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網友

11112

     認識慕琳是在2005年的三月中旬，那時我的婚姻正處於低潮期，每天在吵吵鬧鬧中
捱過。心底累積的苦悶，讓我第一次走入網路世界，在一個網站不經意的留下自己對於
婚姻看法的心情感言:「曾經深信只要無悔的付出，婚姻一定幸福美滿。後來發現婚姻中，
脾氣好的就易於淪為受害的一方。決定暫時離開婚姻讓心情沉澱，明天會因此更好嗎？」。

    然後，很意外收到一則寫著「我們很像」這幾個簡單文字的回應，這留言就是來自
慕琳，一個同樣也活在婚姻暴力之下的美麗年輕女子。

    我問她:「妳說我們有點像，是心情像？還是經歷像？」。

    她回我:「你的故事跟我的真的很像..相似度接近99」。

    原來彼此的另一半都有憂鬱症，我們同樣活在言語暴力之下。就是有著這類的共同
話題，她就這樣成為我的第一個網友，於是我們開始了天天通信的魚雁往返。本來慕琳希
望跟我交換MSN聊天，但因為我的電腦無法安裝，所以她就配合著我，用最原始的寫信的
方式。

    寫信、等信、讀信慢慢成為我每天最期待的事及最快樂的事，由每天ㄧ封到每天數
封，使得我的生活起了很大的變化。常常半夜醒來，還會偷偷地去打開電腦，去看看有沒
有她在我入睡後寫給我的信，這般的期待著的心境，挺美的。我們在信裡分享著彼此的生
活與心情，藉著文字，我們互相鼓勵著。我不再覺得日子那麼孤單苦澀，至少我心底還感
受到被關懷的溫暖。

    慕琳有次在信裡寫道:「聽過「含笑」這種樹嗎? 帶著淺淺淡淡的香味.. 生命力很強
只要有陽光隨處都可以生長。花開時張開的花瓣像是在微笑一樣..你給我的感覺就像「含
笑」...所以我要將這封郵件伴隨著淡淡「含笑」花的香氣送給你..」

    做為一個男人，第一次聽到被女人用花來形容自己，那感覺也是挺奇妙的。我因此
還特地去買了一株含笑種在花盆裡。

    在不幸福的婚姻中，多少讓人有想逃、想尋找自由天空的念頭。我們不止一次在信
中討論著，想要離婚的念頭。我在四月中的信上寫道:「當我靜靜一個人獨處的時候，心
常會飄向一個遺忘的國度裡，有種說不出的遺憾，總覺得自己好像遺忘了什麼。我想不透，
但我好想有一天能拋開一切，獨自一個人自由地去流浪。」

    慕琳則回信告訴我：「摯友，已經不知有多少次聽你說「自由」了，嚮往著奔向自由
國度的人不只有你，如果你找得到路，就請你帶著我一起走。我覺得好累！要如何修復才
能讓心臟回覆以往的跳動，要如何摸索才能到達天國的階梯呢!~~我迷失在發著濃霧的黑
暗藻澤裡，失去了船槳，我四週張望著，哪也去不了，哪也看不到，只有繼續的迷失著、
迷失著、、」。

    她又說:「結婚一年..一個人吃晚餐.一個人逛街.一個人看病.一個人過節.一個人回娘
家.一個人去曬太陽好像什麼都是一個人..比單身時更孤獨更寂寞。我討厭結婚..下次也不
會再結婚了…」

    隨著信上聊的內容變廣變深，便愈聊愈覺得惺惺相惜，我們總是發現彼此常在同一時
間在不同的角落做同樣的事情，所以感覺彼此很有緣。慢慢的我們因習慣、而開始依賴、
進而喜歡，她的文字很唯美，總是流露著關懷、仰慕。起初我也不知對她是否有特殊的情
感，只是覺得與她通信非常的愉悅，我會盼望她的來信、會關心她過的好不好？

    就這樣通信了一個多月，我卻沒見過她的照片，也不知她的身高體重，因為我一直沒
問過。我雖然會好奇，但不想去知道真相，就怕影響了內心裡對這段友誼產生的朦朧美。倒
是到了4/22那天，慕琳主動的在信上，完整的介紹了自己:

    「我的身高163cm，一般女生的身高，一年前的體重41KG因為自己覺得胖一點才好看，
所以現在增胖了5公斤。外表呢~身邊男的朋友說因為我長得有點姿色才會跟我做朋友這麼久，
所以應該不醜…」

在五月五日那天，慕琳信上突然對我做了一個要求:「送我一個英文單字好嗎?可以是
一個紀念、可以是你對我的感覺、可以是你看信的心情、可以是我們秘密的鎖、可以是關
於我們的什麼什麼…」

    我不加思索的回信了:「我想送妳這個字: Crystal，它代表的意義是:
妳的個性像Crystal般晶瑩剔透
妳的潔癖像Crystal般，一粒灰塵也容不下，手一碰觸就留下需要擦拭許久的痕跡
妳給我的感覺像Crystal般真實坦白
我們的友誼像Crystal般透明無瑕」

    沒想到幾天後，慕琳送了一個我此生覺得最特別的禮物。就是她為我製做了一個屬
於我們之間的網頁，送給了我，那裡是我們的秘密基地，我們稱它為「夢田」。因為她說
，我送給了她一個夢，所以她回送一塊田。這夢田網頁裡記錄著她的心情。她說：「夢田的
網路世界就是送給你的，因為它的一切都是因你而起，包夸命名(Crystal)、包夸旋律、
包夸心情、包夸你的一切和一切，所以它根本就是你的，希望這個不值錢的禮物 ，能在
你的心田裡種下快樂的根源，讓你在面對人生種種最失意灰心之時 ，可以脫下偽裝及面
具，拋開一切的煩惱，進來走走、 賞賞 ，整理心情之後，風采整裝再次出發，這是我的
小小心願和誠意，送給我最親愛的摯友…你」。看了她的禮物與信，我頓時感動的眼淚差
點奪眶而出。我很感動、真的很感動。這是我這輩子收到的最佳禮物，

    寫信帶給了我們許許多多的憧憬，有天她在信上提到，她希望我陪她做夢，她說她
希望能活在夢裡不要醒來。雖然我們開始會想像著兩人相見的日子，但彼此都怕見了面，
美好的感覺會幻滅了，在一封信裡我是如此寫著的：「
幻想是杯讓人喝了微醺的醇酒
等待是隻翩翩起舞的蝴蝶  
我感受到了妳的期待
妳構織的天空讓我心動
我也渴望與妳的見面
有很多事可以一起做 有很多話可以說
即使是靜靜的一起感受陽光、微風、鳥語也行

然而
我有點猶豫
不知見了面會不會改變了此刻的感覺？
會不會我再也讀不到妳的心情？ 」

    一直到五月中，我們還是交換了手機號碼了。我們約好在5/16那天的傍晚講電話，
我抱著緊張的心情打了電話給她。她的聲音好聽極了，光聽著她的聲音，就可想像得出慕
琳一定是個氣質美女。那次講完電話後，慕琳在信上寫道:「有一句話想先跟你說:摯友
你遲來了好久... 你是一個好人，我想再好好的認識你」

    有了第一次通話的經驗之後，我們就開始天天講起電話了。我總在開車上班的途中
打電話把她叫醒，一路講電話到公司。接著上班時，我也都會抽空和她講好幾通電話。好
像生活重心逐步的在移轉著。

    慕琳是個浪漫的女人，常常會有許多浪漫的舉動，讓我第一次感受到被女人寵愛的
感動，有次她突然打電話要我去某棵樹下去尋找她放在那裡的一個賣場保管箱的鑰匙，然
後我拿著鑰匙去打開保管箱，很驚喜的發現，她送了我一罐玻璃瓶，裡頭是裝滿了她自己
做的巧克力餅乾及一片她喜愛的音樂CD。利用類似的方式，她送了我很多的東西，多半
是書籍及音樂CD之類。其中一本書是幾米的「向左走向右走」，因為她覺得那本書很像
在講她跟我的故事。於是在她這樣的浪漫情懷下，我的心一步一步的走向她。

    接下來有一段時間，我們還是一直猶豫著要不要見面?我們內心裡都渴望著見到對方，
但還是怕見了面，一切美好的感覺就消失了。慕琳在5/19的信裡寫著:

    「在我的內心世界裡，你呈現著許多種的姿態和風貌， 我試著模擬、規劃、拼湊著
關於你的一切，我想那是一個夢，是我渴望已久的綺夢，雖然在這片夢境裡，我期待著百
分之百的真實，但又害怕一不小心會親手將夢敲得粉碎，所以，自私的希望你不要從我的
夢裡走出，我深深的愛上了你在我夢裡的樣子，那樣的輕柔溫暖，那樣的甘甜沁心，我欣
賞仰慕那樣的你。所以，可以不見面就不見面，你說好嗎?好想你在夢裡陪我久一點，我
所能奢望擁有的，好像就只有夢了，而現在的你可以陪我做夢嗎﹖」

    我們似乎有點迷惑了，這樣的感覺是在談戀愛嗎?已婚的我們可以談戀愛嗎?但心裡
的那股悸動已經是克制不了了。慕琳在5/27的信裡寫道:

    「我活在有你的夢裡醒不來..
     現實和夢境產生了拉鋸，撕裂著我的生活；原本只有我迷失在佈滿濃霧的藻澤裡尋
不著出路，現在又多了一個你，我們應該要繼續迷失在這裡，或是一同衝破迷霧尋找出路，
怎麼做都是難，都是難。
    命運捉弄著我們，讓我們不相識，卻又相識。讓我們認得的這麼甜，陪伴得這麼的
酸，還會再遇到哪種命運滋味？我們又會迎向何種人生﹖到底是智慧不夠或是道行不深，
我都參不透，參不透。
    其實，我也想你。曾經心上的廢虛，現在變成了一塊田，上面站著了一個你，我看
到你笑著在跟我揮手，所以我想要奔向你，我看到你張開雙臂想要擁抱我，可，我怎麼都
跑不向你，我拼命的用盡全身的力氣，就是跑不向你，你的影越來越模糊，我開始荒了，
而你就離得更遠，你別走!在夢田裡等我，我終將會奔向你，投入你的懷抱。」
    我說:「明知愛上妳，可能是這輩子不理智的事，然而卻也是這輩子最感性的事。愛
情或友情？我似乎已失去掌握的能力！我也不知道結局會是什麼？但我好想留住此刻的美
好。」

    雖然一直猶豫該不該見面，但想見面的念頭與日俱增。終於，我們決定不計後果也
要見上一面，在見面前我已經全然的釋放了我心裡對她濃濃的愛意了。她要求一定要安排
在有著星空的夜晚裡見面。於是我們約在6/2日那天的傍晚見面，見到她本人果然跟我想
像的一樣，是個氣質美女，有著纖細的身材，她穿著牛仔褲配著一件襯衫，給人一種舒服
放鬆的感覺。她上了車之後，我就開離我們的城市，來到中壢的一所大學校園裡併肩散步
著。走著走著，我鼓起勇氣伸手去牽了她的手，她很溫順的讓我牽著。煞那間，二個寂寞
的靈魂已融為一體。那個夜晚好美，滿空的星塵為我們祝福著。送她回家時，她下車前，
突然回頭往我臉頰一親，留下一臉幸運模樣的我。

    當晚慕琳寄了梁靜茹的「純真」歌曲與歌詞給我，她說答案揭曉了(意思是為何她選
擇晚上見面的答案)，歌詞的內容預告了我們見面的場景，而這首歌的音樂正是她老早就
放在我們夢田網頁上的背景音樂。她說，她早就幻想我們見面時我會牽她的手了。「純真」
歌曲是這樣寫著的：

長長的路上我想我們是朋友 如果有期待我想最好是不說
你總是微笑的你總是不開口 世界被你掌握
月亮繞地球地球繞著太陽走 我以為世界是座寧靜的宇宙
今晚的天空有一顆流星劃過 在預言著什麼

在無聲之中你拉起了我的手 我怎麼感覺整個黑夜在震動
耳朵裡我聽到了心跳的節奏 星星在閃爍　 你(會)怎麼說
你心中一定有座濃霧的湖泊 任憑月光再皎潔照也照不透
你眼中閃爍湖面無邊的溫柔 那波光在　誘惑
在無聲之中你拉起了我的手 我怎麼感覺整個黑夜在震動
耳朵裡我聽到了心跳的節奏 星星在閃爍　 你(會)怎麼說
在無聲之中你拉起了我的手 我怎麼感覺整個黑夜在震動
耳朵裡我聽到了心跳的節奏 星星在閃爍　 你(會)怎麼說
你已經有他就不應該再有我 世界的純真此刻為你有迷惑
我想我應該輕輕放開你的手 我卻沒有力氣這麼做
我卻沒有力氣這麼做

    看了這歌詞及回想當晚的情形，彷彿這一切全是她精心安排好的劇情一樣，應該說
她心裡本來就期待初次見面，就可以像詩般的浪漫美好。我想我是沒讓她失望的吧?

      幸運的是，見了面彼此的感覺並沒變，雖然一時之間理不清，我們之間是不是戀愛?
但對彼此的思念依然濃烈著。慕琳在隔天的信裡寫道:「我不清楚那是不是愛或喜歡?只是
覺得..很需要。我也不太會編織情話，只是覺得..很想念。我暫時還不能用文字說得清楚
自己的感覺，只是確定..離不開。」

    兩人各自有自己的家庭，想要見面畢竟不是那麼容易，但後來我們還是陸續見了6、
7面，都是短暫的會面。有時，她買了便當來接我，一起在她車內吃便當聽音樂，感覺就
像戀人般的。我是真的深深的愛上她了，她似乎也喜歡上我。慕琳在6/11的信上寫著:

    「愈是不能相見就愈是想見、愈是越多的阻礙我們就越想跨越。我能感受到你濃烈
的思念，這種苦悶我也一樣感同身受，好想陪陪你，就算只能對著你笑也行。希望我不會
是你心中的一道彩虹，而是永遠的恆星。你也不會是我的彩虹，你是我的海闊天空..
我常常會很需要你..」

    在另一封信裡她也寫道:「也許是我們的頻率相同，或著是你在歲月裡累積的功力，
造成了我生命中的一場大震撼，讓我頓時不知如何是好，希望這場震動不會帶來浩劫，也
不希望它只是輕輕晃過，可否因此就能搖出一座桃花園，好讓我們在那兒盡情織夢，盡
情圓夢，盡情相愛。」

    在6/20那天晚上，我們一起去了石門水庫走走。雖然她這些日子來一直天人交戰
地，時而覺得要不顧一切的奔向我，又偶爾很理性的告訴我，她還不確定是不是愛上我。
但那晚我們已像真正的情人一樣，整晚十指緊扣，不時的擁抱接吻著。吻著她、抱著她，
讓我內心激蕩不已。

    接近晚上十點時，我送她回到她家附近，她突然淚眼汪汪地說:「我不想那麼早回
到家面對他，你能再陪陪我嗎?」。雖然心裡有點擔心太晚回家會被質問，但為了這份愛
情，為了需要我的慕琳，我決定豁出去一次。我把車開到一處沒有人煙的偏僻處，望著旁
邊惹人憐愛的慕琳，我終於按奈不住自己的渴望，我開始激情的擁吻著她。

    慕琳也完全融化在我的激情裡，熱情地迎合著我一步一步對她身體的探索。我已顧
不了是在車上，今晚我就要跟她緊緊的結合在一起，讓她成為我的女人。在前座的激情有
點受到空間的限制，於是我們雙雙移到後座，我一件一件的脫掉她的衣服，雖然光線昏暗
看的不是很清楚，但靠著手上的觸感，可以感受到她皮膚的光滑與好身材。在一番調情之
後，我感覺到慕琳也渴望我進入她的身體，於是我跟她緊緊的結合了。隨著我的動作，慕
琳發出輕柔悅耳的呻吟聲，刺激著我的感官。那晚我不是粗暴的，而是用溫柔的方式與她
一起享受了我們之間的第一次性愛，在那四十分鐘的做愛過程，慕琳帶給我的是種前所未
有的滿足感。在雙雙達到高潮之後，她趴在我身上讓我抱著許久才起來整理。當晚回到家
已經是十二點了。

    隔了二天，6/22日，那天剛好是我們相識的第100天，她與她老公到國外旅行八天，
在機場時她還寫了兩封信給我，一如往常的關懷。我也滿心期待的等著她的歸來。然而她
卻從此失蹤了，她回國後，我怎麼也連絡不上她， 我拼命找她幾天，手機有響，但她就
是沒接，信也不回。很快的，我馬上可以猜到她是決定離開我了。出國前我們還情話綿
綿呢？我不懂她為何突然改變？而且選擇什麼話都不說。 但我不想去糾纏她，幾天後我
寫了最後一封感謝信給她之後，就已經停止尋找她的動作了。100個日子也已經是我人生
中額外的經驗與收穫了，在我未來人生的回憶裡也永遠少不了這一段。 在我們的交往過
程中，我一直都持續在整理保存彼此的信件，在這100天之間我們總共寫了10萬多字的
書信。 她走了，多少有些不捨，不過卻保留了許許多多美好的回憶。

    後來她在失蹤的另一個100天(9/30日)後曾寫一信給我，她信上是這麼寫的：

   「為什麼要不跟你聯絡，這一定是你心理一直想問我的話？！為了不讓你每日帶著問
號和疑問渡日，我決定要告訴你。
    當時在飛機上的時候，我一直問自己到底對你是什麼感覺?後來，我對自己和你做了
一個實驗，我決定如果這幾天我都不會思念你，那麼回來後我就不跟你聯絡，因為，畢竟
你是有家的人，而我的性格亦不適合作你背後的那個女人。當然，我是沒想念你，結果就
是斷了音訊，目的就是希望經過這陣子的沉澱，你會回到正常的日子，過著該過的生活，
說著該說的話，我想你是做得到的，因為你一直都是這麼棒。
    而我的情況你是知道的，當然不會因為出了國而好轉，所以，現在的我「離婚」了。
在離婚的這段過程裡，我一直都不好，雖然曾經有念頭想要告訴你，但是又打消了，原因
是我告訴自己，你一定希望我是快樂的，所以我要在快樂的心情下，才能跟你聯絡，所以
就這麼拖著，期間有過每天爛醉如泥的日子，或是自殺或是躲起來，或是….總之，我過的
很不好。
    三個星期前，我的女朋友得知我的消息，很不放心我更擔心我會出事，所以陪我住到
現在；如今，我已經開始進食，有了笑容，偶爾還會說笑逗朋友開心，雖然我大部分的情
緒都很恍惚，也做了很多的傻事，不過都過去了，我快要好了，我會很努力的過生活，雖
然對於我來說很不容易。
    看到這裡你一定很為我擔心，也一定會很想要找我，但千萬別這麼做，因為，我需要
先過好現在的生活，才能去處理其他的事情，這點希望你能體諒。關於你婚姻的事，我不
知道要祝福或是...，所以，你也要加油唷!!」

    接到這封信後，讓我原本已恢復平靜的心，再度起了漣漪，我連續又寫了幾天的信給
她，但她都沒再回信給我了，而且她的手機也停用了。從此，我再也找不到她的任何蜘絲
馬跡。那時我會想，她或許已不在人間了，因為她沒有打開我的後來的任何一封信(因為我
的信有設定自動回傳的訊息，只要她有收信，我會知道的，但她都沒收信了)。之後的一年
裡，我始終在尋找一個答案，因為總覺得故事不該就此結束的，至少我是想知道她過的好
不好？

    直到在2006年底時，我在網路上查到她在一家幼稚園裡上班，查到她的消息之後，我
興奮的有幾天我都沒睡好，一直在思考自己該不該跟她連絡? 會不會影響到她的生活等? 後
來，還是決定打電話給她。那天打電話到幼稚園給她，但是她卻冷淡的回應我，也不願給
我她的電話號碼，所以我匆匆掛了電話了。我知道故事終於在此落幕了。真的，知道她還
健在，我已經心滿意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