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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叔嫂私會
轉眼兩個月過去,夫妻二人雖然夜夜耕耘,奮力播種,但仍是沒有半點風聲,難道真的是命中註定?
但林曉詩卻不這樣說,她沒有輕易便此甘休,同時已擬好了一切計畫。
仲夏的晚上,習習夜風還帶著小許寒意,林曉詩自個兒坐在花園裏,望著滿天繁星的夜空,忽然背後傳來輕細的腳步聲,正慢慢地接近。
「大嫂,來了很久嗎?」一個男聲從她身旁響起。
林曉詩抬頭往那男子看去:「正南,你來了,坐吧。」梁正南,是梁正東的親弟弟,西關梁家,便只有這對親兄弟。大哥梁正東為父親管理家中的生意,梁正南仍在大學上課,是個相當優秀的高材生,不但如此,而且英俊過人,比之他的大哥有過之無不及,是個女生見著都為之顛倒的人物。
林曉詩向來愛美,對梁正南的俊貌,自然產生了強烈的好感。再說梁正南對這個大嫂,同樣是心儀不已。自從他第一眼看見林曉詩後,她的美貌,她的風姿,早就深深埋入他腦中。但愛慕歸愛慕,畢竟她是大哥的妻子,註定就與他無緣,只得把這份戀慕之情收藏起來。
梁正南在她身旁坐下,開聲問道:「大嫂約我到這裏來,可有什麼事情?」林曉詩緩緩扭過頭來,看著這個英俊的小叔:「是有點事和你商量。」二人並不知道,在他們身旁不遠處,梁正東卻隱藏在一個花壇後,視聽著二人的一切。
原來在這之前,桂兒突然闖進梁正東的書房,當時他正在處理公司檔,看見桂兒神色有異,便問道:「有什麼事,你不是和大少奶一起麼?」「大少……」桂兒欲言又止,更令梁正東感到奇怪,再次追問什麼事。
「桂兒不知該不該說,但我又擔心……擔心大少奶她……」「你今晚到底什麼呀,半吞半吐的,究竟擔心大少奶什麼?」「大少奶現在約了二少在花園見面,說有事要商量,到底商量什麼,大少奶卻沒有和我說。近日相信大少你也有所覺,大少奶為了生孩子的事,終日愁眉不展,不知懷著什麼心事,叫人真的很擔心。今晚忽然約二少說話,不知會否和生孩子一事有關,我看大少還是去瞧瞧好。」梁正東聽後,不由低頭沉思起來,自忖:「曉詩會去約正南,這倒奇怪了,要是關於孩子的事,也應該和我說才是,又怎會去和正南商量?」想到此處,不由納悶起來,向桂兒道:「好吧,我且去看一看。」來到屋後的花園,果見妻子坐在一張石凳上,心想妻子既然約了正南,現在可不便上前見她,於是放底腳步,走到一個花壇後,屈身隱在該處,打算看個究竟。
「什麼事?」梁正南同時望向她,竟發現她雙眸滿是淚光,不禁為之一驚:「大嫂你哭了,到底發生什麼事?是否大哥和你……」「不……」林曉詩連忙搖頭:「我和你大哥沒有事,只是……」「只是什麼?」梁正南看著她那楚楚可憐的模樣,整顆心都抽搐起來。
「正南,我實在不知怎樣好,為了這件事,我已擔憂了近兩年,實在受不了,所以才……才想和你商量。」「是,你就說吧,只要我能助忙,一定不成問題。」「就是關於小孩子的事,你大哥他……他……」林曉詩支唔良久,才鼓足勇氣,將梁正東難以受孕的事說出來,接著又道:「都過了這麼久了,你大哥還是沒有起色,恐怕會像醫師所說,很難會有小孩子了。」梁正東在旁聽見,方知道原因,心中不免難過起來,自想:「原來曉詩一真是瞞著我,她之前為我做了這麼多事,也太辛苦她了!」「事到如今,既然無法有小孩子,可有計劃收養一個。」梁正南道。
林曉詩搖了搖頭:「我亦曾經想過,但這樣做,孩子歸根究柢不是梁家的血脈,恐怕你父母會不高興。你也不知道,為了孩子的事,媽近日的臉色有多難看,若要我提出收養孩子,我實在不敢開聲。」「這倒有點道理。」梁正南道:「母親向來頭腦守舊,必定會不高興,說不好還會斷言反對。如此來看,確是大傷腦筋。」「正南,我……我倒有一個方法在此,只是……」林曉詩說到這裏,一張俏臉早已蓋滿紅暈。
「有什麼好法子?大嫂直說好了。」梁正南追問道。
「便是……便是想你為大哥完成這個責任。」林曉詩螓首低垂,說到後來,已羞得幾欲不聞。但兩個男人仍是聽得清清楚楚,尤其是梁正東,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樣說,不就是一個大綠帽子直蓋在頭上麼!
梁正南同樣驚訝不已:「大嫂是說……是說我和你……」「嗯!」林曉詩似乎下了極大決心:「畢竟你是姓梁,同樣擁有梁家的血脈,況且我和你做這事,只要你我保密不說出來,媽和你大哥就不會知道,到時將孩子當作是正東的,我便可以大大方方誕下孩子。」「但這個恐怕……」梁正南一直暗戀林曉詩,聽了她的說話,本該是求之不得,但想到這種亂倫關係,確實叫他不無猶豫。
「正南你不要多心亂想,你知我是多愛你大哥,今次我們所做的事,可以說是逼於無奈,一是為了不想傷在東的心,二是為了梁家的子嗣。」「這一點我明白,既然大嫂這樣說,我應承便是。」梁正東聽到這裏,整個人都劇烈顫抖起來:「怎樣是好,我要否阻止他們,還是任其亂來?但曉詩這樣做,出意確實是為了我和梁家。何況曉詩也說得對,就算今次她懷了正南的孩子,也是梁家的一脈,誰叫自己如此不爭氣!」他又怎會料到,其實林曉詩早已喜歡上正南,巴不得正南能夠代替自己的丈夫,夜夜抱著他,每晚讓他的陽具貫穿自己的身體,甚至她和丈夫做愛時,腦子裏不時都是正南英俊的臉孔,只要一想起他,高潮便會來得更凶更猛。相信這一點,恐怕梁正東全沒有意識到。
林曉詩今趟提出這個要求,其實答案她早就料知,光是梁正南平時看她的眼神,憑她女性的直覺,就知道這個小叔喜歡了自己。
林曉詩見他答允,心裏暗暗竊喜,但嘴裏仍是道:「不過你得答應我一件事。要不,我寧可不要孩子。」「你說說看。」梁正南望向她,在月色掩映下,更顯得她豔絕無儔,不由得越看越癡,心想:「光憑這副姿容,若能給我親上一下,摸一摸身體,便是要我死,也是值得的。」只見林曉詩緩緩道:「就是我們做之時,我不要脫上衣,不許你吻我,還有不許你模我腰部以上的身體。唯有這樣做,我才會感到好過一些,和你做這種事,已經很對不起你大哥了,我……我……」說到這裏,淚水再次在眶內打滾,像要馬上湧出來。
林曉詩很瞭解男人的心理,越是容易獲得,就越不覺珍貴,況且半掩半露的美女,最能激起男人的性欲,只要自己張弛得法,必能把梁正南弄得失魂落魄,臣服在自己美色下。
梁正南見她挹淚欲哭,心裏也自一痛,這一痛不知是為了她,還是為了心中的妒忌,連他自己也理不清楚,令他想也不想,便點頭答應了:「好,我一切都聽你。」梁正東聽她提出這個要求,在花壇後好不感動,原本想上前阻止的念頭,登時澈底打消殆盡。
「大嫂,你這個計畫打算何時進行?」「我知你大哥後天要到上海,六七天才會回來,如此來說,我們便有五六天時間了,希望把握這幾天能夠懷上孩子。不過我知道你還要上課,如果不方便,再另尋機會好了。」「這個倒沒問題,我可以向學校請假,只是連續幾天,恐怕在家裏不方便,這才是問題。」「其實我已有個地方。」林曉詩道:「我父親在東山新河浦有棟西式房子,是早前父親用來接待客人的,我和你大哥結婚時,父親將那房子送了給我,我除了將樓下租給人,二樓還沒有租出去,至今還空著沒人住。要是你沒有意見,我們可以到那裏。」梁正東想到二人要獨處數天,整個人都呆愣起來,心中真個酸苦難辨。而新河浦的房子,他並不陌生,那處也曾和林曉詩度過多個甜蜜的晚上,但沒想到,今天竟成為二人暗渡陳倉之所。
他沒有聽完二人的說話,在花壇抄了一把栽花的塘泥,便悄悄離開花壇。
梁正東回到自己房間,找了一個鐵盒蓋,將塘泥放入盒蓋內,拿起盛了水的茶杯倒些水在泥土上,再把泥土用手搓揉壓平,他知道房子的鎖匙是放在妻子手包裏,便取出鎖匙,在泥土上按壓出一個匙模,收藏起來。
當晚,林曉詩顯得特別熱情,似是為了對他的不貞而贖罪。但在梁正東心中,已下了一個決定,他不能任由二人秘密通好而不顧一眼,當作無事。最起碼也要知道妻子的內心,綠帽便是戴了,卻不能連她的心也離自己而去。說真的,他對弟弟的英俊外貌,多多少少都存著一些戒心。
次日,梁正東回到公司,先給了一通電話到上海,說自己有重要事,需要延期前往上海。下午抽出時間,先去配製了鎖匙,還買了一大包食物,才去新河浦的房子。
東山新河浦是達官貴人、華僑商富的居住地。這區馬路並不寬,兩邊卻生長著蔥郁的古木,有盤根錯節的大榕樹,也有高大嫋娜的玉蘭樹,灑落一地清涼的綠意。
最引人注目的,莫過於掩映其間的一棟棟洋房民居樓。它們一般單家獨院,高兩三層,紅磚清水牆,具有典雅的西式風格,別具韻味。
林曉詩的房子分有兩層,樓下租給一個外國商人,二樓才是林曉詩的房子。
走進大門,是一個大廳,南面是兩個房間和浴室,一字排開三個門口,左邊是睡房,中間是書房,右邊是浴室,廚房卻設在另一邊。
梁正東首先打開睡房門,裏面放了一張頗為寬敞的雙人床,左邊牆壁有個大衣櫃,右邊牆壁是一面大鏡,房間還有一個大陽臺。梁正東望著那張大床,腦間不禁想到二人臥在上面的情景,心中又湧起一股酸楚。
來到書房,房間和睡房大小相當,同樣有個陽臺,他將手上的食物放在木櫃裏,防止給人發現,回身看看四周,如同往昔一樣,除了陽臺,三面牆壁均掛了一幅大油畫,當初第一次來這裏,林曉詩便笑著和他說:「你可知道這三幅畫有什麼作用,其實內裏另有乾坤。」林曉詩笑著指向靠貼睡房牆壁的油畫,並叫梁正東將畫架取下來,一面透明玻璃立即呈現在二人眼前,而且能清楚地看見隔壁的睡房。梁正東大為愕然,又聽林曉詩道:「這是父親托外國朋友買來的單面鏡子,書房看去是透明玻璃,但睡房那面,卻是一面普通的鏡子。父親做的是私貨生意,最怕是遇著叛徒,為了監視手下的舉動,便設了這個秘密機關,而且按下書桌旁的按鍵,還能聽見隔壁說什麼呢。」接著林曉詩又道:「其如兩幅畫和這幅一樣,這是用來監聽客廳,這是監聽浴室,倘若父親懷疑某個人出賣他,只要安排那人在這裏住兩天,必定能夠探到一些蛛絲馬跡。」梁正東當時搖頭一笑,還說岳父果然神通廣大,沒料到今天竟成為窺視嬌妻的利器。梁正東心中已擬好一切,知道這間書房一直上了鎖,只要自己躲在書房裏,再將房門反鎖,就算妻子拿鎖匙開門也沒用,最多是感到奇怪,或是認為房門壞了而已,決計不會想到房裏會有人。
回到自己家,林曉詩和平時一樣,並無任何轉變。晚飯時,梁正東還提到明天要去上海,讓她收拾一下行李。林曉詩點頭應了,並向他父母說,自己已很久沒有回娘家,借著丈夫往上海這幾天,打算回家住幾天。
梁正東自當然心中有數,心頭滿不是味兒,卻又無從訴苦。
晚上,林曉詩竟然破天荒肯為他口交,若在往日,梁正東肯定樂得無以復加。不管什樣,對他來說多少有點安慰。
一大清早,梁正東如常由司機送他上班,下車時,他吩咐司機,說下午公司會有人送他去車站,不用他前來接送。看著司機駕車離去後,梁正東提起行李,召了一輛黃包車,徑往新河浦而去。
現刻時間尚早,知道二人肯定不在屋裏,掏出門匙開了門,果然如他所料,屋裏空無一人。梁正東往四處查看一遍,再到廚房一看,見廚櫃放了不少罐頭食物,再看儲水的水缸,不知何時,一個大水缸都給人儲足了用水,便是五六人使用,也是綽綽有餘,當真是準備十足,妥貼非常。
梁正東將行李放進書房,並反鎖了房門,同時把三幅油畫全取了下來,睡房、客廳和浴室全都一目了然,要是他二人進屋,他都能清楚看見。
不覺間,已過了兩小時,仍是不見妻子和正南,梁正東不免有點煩悶,心中一面想還是不來好,但一面又想他們快點來,心上正如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落。
便在此時,大門突然打開,看見林曉詩收回門匙,開了大廳的吊燈,向身後男人道:「正南,進來吧。」梁正東暗叫一聲:「果然來了。」妻子的說話,清楚地從書桌的小型播音器送出來。梁正東亦不禁讚歎這一日千里的科技。
二人坐在長沙發上,林曉詩知道小叔喜歡咖啡,便問道:「要咖啡嗎?」「好,我自己來吧。」正要站起身,卻被林曉詩阻止住。
「你又怎知放在哪里,還是乖乖的給我坐著。」林曉詩嫣然一笑,款款的站起身子。迷人的笑容,優雅的舉止,讓梁正南瞧得微微發昏。心想大哥的福氣著實不淺,竟然娶得如此絕色為妻!
不用多少功夫,林曉詩已托著茶盤從廚房走出來,茶盤上盛著兩杯香噴噴的咖啡,香醇濃郁,憑這香氣便知是上好佳品。
「原來大嫂都愛喝咖啡,我到現在才知呢。」梁正南在杯口嗅了一下,又贊道:「好香,似乎是波多黎各的頂級貨。」「你這個鼻子好厲害,嗅了一下便知道。」林曉詩微微一笑:「其實我也很少喝,因為我知你喜歡,是為你準備的。」梁正南聽見呆了一呆,便連書房裏的梁正東也大感意外。
「多謝大嫂。大哥有你這樣體貼的妻子,真是令人羡慕!」林曉詩含笑不語,喝了一口咖啡,放下杯子道:「對了,為何不見你帶女朋友回家?你不要說還沒有女朋友,我可不相信。」梁正南搖頭一笑:「女朋友當然有,但都是普通朋友,不是你想的那種。」「不會吧。你一定是騙我。」「是真的。什麼原因,我若說了出來,恐怕你會不高興,還是不說好。」「我又怎會不高興,快說來聽聽。」梁正南猶豫一會,像似有什麼難以出口,最後還是道:「其實……其實自從看見大哥結婚後,我的眼光就漸漸高起來,對一般女子已失去興趣。」「會有這種事。」林曉詩含笑看著他:「這和你大哥結婚有什麼關係?」其實絕頂聰明的她,聽了梁正南剛才的說話,已明白其中原因。
「原因很簡單,我看見大哥娶了像大嫂你這般的人物,不但天生麗質,而且絕色過人,讓我做這個弟弟的,亦感到十分自豪。便因為這樣,我就立志不能輸給大哥,若要找老婆,就要找個像大嫂一樣的,就算比不上大嫂,亦不能相差太遠。」梁正南笑著聳聳肩:「但可惜的是,至今還沒有找到。」「正南你在說笑吧,難道我真是這麼好?」林曉詩顯得很大方,望向他盈盈一笑。
梁正南緩緩搖頭:「這都是我的真心話,絕非說笑。大嫂你可能還不知道,在我所見過的女子中,你是最完美,最吸引人的一個。我不時地說,也不知大哥前世修來什麼福,今生能擁有你這個妻子。」「你就不要抬舉我了,我的壞處還多著呢,凡事又怎能光看表面。」梁正南點頭道:「人又怎可能十全十美。就看今次我和你的計畫,本意當然是為了梁家,可是在大哥來看,就會認為是你不貞,假若細心去想想,大嫂你今次這樣做,表面上看似乎是不妥,但本意是對的,便如古人所言,犧牲小我,完成大我。雖然我不知這個比喻是否對,但我是這樣想。」「正南,多謝你。」林曉詩低垂著頭:「我想出這個計畫,在心裏已掙扎了很久,但始終想不出兩全其美的好方法。我知道今次是對不起你大哥,也會給你看低,可是我真的沒法子。男人不同女人,不能讓妻子懷孕,外人會怎樣看他。我不能忍受有人踐踏你大哥的尊嚴,讓外人在背後恥笑你大哥。」書房的梁正東聽了這番話,大為感動,全沒覺察妻子其中包含的藉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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