說:“哎呀,哪陣風把我們的三大副科長刮來了!我們這小地方,怕是也沒有您這個大領導的坐的地方呀!”
“陸庭長,你這是怎麼說的呢?大家朋友一場,別這樣刺激我好嘛?”我陪著乾笑。
“哪里是刺激啊,是真心的。唉,小李啊,你認識他嗎?他就是三大副科長,手下管著三個大將,把持著我們全區的命脈!要不是今天碰巧沒有水,我非親自倒茶巴結他不可!”
我心裏很惱火,卻半點發不出來,只能賠笑著:“沒什麼,也不是太渴!”
這位“小李”法官大概也嗅到了什麼,趕緊藉故離開。
這次陸萍終於沒有阻攔,我也長舒了一口氣。
這時我才有機會好好打量陸萍,她和以前確實不一樣了:穿著一身女法官制服,胸前別著國徽;身材依舊高挑,卻更豐腴了些;以前會跳舞的馬尾辮已經剪去,變成了精幹的三七分;皮膚卻比以前更白了,只是以前算白皙,現在算蒼白;薄薄的嘴唇正倔強的撇著。
她臉上的冷笑已經消失,抱著雙臂,恰好勒出胸脯的曲線,眼睛卻更冷冷地看著我。
“陸萍,你和以前不大一樣了!嘿嘿!”
“嗯,拜你所賜!”
“我知道是我不好,你不要生我氣了好不好?”
“嗯,不生氣!三副科長今天來找我應該是為了劉志剛的事吧?”
“唔,你都知道了哎!”
“報來的材料裏,被告人的家庭背景,檢察院早查的一清二楚!”
“可不可以給我幾分薄面,給他法外施恩啊?”
“哈哈,你的薄面?你的面子值幾個錢?我憑什麼要幫一個負心的禽獸!”她蒼白的臉頰,浮上了兩片紅暈,
“我寧願幫一條狗,也不會幫你的!”
我羞愧難當,正想摔門離開,突然想起了小莉哀求的目光,又想起當初和陸萍在一起的事,計上心頭。
我突然長身而起,怒道:“我知道當初是我不對,可你以為我想嗎?老人家太迷信,找了幾個算命的都說我們倆八字不和。我堅持要和你結婚,我媽居然要自殺。你讓我怎麼辦?我現在來求你,正是記著我們的情,記著你的好。如果我把你當坨屎,我才懶得來找你!”
我知道陸萍的性子,我以前惡人先告狀,她都是沒有主意的——說完偷眼看了看陸萍,她正在發愣,我繼續發力,
“好吧,算我不是人,也沒臉請你幫我現在老婆的姐夫,就算是我的報應吧!再見!”
說完起身,就要去拉門,卻被她攔了下來,我故意惱火地低吼:“你讓我走好嗎?給我留點尊嚴!”
陸萍嗔罵:“好了,好了,別說了,別發火嘛!”
然後像以前那樣把我按回了沙發。
我突然感到很不好意思,及時刹車,繼續低頭不語。
“你還是這個樣子,唉,居然還像那時候一樣!”
“我實在是憋屈,我也是火氣大!但你還是像以前那樣霸道!”
“霸道你妹啊?!誰讓你當初那麼絕情!”
“好了,別說了好嘛?我心裏也開始難過了!”我突然又軟了下來。
“我心裏何嘗好過……不說了,晚上有空嗎?我們見面聊!”她指了指房頂,
“有監控,現在不方便!”
傍晚,我依約來到以前常和她約會的新月飯莊,陸萍已經到了。
今天的她又和昨天不大一樣,髮型依然是三七分,卻剛洗過,帶著淡淡的伊卡璐的味道;乳白色的羽絨服掛在椅背上,身上穿的是紫色的羊毛衫,很巧妙地勾勒出她上身迷人的曲線,柔和卻又顯眼;臉上顯然施了淡妝,臉色比昨天好了許多;微翹的嘴角更是讓我回想起了當年和她約會時的場景。
我不禁一愣,她卻撲哧笑出了聲,“你怎麼還是當年那副色迷迷的模樣?”
“色嗎?沒有啦,只是有點感慨罷了!”
“感慨什麼?後悔當初放了手?”
“有點吧!唉,不說這個了,你……現在過的好嘛?”
“你覺得呢?”
“有身份,有地位,模樣好,收入高。世上應該沒有比你還幸福的妹子了吧!”
“得了吧!快點吃的,今天我請客!”陸萍臉色略微變了變,催促我道。
幾杯酒下肚,我們的話開始多了起來。
我這才直到她婚後過的也不是我想的那樣好,丈夫是官二代,吃喝嫖賭,樣樣都來。
雖然陸萍在公公的幫助下,事業順風順水,才當副庭長一年的她前年更是被破格提拔為庭長。
婚後丈夫一開始還算收斂,時間一長,卻又故態復萌。
陸萍也是有個性的人,和那個官二代爭吵不斷,去年他居然一怒之下搬了出去,和她搞起了分居。
公公婆婆開始還訓斥這個逆子幾回,但這麼多年已經被寵慣了的兒子對此充耳不聞,後來公婆也就罷了手,反而勸陸萍大度一點,糊塗一點,開心一點。
陸萍只得忍氣吞聲,後來女兒居然也被公婆接去同住,家裏偌大一棟房子居然只有她一個人,何其淒涼。
我也訴說著婚後諸多的不快,陸萍陪著唏噓不已,突然笑道:“如果我們當初結了婚,應該會很幸福吧!”
語音一落,我們連都沉默了。
陸萍忙轉換話題:“你來找我,是為你連襟求情的吧?”
“嗯,可以的話,你看在我的面子手下留情吧!”
“唉,怎麼弄啊?最高院有司法解釋,省高院也有規定啊,難!”
“8年以下就行了!我查了省高院的規定,18萬,結合自首、主動退贓等情節,還是有希望的!”
“好吧,我試試吧!”
我一激動,借著點酒勁,一把抓住了陸萍的小手,道:“謝謝你了!”
陸萍扯了一下沒扯開,嗔罵道:“謝你妹啊!哎,快撒手啊!”
我嘿嘿一笑,起身送她到回家的公交月臺。
回到家裏,小芳和小寶都已經睡了,我照例脫衣洗澡。
洗澡之時,我突然心念一動,站到了鏡子前。
我好久沒有認真找過鏡子,這時候才發現自己的臉上居然浮上了幾年前所沒有的老態。
有了眼袋,眼角也有了些皺紋,眼神居然有了些渾濁的模樣;胸毛依然濃密,胸肌依舊發達,只是多了些脂肪;當初踢足球的時候練就的腹肌和腿上的肌肉也還不錯,卻不覺有了將軍肚。
一時感慨萬千,回想自己過去的三十幾年,是不是過的太無趣了?
以前心疼父母,後來心疼小芳,再後來心疼小寶,卻很少心疼自己,是不是該改變什麼了呢?
想到這裏,腦子又有點亂,忙草草沖洗了一番。
上完狼友網,我“性”致正濃,走進房間,雙手熟練地揉向小芳的胸,卻被打開,並傳來小芳“手冰涼”的埋怨。
好不容易等我手捂熱,她卻困的不行。
爭取了半天,她才勉強同意,卻不許我趴她身上,只能側臥,從背後插入,好不掃興。
好在我腦子裏全是陸萍的胸、陸萍的嘴唇,才讓這次本來索然無味的性生活,變得有些樂趣。
第二天剛上班,陸萍就打電話約我晚上一起吃飯看電影。
我立馬答應,然後開始編制應付小芳的理由。
晚上我如約而至,陸萍今天換了件米色大衣,肩頭是深紫色皮草——可能是貂毛吧——手上提著一隻精緻的小包,顯得端莊又可愛,見我就笑了。
這次笑,是發自內心的,我感覺得到。
她突然轉了個圈,笑道:“我今天漂亮嗎?”
我淡淡一笑:“你還是和當年一樣漂亮,可愛!”
“那你這麼不誇我?”她嫣然一笑。
我一時竟然呆住了。
在電影院,她像以前一樣靠在我的肩頭,我這才嗅到她史無前例地用了香水,而她以前是從來不用香水的,似乎前一天見面的時候她也沒用。
我有點血脈賁張的意思,像以前那樣攬住她的細腰,心猿意馬地等到電影結束,拉著她沖出了影院。
看時節已經入春,但天氣依然冷,路上行人並不算多,只有一些麻辣燙和燒烤的攤子散落在路邊,幾對情侶樣的年輕男女或坐著或站著,享受著這些廉價卻又溫馨的小吃。
我心裏湧動一陣暖流,笑著看著她跳動的眼睛,說道:“怎麼樣?我們也去吃一下麻辣燙吧。當初,我們看完電影可是必吃麻辣燙的。你還記得你曾經說過我就是用這些吃的俘獲了你的芳心?
”陸萍笑著答應了。於是我們像孩子一樣,邊吃麻辣燙,邊聊著以前的幸福時光走向公交月臺。
離月臺還有一站路的時候,她驀地站住了,說道:“我不想回家了!”
“什麼?”
“今天好晚,我還是隨便找個地方住吧!”她頓了頓,“你家好嗎?”
我突然窘了起來,一時不知說什麼。
她看著我的窘相大笑起來:“看把你嚇的!我自己找個小旅館!”
我尷尬地陪笑,然後帶她到了一個小旅館。
她沒有帶身份證,我隨手翻出了去年去年替人代考CET6的時候辦的假身份證替她開了個標間。
把她送進了房間,我心裏反復體會著她今天的每句話、每個動作和眼神,總覺得今天會發生什麼,又想起小芳,終於一咬牙,道了別轉身離開,卻被她拉住了,我如何再狠得下心走呢,只得陪她聊聊天。
“這兩天,我好開心!真的!”她沒頭沒腦的來了這麼一句,“你呢?”
“我也很開心啊!”我由衷地贊同。
“知道原因是什麼嗎?我想來想去,大概是因為我們現在的生活都不是很如意,而我們看到彼此,很自然地會讓我們想起以前美好的時光,然後忘掉現在的不快,是嗎?”
“有點這個意思。現在的人逃避現實,看著過去的事物就比眼前的東西美好,更何況以前真的很好!”我忍不住看著她的眼睛,居然看到了她眼裏的火熱,我渾身也熱了起來。
“你還是愛著我的,是不是?!”她有點意亂情迷了,突然緊緊抱著我,
“你知道嗎?我有多愛你!前幾天本想刺激你一番然後就此不理你,但一看到你發火,心一下子就軟了。”
我沒有回答,而是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嘴唇,同時把她按到在床上。
她也伸出舌頭,復習著當年我們熟練掌握的濕吻。
當我解開她的胸罩以後,我不禁後悔當初的決定,真不該和她分開。
當年我和她感情雖好,但是確實是情感上的交流,而且我們都比較傳統,除了動情時的接吻和偶爾的撫摸外,並沒有其他更激烈的舉動,更沒有看過她的身體。
我心裏更是暗罵那官二代不知珍惜。
因為我驚訝地發現,她的乳房實在太美了,真的。
小芳體型比較高大,乳房雖然不小,有D罩杯,但按比例來算,並不顯眼,而且乳頭已經變大變硬,乳暈也黑了;小希的乳房很堅挺,我卻沒有看到,因為那天是在夜裏,又是室外,想來也沒有小芳大;小莉模樣雖然在幾個人裏最俊秀,乳房的外形也算好看,卻還沒有小希的大,而且乳暈也黑了,畢竟她年齡最大;而陸萍的乳房相比而言就太完美了,起碼有E罩杯,乳頭也不大,乳房雖然不算粉紅,卻也絕對沒到黑的地步。
因為激動,她的乳房在微微顫抖。
我無法遏制心中的渴望,雙手捧著她的美乳舔了起來。
我愛極了她的美乳,那晚單只花在她乳房上的時間就足足有半個小時,直舔的她上面嬌喘微微,下面汪洋一片,不停地央求我進來,我才不舍地扶著老二插入了她的身體。
我用力地出入著她的身體,邊抓著她的美乳揉捏,她而報之以銷魂的呻吟和忘情的纏綿。
慢慢的,龜頭酥麻的感覺襲來,最後臨門一射的瞬間,我拔出了老二,射到了她的肚皮上。
她之前並沒有要求我射在外面,但我的潛意識告訴我她和別人不一樣,我不能弄髒她。
我拿紙巾細心地替她擦淨了肚皮和下體,然後抱她鑽進了被窩,我這才發現她的眼角居然閃耀著淚花,我慌忙問她這麼回事。
她只是笑著搖頭抱著我不說話。
抱了好久,她才抬起頭對我說:“我只是開心的淚,你別問了!”
我也開心得很,射精後的倦意陣陣襲來,很快我就睡著了。
正抱著陸萍的美乳、貼著她的美臀睡的舒服,手機卻將我叫醒。
我抓過一看,居然是小芳,我連忙依依不捨地和陸萍道別。
已經是淩晨1點多了,我靈機一動,中途在路邊夜市買了罐啤酒喝完。
回到家裏,小芳躺在床上對我怒目而視。
我心裏發虛,卻故作發怒狀:“又怎麼了?”
“你死哪兒去了?這麼晚不回家?”
“陪幾個朋友玩去了,怎麼的?”
“玩?玩什麼?”小芳大概嗅到了我身上的啤酒味和隱約的香水味,大為光火,“是到KTV裏泡小姐了吧?小姐年輕嗎?漂亮嗎?”
我長舒一口氣,剛才的那罐啤酒果然起了作用,但我還得作戲作到底,“嘴硬”地否認:“那裏的話,就唱歌而已,你亂說什麼?”
小芳已經認定我晚上是在KTV裏泡小姐,嘴裏已經開始問候我的父母。
我看反正也沒有被她發現陸萍的事,而且被她問候父母本來也是件惱火的事,先發制人,摔門出而,睡到了小寶的床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