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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湊齊我爸摔斷腿的手術費,我認識了張雯,這個美麗卻又高高在上的女人…….
那一年我十八歲,當時我心裡是排斥的,因為張雯的情況我知道一點,要比我大八歲,是村裡地主張旺財的女兒。
我記得張雯還挺胖的,滿臉雀斑,我是沒錢沒本事,可也想過要找個自己喜歡的。
但看著躺在醫院裡的父親,我咬咬牙,滿腹的心酸,答應了下來。
因為我把自己的終生大事出賣,才換來父親的醫藥費。
農村沒那麼多規矩,加上我是倒插門,並不需要做什麼準備。
此時院子裡已經擺滿了桌子,坐著不少親戚鄉鄰,都紛紛打量著我,笑著稱讚說張旺財有福,找了這麼一個高大強壯的女婿,幹活肯定是一把好手。
張旺財拿著旱菸袋,也高興的笑著,露出一口焦黃的牙齒,招呼著我:“江華,雯雯已經到了,你們年輕人先聊聊?”
我搖搖頭,拒絕說道:“不用了,我就在外面吧!”
我不想見到張雯的尊容,我怕我自己會反悔,轉身就跑。
心裡想著,等下喝醉了,關了燈,什麼也看不見,才能過心裡那道檻!
就在這時,旁邊一個喝酒的男人,忽然神色神秘的看著我,嬉笑道:“江華啊,你可有福了!”
我有些沒好氣的說道:“又胖又醜,跟母老虎差不多,有什麼福?”
那男人卻飽含深意的笑嘻嘻道:“那是小時候,難道你沒聽說過女大十八變?現在張雯那丫頭老漂亮了,還是開的小車回來,嘖嘖,真羨慕你小子,財色雙收啊!”
我愣了一下,這才注意到,院落的槐樹下,停著一輛紅色的現代伊蘭特,雖然不是什麼名貴的車子,但在我們這種小村子裡,還是挺讓人驚羨的。
我心裡有些漸漸疑惑了起來,張雯能開車回來,說明在外面混的不錯啊。
怎麼會答應她的父親,和我成親呢?
我除了高大一點,家裡真的窮的叮噹響,她圖我哪一點?
那男人又接著說道:“我在省城打工的時候,碰到過她一次,嘿嘿,你猜猜她在哪裡上班?”
我見那男人的樣子,心裡不由得有些反感,不耐的說道:“我咋知道?”
那男人意味深長的拍拍我的肩膀,聳著眉毛笑道:“你辦事的時候就知道了,技術絕對不錯!”
我愣了一下,心中不由一沈,就算是傻子也聽出他的意思來。
我有些羞惱的一拍桌子,心情十分的複雜。
難怪張旺財明知道自己女兒長的漂亮,還倒貼錢嫁給我。
張旺財以為我喝醉了,就急忙過來扶著我,說進屋子休息一下,和張雯一起吃兩個紅雞蛋,好早點生個胖小子。
我幾乎是被張旺財推進婚房的,腳下還貼著瓷磚,在我們村子裡來說,已經是“豪宅”了。
床上坐著一個穿著紅色旗袍,頭上還披著蓋頭的女人。
看身段,確實很漂亮。
但一想到她的職業,我又覺得頭上綠光閃閃的。
就在這時,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我爸走了?”
張雯冷傲的口氣,讓我心裡更加不滿,皺著眉頭說道:“對!”
“聽你口氣,似乎有些不樂意?”張雯自顧扯下了紅蓋頭,露出了一張漂亮誘人的瓜子臉。
高鼻樑,細眉毛,只是那雙充滿冷意的漂亮眼睛,讓我渾身不舒服,好像我欠她十萬八萬的。
我點點頭,憋屈的說道:“對,我倆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要不是我爸摔斷了腿,我才不會上你家做女婿!”
張雯眉毛挑了下,冷聲說道:“要不是我爸以死相逼,你以為我會看上你?”
張雯的面容,配上冷傲的語氣,讓我脆弱的自尊心,一下子就受到了傷害,有些激動的說道:“我知道我窮,可是窮又怎麼了,我/靠自己吃飯!”
張雯微微瞇起了眼睛,冷冷的瞥了我一眼,不屑哼道:“誰不是靠自己吃飯?”
我正要發火,諷刺張雯兩句的時候,窗外多了幾道人影,畏畏縮縮的擠在一起。
我們這裡有聽牆角的風俗,洞房的時候動靜越大,就說明這個男人厲害,在家裡和村子裡的地位就越高。
張雯淡淡的掃了一眼窗戶外面,從精緻的包包裡拿出一粒藍色的藥丸,遞給我:“吃了!”
我看著那粒藍色的藥丸,心裡羞怒無比,張雯把我當成什麼了?
張雯美目轉動了一下,冷聲說道:“吃不吃,不吃馬上就給我滾出去!”
我知道,要是我和張雯的事情崩了的話,張旺財肯定會追回那兩萬塊彩禮的。
那筆錢基本上都用在父親看病上了,根本就拿不出來。
我憋屈的接過藥丸,水都沒喝,就吞進了肚子裡。
“先做兩百個俯臥撐!”張雯冷冷的說道。
我真的想立即摔門而去了,張雯究竟整什麼幺蛾子,給我吃了藥,還讓我做俯臥撐,究竟在搞什麼鬼?
我覺得張雯心裡一定有病,才會故意這樣折磨我一個正常的男人。
可這時我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就是我竟然沒有男人該有的反應。
張雯有些不耐的瞪了我一眼:“別跟木頭似的,不想上來就馬上出去!”
我強忍著心裡的疑惑,為了不和張雯鬧僵,只好規規矩矩的做起了俯臥撐。
兩百個俯臥撐做完,我也累出了一身汗水,倒在一邊蒙頭就睡。
第二天早上醒來的時候,房間裡只剩下我一個人。
穿好衣服出門,張旺財欣慰的看著我笑道:“江華啊,昨晚上辛苦了,來,喝點雞湯補一補!”
我又羞惱,又無奈,坐在桌子上吃起東西來,但是屋子裡卻沒有張雯的影子。
下意識的問道:“張叔,那個……雯雯呢?”
張旺財惦著旱菸袋,笑呵呵的說道:“去給她母親上墳了,雯雯命苦啊,三歲就沒了娘,是我把她拉扯大的。對了,你應該叫我一聲爸爸了!”
我有些不自然的叫了一聲爸爸,笑的張旺財差點合不攏嘴,讓我多吃點,吃飽了才有力氣給他張家傳遞香火。
吃過早飯後,我心裡很不是滋味,對於這個家一點歸屬感都沒有。
女兒是一個心理陰暗的變態,老爹幫我當成了傳遞香火的種豬。
我有些失落的走出了院子,想隨便到處走走,卻看見張雯從小道上走了回來。
換下旗袍的她,穿著一件白色的休閒襯衣,看起來成熟漂亮。
要不是昨晚上被她那麼羞辱了一通,我說不定我會喜歡上這個有些冷傲的女人。
張雯也看見了我,淡淡的瞥了我一眼,像是看著大街上的陌生人一般,紅潤的嘴唇動了動:“你以後打算怎麼辦?”
我有些沒聽明白張雯的意思,下意識的問道:“什麼以後怎麼辦?”
張雯有些不耐的哼了一聲,雙手環抱胸口,擠得那一抹白皙,更加誘人。
冷聲說道:“是在家裡種地,還是跟著我去省城找事做?”
我現在才有些恍然過來,我倆好像是名分上的夫妻了,以後要在一起生活的。
但是想起自己的學歷,黯然的說道:“我以前在小酒吧干保安的!”
“廢物!”張雯冷冷的吐出兩個字,羞得我滿臉通紅,囁嚅著看著她,不知道說什麼好。
張雯眼中鄙夷更濃,用高高在上的口氣道:“這樣吧,今晚還在家住一晚,明天我就開車回省城,你要是樂意跟著去,我會給你找一份工作。要是你願意留在家裡種地,我會每個月給你打五百塊生活費回來!”
我雖然是土生土長農村娃,但我也嚮往大城市的繁華生活,誰願意憋在小山村種地啊。
看著張雯冷冷的面孔,心中嘆了口氣,口頭則低聲回道:“我跟你去省城吧!”
張雯悠悠的看了我一眼,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那好,我們約法三章。第一,我們可以住在一起,但是你不能碰我。第二,你現在還小,領不了結婚證,兩年之後,你自己找個理由,離開我們張家。第三,我的私人事情,你一概不許過問。能做到嗎?”
我心裡想了一下,這件事並不吃虧,就是和張雯假扮兩年夫妻而已。
到時候恢復自由了,我就可以找一個自己喜歡的女朋友了。
我點點頭,算是答應了下來:“那……萬一你爸爸要我償還彩禮怎辦?”
雖然這兩年裡,我也能夠掙錢,但是也要浪費兩年的青春在張雯身上,心裡還是有些不平衡的。
張雯淡淡的哼了一聲說道:“到時候,算我的。”
和張雯談妥之後,我回去看望了一下父親,把家裡收拾了一下,又回到了張家。
晚上,吃過飯後,張雯穿著一套薄薄的睡衣,斜靠在床頭上玩手機。
但張雯壓根就不讓我碰啊,感覺自己空歡喜一場,有些難受的看著張雯說道:“關燈吧,睡覺!”
張雯微微瞥了我一眼,看見我身下的時候,哼了聲說道:“床頭櫃上有藥,自己吃了!”
我搖搖頭,拒絕說道:“我不吃藥,我也不會碰你的,放心吧!”
張雯細長的眉毛挑了下,說道:“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這是最後一次警告你,你吃了那藥,就會老實下來!”
我心裡頓時醒悟了過來,同時心裡也升起了一股怒意,感覺自己被戲弄了!
這下我真的生氣了,臉轉向一邊,不去理她。
“噁心!”張雯哼了一聲,放下手機,也準備睡覺。
這時,窗外突然響起了張旺財咳嗽的聲音。
張雯的臉一下子就紅了,有些羞惱的瞥了我一眼:“爬上來,做俯臥撐!”
我頓時覺得天雷滾滾,難道張旺財咳嗽,是提醒我們該辦事了?
張雯羞惱的看了看窗外,又狠狠的剜了我一眼:“那就別吃藥了,快一點!”
不用吃藥?
我心裡噗通跳動了一下,看著張雯漂亮的臉蛋,暗暗吞了下口水……
突然,張雯滿臉的冰冷,緊緊的盯著我:“你在幹什麼?誰讓你碰到我的!”
我有些茫然,也有些羞惱,迎著張雯冷冰冰的目光。
沸騰起來的熱血,也漸漸冰涼了下去。
我掀開被子,倒在了一邊,心裡憋屈不已。
張雯立即從床上起來,連拖鞋都沒穿,跑進衛生間,哇哇大吐了起來。
我臉上火辣辣的,比被人大庭廣眾之下,抽了幾耳光還要羞惱。
自己身材還算高大,五官也儀表堂堂,就是因為本能的反應,不小心觸碰到了張雯一下,她竟然吐了。
這是有多嫌棄我啊?
難道我就那麼配不上她?
滿腹的委屈和心酸,讓我心裡堵堵的,側著身子看著窗外。
心裡暗暗想著,下次打死也不做俯臥撐了,簡直就是自取其辱。
這時,張雯冷漠的聲音又在我身後響起:“睡地板!”
我徹底憤怒了,一下子就從床上坐了起來,怒道:“為什麼?我憑什麼睡地板!”
但是,觸及張雯紅紅的眼角,我所有的怒意又消散了,她竟然在衛生間哭了。
也許,在她心裡也很委屈吧。
和一個不愛的男人,同床共枕。
我焉焉的低著頭,像是洩了氣的皮球,抱著枕頭下了床,在地上找了一個角落捲縮了起來。
心裡十分的矛盾和困惑,張雯不是在那種地方上班嗎?
怎麼還會這麼排斥男人呢,難道我真的連一個花錢買笑的客人都比不上?
難道窮就這麼可恥,這麼讓人瞧不起?
我不由得抹了下苦澀的眼角,心裡很不是滋味。
翻來覆去的,一整夜都沒睡好。
第二天早上,張雯從包包裡摸了一疊錢出來,丟在床上,說道:“半個小時後,我在村頭等你。這錢,是給你爹的!”
我有些怔怔的看著那疊錢,心裡一陣悲涼,這就是自己忍氣吞聲的代價?
在張雯心裡,我就是一件貨物,一件商品嗎,一切都可以用錢來衡量?
但一想到這去了省城,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父親一個人在家,身體也不方便,肯定需要用錢。
強忍著滿腹的辛酸,把錢拽在手心裡,聳塌著肩膀,離開了張家。
回到了院子裡,父親拄著枴杖在丟玉米喂小雞,見我回來了,歡喜的說道:“華兒,雯雯呢?”
我不想父親知道我的真實情況,勉強笑了下:“有些害羞,在村口等我,等下我們要去省城!”
父親很是理解的點點頭,臉上露出笑容:“那好啊。等幾個月,雯雯有了身孕,這群小雞也長大了,到時候一天殺一隻,好好給她補一補。一定給我們老江家生個大胖小子!”
我鼻子有些發酸,走到父親面前,輕輕摟住父親削瘦的肩膀:“爸,我這一去可能年底才會回來,你可別幹重活,我會每個月給你寄錢回來的!”
我把張雯給的那疊錢,揣進了父親的兜裡,父親卻忽然抓著我的手腕,皺著眉頭看著我,喝斥道:“華兒,你這是干啥?我一個老頭子也用不了啥錢,你是大男人,自己留著花吧!”
我腮幫子酸酸,在父親心裡,我是一個高大懂事的兒子。
但是在張家,我就是一個傳宗接代的工具。
在張雯心裡,我更是一個形同陌路的外人,可以隨意的羞辱,呵斥,如同廉價的商品。
父親起身語重心長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華兒,去吧。老爹身體好著呢,別讓雯雯等久了!”
“爸……”我心酸的淚水,終於找到了突破口,忍不住的滾了出來。
心裡暗暗發誓,我一定會掙到錢的,而且也一定會給江家找一個溫順,賢惠的好媳婦回來的。
父親滄桑的面容帶著溺愛:“華兒,好好疼媳婦。老爹給你大米種著,母雞養著,年底和雯雯回來吃!”
我不想父親看出端倪,擔心我。
強忍著心裡的酸澀:“爸,那我走了!”
來到村頭的時候,張雯靠在紅色的小車上,優美的身段,在陽光下,格外的漂亮。
修長的手指,夾著支香菸,裊裊的煙霧,讓張雯身上多了一絲神秘的味道。
我有些反感的瞥了張雯一眼,因為我骨子裡是一個傳統的男人,看見抽菸的女人,總會覺得很輕浮。
但是,張雯身上偏偏看不到任何風塵的味道,而是一股由內而外的冷傲和高貴。
張雯淡淡的看了我一眼,紅潤的嘴唇吐出一口煙霧,掐滅了煙蒂也沒說話,坐進了汽車裡。
我非常知趣的坐在後排,低著頭想著自己的心思,耳邊只剩下呼呼的風聲,和偶爾會車,傳來的喇叭聲。
差不多跑了整整一上午,終於到了省城。
隨處可見的高樓大廈和行色匆匆的人群,反而給人一種冷漠和隔閡。
張雯熟練的掄著方向盤,又開了半個小時,才在一家非常宏偉的娛樂城門口停了下來。
我心裡最後一絲幻想破滅了,張雯果然在這種地方上班。
心裡酸酸的,畢竟她也是我名義上的妻子,但是卻會陪著別的男人……
“下車,別死氣沈沈!”張雯有些不耐的站在窗戶外面冷聲說道。
我走下車的時候,立即被娛樂城的氣勢鎮住了。
兩尊高大兇猛的漢白玉獅子,栩栩如生的守在臺階兩邊。
四個身材高大的黑衣人,帶著墨鏡,身姿筆挺,恭敬的看著張雯:“張總!”
張雯淡淡的點了下頭,徑直走上了臺階。
我也立即跟了上去,心裡的疑惑更濃。
張雯不是一個風塵女子嗎,這些保安為什麼叫她張總?
但是,我還沒踏上臺階,一個黑衣人就張開了手臂:“站住!”
我還是第一次來這種場合,看著黑衣人冷峻的表情,心裡本能的有些緊張,說道:“那個,我和張……”
張雯回過頭撇了我一眼,淡淡的說道:“小何,他是我表弟!”
黑衣人立即放下手臂,恭敬的笑了下:“是,張總!”
我暗暗嘆了口氣,踏上了能映出人影的臺階,不遠不近的跟在張雯身後,來到了寬敞豪華的大廳。
裡面做衛生的服務員,看見張雯的時候,也都停下手中的活計,恭敬的叫著張總。
我有些醒悟過來,同時心裡莫名的鬆了口氣,看來張雯是在娛樂城上班不假,但是應該不是做什麼不乾淨的那種。
張雯指了下沙發,瞥了我一眼淡淡的說道:“等我下來!”
我看著柔軟寬大的真皮沙發,斜著坐了上去,低著頭,盯著自己腳上的廉價球鞋,顯得和這裡格格不入。
過了幾分鐘,樓梯上傳來的叮叮的高跟鞋的聲音,叩擊在大理石上,非常的清脆。
我下意識的抬頭看去,立刻,一道靚麗的身影出現在我的視線中,我的心臟噗通一聲,不受控制的跳動了起來……
換上一身職業裝的張雯,氣場更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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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怔怔的看了張雯一眼,心裡突突的跳著。
這樣漂亮而成熟的女人,對我這種剛從學校出來的初哥,殺傷力是巨大的。
張雯有些厭惡的看了我一眼,動人的臉蛋繃得緊緊的。
我立即低下頭去,像是做錯事的小孩子。
現在我也終於知道了她的身份:盛唐俱樂部—執行經理。
張雯淡淡的哼了一聲,說道:“從今天起,你就做服務生,底薪一千五,有提成,可休假兩天。有什麼問題嗎?”
張雯說話的口氣,非常的公式化,像和我只是陌生人一般。
我趕緊搖搖頭,一千五的工資已經很高了。
我沒什麼本事,也沒有學歷,對這份工作非常的滿意。
“小秦,帶江華去領一下衣服!”
張雯對著一個正在拖地的服務生吩咐了一句,就踩著高跟鞋,叮叮了上樓去了。
旁邊的服務生立即放下手中的活計,朝我客氣的笑了下:“跟我來吧。”
在後勤處登記了一下,我領了兩套工作服,白襯衣,黑馬甲,還帶領結那種。
我換上之後,那服務生拍了拍我的肩膀:“哥們,可以啊,長的挺帥的,身材也高大,好好幹,有前途!”
我禮貌的搖搖頭,微笑道:“哪裡,我剛來,什麼都不懂,還請多多指點!”
那服務生笑了笑:“客氣了,兄弟。你叫江華是吧,我叫秦浩然!”
我立即點頭:“浩然哥。”
“呵呵,那邊有拖把,拿來做衛生吧。我會教你一些基本的東西。”叫秦浩然的服務生一邊帶著我做衛生,一邊講解起俱樂部的規矩來。
第一:就是不能頂撞客人,哪怕是要打你,也只能忍著。當然,老闆會幫你解決這件事。你如果和客人動手了,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第二:不能和場子裡的女孩子發生任何關係,要是被老闆知道了,後果會很嚴重的!
第三:更不能和女客人之間發生任何的感情糾葛,破壞了場子的名譽,就不是開除那麼簡單了。
秦浩然還說了一些細節,比如女客人大方的,會拿一些小費,這個是可以收的。
場子裡還有一些社會人員,是老闆請來看場子的。
儘量和這些人保持距離,更不要得罪他們。
秦浩然說的,我都一一記在了心裡。
只想踏踏實實的幹好這份工作,攢點錢讓辛苦了一輩子的父親日子好過一點。
六點過後,陸陸續續的有客人來了。
秦浩然帶著我上了兩次酒水後,就讓我自己單獨做事。
我記憶力一直很好,所以大半夜下來,一點也沒出錯,秦浩然滿臉驚訝的直誇我聰明。
隨後,又讓我把兩瓶紅酒,送到樓上208號房間。
我推門進去以後,坐著一個光著膀子的男人,胳膊上紋著兇悍的紋身,叼著煙正在和旁邊的一個珠光寶氣的女人說著什麼。
我微微彎了下腰,恭敬的說道:“您好,打擾一下,您的酒水來了!”
那紋身男子頭也沒抬,哼道:“行了,放桌上吧!”
我放好酒水,正欲轉身離開,身後響起那珠光寶氣的女人聲音:“等一下!”
我立即轉身,滿臉微笑:“太太,您有什麼吩咐?”
那女人可能五十來歲了,一雙小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我一眼,像是在挑選一件貨物一般:“小哥,出去一次多少錢?”
我愣了一下,隨即醒悟過來:“不好意思,太太,我只是服務生。”
那富婆意味深長的笑了下,拍了拍桌上的煙盒:“抽支菸,坐下再談!”
富婆肯是認為我在等她說價錢,所以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我搖搖頭,委婉的拒絕:“我不會抽菸。”
旁邊紋身男的神色,隱隱不善起來,一雙兇狠的眼睛,幽幽的盯住了我。
富婆輕輕的笑了下,不以為意:“那喝杯酒?”
我從小連學費都是湊的,哪裡喝過酒啊:“我不會!”
紋身男蹭的下就站了起來,兇光畢露:“你他媽的什麼都不會,還當什麼服務生?吃屎會不會?”
我有些緊張了起來,倒不是說怕紋身男,而是不想惹事,丟掉這份工作。
紋身男見富婆沒有吭聲,一步就竄了過來,一腳踹向我的小腹:“跪下!”
我心裡有些憤怒了起來,感覺紋身男和富婆實在太欺負人了。
往旁邊閃了一下,紋身男一腳踹空,踹在了茶幾上面。
砰的一聲,酒瓶爆裂,碎片把富婆白皙的大腿都劃出了血痕。
富婆沒有半點驚慌,拍了拍大腿上的玻璃渣後,她淡淡的看了我一眼,說道:“把你們經理叫來!”
我心裡更加慌張了,我們的經理就是張雯。
只要一想起她冷冰冰的面孔,我就心裡發虛。
急忙道歉:“對不起太太,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草你m的,逼崽子!”
紋身男見富婆大腿破皮了,眼中的兇光更濃,掄起一個空酒瓶子,就朝著我頭上砸了下來。
我雖然心裡慌張,但是也沒傻到任別人打的地步,一下子就抓住了紋身男的手腕,有些反感的說道:“我已經道歉了!”
紋身男憋得滿臉通紅,卻奈何不了我。
因為我從小就跟著父親幹農活,別的沒有,力氣倒是有一把。
這時,一道高挑的人影走了進來,我下意識的回頭,竟然是張雯。
滿臉的冷意,呵斥道:“江華,撒手!”
我心裡委屈無比,別人要用酒瓶砸我,難道我自我防衛一下就不行嗎?
紋身男見我視線轉移了,立即一拳砸在我鼻樑上。
我身體一個趔趄,就退了一步。
暗暗捏了下拳頭,但是看見張雯冷漠的面孔時,又鬆開了。
張雯冷冷的掃了我一眼,怒道:“還愣著幹什麼,滾出去!”
我聳塌著肩膀,捂著已經流出鼻血的鼻子,有些憋屈的走了包房。
沒走多遠,包房裡就傳來的紋身男的聲音,我不由得停下了腳步。
順著虛掩的門縫,看見了讓我痛心的一幕……
“你,把這裡收拾一下!”
紋身男目光灼灼的看了張雯一眼,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大刺刺的點了一支菸。
張雯微微皺了下眉頭,淡淡的說道:“好的。這兩瓶酒水,我們會免單的。”
張雯單膝跪在地上,把碎玻璃渣,一片一片的撿在手中,丟進了垃圾桶。
還用毛巾,把地上擦得乾乾淨淨。
我順著門縫,目睹了這一切,心裡暗暗有些刺痛。
都怪自己太莽撞了,得罪了客人,連累張雯這麼高冷的女人低聲下氣,替我受罪。
那富婆幽幽的笑了下,說道:“你是經理吧,不錯,可以走了!”
張雯站起來點點頭,說了一聲謝謝。
我正想離開,張雯已經推門走了出來,冷冷的掃了我一眼,朝著衛生間走去。
我隱隱看到張雯的掌心有血跡,有些愧疚的跟在她的後面:“張……張總,對不起!”
張雯停下腳步,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冷厲的說道:“如果再有下一次,就回去種地去!”
我憋屈的點了點頭,心裡有些擔心張雯的傷口:“你……沒事吧?”
張雯撇了我一眼,冷聲說道:“下去做事,別來煩我!”
我訕訕的張了張嘴,滿腹委屈,夾著托盤走下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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