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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士力手裡仍然握著那枝左輪槍,只不過槍管下垂,槍口指住地面而已。他幾乎不相信剛才和現在所發生的事情是真的。
管冬人並不立即採取進一步的行動,這個心狠手辣的退職警探,似乎要像貓玩老鼠一般慢慢地折磨高士力,而不急於把他處死呢。
「自從上次分手,我們總有八、九年沒見過面了。瞧你的身上,依然是一身名貴的西裝,撈得很不錯嗎?老朋友!」
高士力仍然一聲不響。
「你仍然幹『殺手』嗎,高士力?」
高士力憤怒地說:「廢話!」
管冬人握槍的手,突然來了一個不自然的小動作,好像是手指抽了一下筋似的。恰好被高士力瞧在眼裡。他心中暗自猜想:這會不會是管冬人神經緊張的表示?如果是的話,他就有一線生機了。
管冬人又說話了:「哼!高士力,你要我告訴你,你這個殺手有多大,值多少錢嗎?」
高士力用平靜的聲音說:「隨你的便。」
「你還記得阿香嗎?」他得意地笑著說。
「阿香她不就是傑士歌舞班那個小妮子嗎?」
管冬人咆哮著:「別瞎扯了。你那時把阿香窩藏起來,藏了兩年,而她還未成年。你自以為了不起,是嗎?阿香把你的什麼都告訴我了。她說你是討厭的老傢伙。她還形容你常常坐下來猛抹手槍的好笑的樣子…」
「夠了,老管。」
「還不止呢,如果我告訴你,阿香拋棄你之後,就和我同居,你又會怎樣?如果我告訴你,阿香已經和我結了婚,現在並且也由巫大維給她支費用,同時,還住在巿區裡的彩虹酒店,那你又覺得怎樣?」
「你在吹牛吧?」高士力說。
「是嗎?信不信由你。」
「阿香怎會看中你這樣醜怪的魔鬼…」
「事實上正是她看中了我。」管冬人得意地說。
高士力心中愈想愈氣,他外表不動聲色,其實心中已經暗在盤算,他成竹在胸的道:「你打算怎樣,老管!就在這兒把我幹掉嗎?」
這是心理攻勢。管冬人猶豫了很短的一會,但這已經足夠使高士力的信心加強了。
管冬人說:「我先把這小子放了,然後把你載回巫家的屋子。在你魂歸天國之前,巫大維也許想問你一些問題。巫家的房子夠大,你也見過的了,我在那裡面幹掉你,可說是神不知鬼不覺。雖然,巫家還未十分肯定應否以牙還牙,以武力來對付他們的辦法,我回去之後,卻大可以說服他。好了,現在你先把槍交給我,高士力,然後站到…」
管冬人話猶未了,高士力就說:「好極了,老管。」說時遲那時快,高士力的手槍本來是槍口向下的,現在他連手臂也沒有抬起,只用手腕把槍口提高,就在原位開槍向管冬人發射。
管冬人反應也很迅速,他的小手槍跟著響了一下,聲音與高士力那枝裝了滅音器的左輪差不多。但是那時高士力早已閃過一邊,他的子彈射入後面的一株樹幹上。槍聲過後,管冬人就倒了下來。他不幸被高士力的左輪擊中了。
當高士力提著衣領把管冬人拖入樹叢約十來碼處,這時管冬人已經死去了。高士力撿了一些樹葉,蓋在他的臉上。
在一旁躺在地上的王群開始發出微弱的呻吟。高士力向停車場那面留意地察看一下,看看剛才那兩聲低低的槍響有沒有驚動了別人。但是天空不停下著雨,他看不到一個人。
高士力彎下身去,再用槍柄擊了王群一下,再把他拖入樹叢深處,接近管冬人屍體的地方。之後,他倚在一株樹幹上,閉著眼,吸了一大口氣,讓自己的肌肉輕鬆一下。
高士力又贏了一個回合。很久之前,高士力就已經懂得使用快槍。槍法神速穩準,這是他成功的主要因素。
高士力心中泛起了滿意的感覺。但是,他忽然想起了管冬人關於阿香那些話來,心裡即時又作出另一個決定。高士力心中的計劃是:第一,幹掉美珍。第二,去找阿香,教訓她一下。他估計一下時間,大約須在午夜以前完成這些工作。時間是比較匆促些,只有兩個鐘頭多一點。但是,有那小子,還有管冬人那死屍躺在那裡,不快一點不行。
高士力小心地把左輪放入衣袋,然後走去白陽旅館背後的那列矮屋子,他希望美珍不要因為等了許多,還不見情郎到來而有所疑心。
想到情郎兩個字,高士力心中就有一種古怪的感覺。他不願想像美珍脫光衣服和那年輕小子睡在床上的情景。高士力強制著自己不再胡思亂想,他自己告訴自己說:不要為王群再替她擔心了。她不過是我的槍靶子而已。
想著,想著,他已經來到三號房與四號房之間了。他兩邊望望,沒有一個人影,於是就輕輕扭開三號房的房門,閃了進去,輕輕地把門帶上,勢必會發出輕微的「咿呀」一聲。
高士力在黑暗中站了一會,鼻子裡嗅到房間內一陣霉臭的牆紙味道,夾雜著威士忌的酒味。房間前面的窗子,通過那廉價的抽紗窗簾布,透進了旅館霓虹燈管招牌的微弱的光。房間的一角,有一個煤氣爐,裡面有一圈淺藍色的火燄在跳動著。
現在,高士力的眼睛漸漸能適應房內的黑暗光線了。他看到床邊的桌子上,放著一個幾乎全空的酒瓶。床上突然發出一陣悉索之聲,高士力馬上把左輪取了出來。他看到一個晶瑩潔白的軀體正在床上轉動。
「王群,是你嗎?」
沒有回答。
「王群,是你嗎,親愛的?」
高士力已經把手指扣在板機上,但是等了一會,還不能扣動槍機。他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不趁這個機會開槍,他只是覺得喉嚨乾得難受,而房間裡的空氣也熱得侷促起來。
美珍正躺在那張雙人床上的一邊,全身裸露著,從窗外透進來的微弱燈光,照在她那豐滿的乳房上,印出了一幅美妙動人的圖案。她把頭轉過來,想看看他,她的一隻手握住一件睡衣。
她又問:「王群,你怎麼不說話?」
高士力在喉嚨裡發出了呃的一聲,算是回答。
美珍說:「我依你的話做了。」她用手向桌上的酒瓶一指:「我把那瓶酒喝了。」
高士力意會到,她正在面臨著毀滅的危機,他想開槍,但是手裡的左輪重得像鉛,一點兒也不聽使喚。口裡真渴得可以,他的眼睛卻沒法從美珍那雪白豐滿的胴體移開。
美珍挺聳的乳房在陰暗中顯得更加美麗,金黃色的頭髮上,發出了一絲亮光。她的身體每移動一下,高士力就嚥一口唾沫。
隔了一會,美珍把手舉起來,用嬌柔的音調說道:「王群,怎麼你還不過來嘛?」
高士力此時才發覺,美珍已經喝得酩酊大醉,幾乎人事不知了。
「王群,親愛的,為什麼還不來呀?不要怕,我…我已經準備好了。」
高士力的喉嚨裡好像有一團東西梗住,渾身不舒服。他略略遲疑了一下,把左輪槍放入衣袋裡,走過去在美珍的身旁坐了下來。在陰暗的光線中,他看到她的眼睛是閉著的。
美珍伸出一隻手撫摸他的頭髮。高士力也把一隻手伸過去,先是搭在她的肩頭,然後,順勢滑下去,在美珍潤滑如脂的胴體上挑逗地撫摸著。
美珍的另一隻手,攬住了他的頸,輕輕地說:「親愛的,別太粗暴啊。」
「王群…啊喲…啊…」黑暗之中,只聽見美珍的低聲嬌呼。
他的眼中似噴著情燄,血脈賁張。兩個人都有同樣強烈的需要,她像一團火,投進了他的懷中,顫聲嚷著:「吻我!愛我!狠狠地愛我!」四片唇瓣,緊密地黏在一起。
巫美珍的手,伸到下邊活動著,很快便將亢奮莫名的大陽具釋放出來,高士力對付她,則是更為方便。他禁不住向她的乳頭吮吸,手指亦消失在草原中。於是,巫美珍大抖,兩腿不期然分了開來,使高士力一隻手有如放在溫泉裡。
「啊!我要…」她浪聲浪氣的呢喃,手中則在撫弄著蛇身。
他亦有遏不住的激動,他放開她腫脹的乳尖時,捧了她的美臀向上一提,她發出了一聲低叫,嬌小的她,便如猿猴般纏到他的身上來了。他的大肉棒順利挺進,她再一次迷迷惘惘的呻吟起來。只是衝入肉陣,快樂馳騁!她是如此地濕潤、燠熱。而高士力又是如此地急躁、激越!
乾柴烈火,一碰上去便不可收拾了。她的空虛,剎那間給他完全驅散得無影無蹤。那一種快意的充實感,使她不期然發出一連串既痛苦、又快樂的呻吟。她的美腿,在他的背後纏住了。
「噢…你是這麼強硬!」她忘形地含住了他的肩肉,在歡叫。
他熱情的手指,摸遍了溫泉地帶,也摸遍了渾圓的大月亮。她彈性極佳,尤其是該凸的地方,是像一座豐厚的肉墊子,加上濃密的芳草,高士力的衝擊,受著一份奧妙的反彈力,使他銷魂蝕骨。
於是,高士力也遏不住心坎裡的吶喊,他嚷叫起來:「噢…噢…我快活!我…我像天使一樣快活!」
浪叫聲中,她張開櫻唇,伏在他的肩上亂咬,她給推上了顛峰。高士力也不能抑制了,他渴望宣洩,一種火山爆發的宣洩!只有這樣,他緊張到極點的神經,才能獲得鬆弛、舒張。於是,他毫不猶豫的宣洩,淋漓盡致的,讓生命的熱力,噴入她每一個興奮的細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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