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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年的初夏,在行家的眼中那邊的地價已經長到頂了,我們開始準備出手。
有一個週末我突然心血來潮,非要王姐帶我去看看那塊地,因為從購進到如今要出手了,我還沒有親自去看過一次。
王姐也樂意和我出去轉轉,我們便一起去了。
來到那裡我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短短幾個多這裡劇然建起好許多高樓,好多專賣店已經在那裡落戶了。
我在我們那塊地皮傍邊的店子問了問,租金劇然和市區不差上下,回來的路上我一直在反覆思考著這件事。
回到家,細心的王姐開始看出我有心事,便問我在想什麼?
於是我把我大膽的計劃合盤托出,我不想賣地皮了。
王姐睜大眼睛看著我,我不緊不慢地講出了自已的想法。
我想將那塊地建成商住樓,下面一層是門市可以租出去,上面我們建成小高層,按商品樓出手,這樣利潤會最大化,而且出租的門市是個不可小視的財富,我們賣出去了,就再也買不到了。
王姐很同意我的建議,於是打電話叫來了小林,由於我上次的正確決定小林也很快同意了。
可我們現在幾乎沒一點資金,怎麼建樓呢?
這成了我們當前最大的問題。。
那天晚上我很疲憊地回到家,像往常一樣開門,她在家,卻沒有像往常一樣將托鞋遞過來,接過我的外套。
我納悶地走向裡間,還是沒有人。
我最後在廚房找到了她,剛剛洗完澡的她光著身子,只在身上穿一件大圍裙,整個後背全部對著我,雖說我們住十三樓,可她還是第一次這樣。
我突然有了強烈的反應,想起這一段時間我們都被資金的事搞亂了,已經好長時間沒有做愛了。
走過去,她並沒有看我,也沒有說話。
我上前從後面摟住她,深吸一口香波的味道。
我的手開始在她胸前游弋,隔著褲子已經有反應的dd在她豐滿的臀上來回摩擦。
她不看我說到,我以為你只為賺錢,把我都忘了。
我說,賺錢還不是為了我們,我能忘了你?我疼還疼不過來呢!
她笑著轉過頭,從鍋裡拿起一根青菜喂到我嘴裡說,你就是嘴甜,甜死人不償命,給慰勞你一下。
我隨手關掉煤氣,一把抱起她說,青菜就能慰勞我?
我是要吃肉的!
我將她抱到我們寬大的床上,脫掉圍裙,那熟悉迷人的身體再一次展現在我眼前。
我摔掉衣服,伏下身開始迷醉而貪婪地吮吸、撫摸。
也許這次間隔的時間長了些,也許她就是在家期待我回家的一翻激情,很快她就開始想要了。
她將我輕輕推翻在床,開始溫柔細緻地親吻。
熟悉而令人迷醉的唇,攝人心魄的舌,一次次將慾望推向高點。
輕輕地一滑她已經坐在我的腰上了,初夏的夜裡她迷人的身體開始上下起伏,那對讓我迷醉的rf在有節奏地晃動著,她偶爾輕甩起的長髮讓在我迷離中走向極樂。
我感覺極限快要到來,伸手拉她伏在我的身上「寶貝,套套」,她拿出套套,為我戴上,涼涼地,如窗外的夜風。
我翻身上來,輕鬆進入,沒有急著動作,我捧著她滿是細汗的臉,親吻著直至脖頸。
她的呻吟是又一次衝鋒的號角,讓人亢奮。
dd開始長驅直入,前突後沖。
激烈的撞擊中,dd突然被緊緊地握住,剛剛放鬆又是更猛烈地緊握,如此反覆,伴隨著強烈的外湧??????
暴風雨後一切歸於平靜,輕輕的撫摸,竊竊地耳語,忘了疲勞、飢餓,忘了憂愁煩惱,忘了天地和塵世的一切!
似睡非睡中我突然冒出一個靈感,為什麼不把那塊地分出位置相對較差的少一半賣出套現,再籌措一些資金,不是就可以先期動工了嗎?
然後我們可以預售,如果順利一切將不是問題。
我趕緊將這個想法告訴枕邊的她,她從睡夢中醒來問我怎麼會想起這個,我笑著說是做愛給我的靈感,被她「壓迫」在身下,當然會拚命地想出路呀?
她溫怒著來擰我的pp,末了卻是疼愛的撫摸,深情的吻!
接下來的事似乎順利得讓人不敢接受,一切如魚得水,我們和小林不但賺到了我們不敢想的一大筆錢,還有了屬於各自前景不錯的出租門市。
這時候我們已經開始在我們這群人中混得有點小名氣了,小林和王姐又在籌劃新的項目。
王姐已經不再過多得出來作事了,只是偶爾到小林和她合開的公司轉轉,因為她的朋友都成了我的朋友,生意上的關係網因為我的苦心經營更加龐大。
更重要的是,我們開始籌劃著結婚了!
她在高級社區購買了一套大房子,開始找最好的家裝公司忙著設計裝修。
她是個細心的女人,甚至想到將兩個小房間設計得卡通些,因為她想再有一個我們的孩子。
她對這些事在意得近乎癡迷,和小林公司的事漸漸地也交給了我,她更多地像一個稱職的主婦了。
我為原來的公司選了個大學畢業不久的男孩子作經理,也許同是鄉下長大的孩子,我喜歡他的聰明、實誠、質樸和勤勞。
下來的日子開始輕鬆了許多,我也開始準備帶她回家見父母。
我很擔心父母反對,因為父母都是在機關工作了一輩子的人,很好面子,而他們又只有我這一個兒子,王姐離過婚還有個孩子,他們能接受嗎?
我知道她比我更擔心,總是不敢提及。
但我明白我們是相愛的,不管有什麼阻力我都會娶她的。
想了好久,我決定先和姐姐說說,希望她可以先作作父母的工作。
當我開著王姐為我新買的別克來到姐姐家時,姐姐非常高興,她說沒看出當年的小弟如今會幹得這樣出色,我當然也很高興,更不失時機地說,是王姐人好,很支持我。
但當我提及實質性問題時,姐姐突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她堅決反對。
年紀,經歷,輿論等等列舉了一大堆,總之一句話:絕對不可以。
最後她居然說她聽人說王姐當年為了做生意和人有過見不得人的交換,她說,先不說這傳言是真是假,就是這個名聲就要壓你一輩子的。
我徹底被激怒了,我大聲對姐姐說,她的過去我管不了,也不想管,我只知道現在我們很相愛,不管你和父母同意不同意,我們很快就要結婚了。
我摔門離去。
那天晚上我就接到了父母的電話希望我第二天回家一趟,我知道姐姐給父母講了。
事已至此,第二天我索性帶上王姐一起回家,反正遲早有這麼一次。
一路上我看得出她很不安,得體的衣著,化著淡裝,但還是掩飾不了內心的不安。
而然她卻一直在勸我,讓我回家後有話好好說,別惹老人生氣,如果家人反對我們可以慢慢來。
我故作鎮靜,笑了笑說你放心,打開了車上的音響。
一場無法避免的爭吵,一場不歡而散的見面,末了,父母給我一句話:要麼回家,要麼一輩子再也別回來,我選擇了後者。
車開出縣城後,我停在路邊失聲痛哭,因為親人的不理解,因為這場不被人們理解的愛情。
她輕輕地摟過我的頭,撫摸著,流著淚說,如果不可以我們還會是好姐弟,不要為難自已,好嗎?
我替她擦去淚水說,別擔心好嗎?
他們會想通的,必竟我是他們的兒子,時間會改變一切的。
只要你陪我度過這段日子,一切會好起來的,她流淚點頭。
她在家的時間越來越多,精心地準備結婚的一切。
一天晚飯後,我對她說,能不能把你女兒甜甜接過來,我們一起住,有個孩子才會更像個家。
看得出她很高興,像個小孩子一樣跳著跑過來抱著我說,可以嗎?
你不會煩吧?
我摸著她的長髮說,怎麼會,我們的孩子是最可愛的,怎麼會煩,我看到她滿眼淚水,親吻我,在我耳邊說,寶貝,謝謝你!
甜甜很乖巧,時間不長就熟悉了,只要我回家,她就會是我的小尾巴,那時候王姐最喜歡作的事,就是在陽台的躺椅上看著我和甜甜嘻戲,那時的她快樂而滿足。
如今的人大概都是這樣吧,你默默無聞時朋友也很少主動來看你,可你一但有了些成績,不是朋友的人也會想起你!
這一年我們高中同學中在市裡的工作的人搞聚會,我居然在畢業後這麼多年第一次接到了邀請,而且被電話告知必需到場。
也許沒有這次聚會,我的生活會是所有人羨慕的,可世界上的事永遠沒有早知道。
當我的別克停在那家酒店的停車場時,已經有好多張微笑的臉和好多只熱情的手在歡迎我了,來不及多想,我的臉上已經有了商場上練就的幾乎分不出真假的熱情的笑。
和所有的聚會一樣,握手,擁抱,推杯換盞,互相吹捧,葷段子,末了是交換聯絡方式,說著一些多聯繫,祝福的話語。
說心裡話我真的不太願意參加這樣的聚會,就是沒有聚會,憑我作人的原則,如果我知道哪個朋友有難處,不管人家有沒有找我,只要我知道,我都會想去幫一把,人嘛,活在這個世上都不太容易,誰沒有個求人的時候?
我只是想為什麼不邀請哪些在這個城市擺地攤當民工的同學呢,我們也同班呀?
要說這次聚會我認為唯一的成績是和一個同學初步談成了一個合作意項。
對方是我高中時的一個女同學,老爸是科研所的工程師,退休後在家一直在發揮餘熱,搞些小發明小革新什麼的。
去年她老爸搞出了不小的成果,發明了一種新的日光燈起動裝置,不但解決了老日光燈常常一頭髮黑使用壽命短的問題,更節電百分之三十。
於是她辭職辦起了工廠,和一家浙江的公司合資生產這種日光燈的起動裝置。
什麼都建好了,可對方卻突然撤資了,搞得她騎虎難下,廠子也一直處於癱瘓狀態。
她聽同學們說我這幾年搞的不錯,手頭有些資金,她說如果我能一次性投入二百萬,可以得到廠子的百分之三十股份,我當時說我會認真考慮的。
回去後我請教了一些懂行的朋友,他們建議我看看相關的證書,如果是真的,那前景應該不太壞,其碼目前市場上沒有類似的產品。
幾天后我去了次我同學的家,假裝無心地看了所有的證書,確認無疑後我向她表明了態度,我願意投資。
第二天我就讓財務上將二百萬打到了我同學的賬戶上,本來這樣做是絕對要不得的,因為我們連個草簽的協議都沒有,萬一出問題就不好辦了。
可我相信這個一直很靦腆的同學,更相信那個知識分子的家庭。
更重要的是那段時間小林自作主張,買了一塊國營單位的地皮,開發商住樓,而所有的事幾乎都要我來跑,她成了撒手掌櫃。
僅管我同學一再希望和我們公司簽合同,可我真的顧不過來,甚至連投資的事也沒有和王姐談。
小林開發的那棟樓後來又遇到了問題,只能我和小林到處找關係,多方協調,忙得我經常半夜回家,到家就累爬下了。
最後實再忙不過來,王姐只好找來她一個遠房表妹來公司。
王姐的表妹是財院剛畢業的,還沒有找到工作。王姐意思將她表妹放在財務上,我就可能給公司經理更大的權利,也好將我解放出來,不至於太累。
正在我和小林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公司經理打來電話說有個女的一天十幾個電話找我,說是我同學。
(我那時因為太忙所以將我生活手機關了,而我同學不知道我辦公手機號)
可我根本顧不上那邊的事,因為小林的房子已經預售了一部分,要是到期不能交工,那會出大亂子。
所以就這樣一直拖到那個週末,我才和我同學見面了。
原來工廠的生產和銷售都不錯,可聽說浙江一帶已經有了比較類似產品,所以她想加大生產,搶佔市場份額,希望我再投五十到一百萬。
沒有多想我打電話到財務上,讓給她轉五十萬,接電話的正是王姐的表妹。
那個週末我沒有時間休息,照樣和小林忙那棟商住樓的事。
一切又回到忙碌中,可我真的想不到,接下來的事會影響我愛情、生活、甚至是一生!
第二個星期的星期二,我剛請房管局的頭頭們吃完飯,送走這些大爺們,坐進我的車裡,習慣性地點了一支煙,手機響了。
我看到是公司財務上的電話,趕緊接了,人在外邊忙,最擔心的就是家裡出事。
是財務主管打來的,他說剛才王姐來查賬了,問了那二百五十萬的去向,還問了那個女廠長和我什麼關係。
也許是那段時間太忙火氣大,我當是火騰的一下就竄上了腦門,我問財務主管王姐人呢,他說回去了,但好不高興,他很害怕。
我沒有說什麼掛斷了,開車直接回家。
回到家王姐坐在沙發上,問我怎麼這麼早回來了,我看得出她在極力裝出沒事的樣子。
我憤怒地說,「有話直說嗎,為什麼抄我的後路?」
她說:「你不要多想?????」
我打斷她:「你到公司查賬是什麼意思,為什麼不直接問我,你讓我以後在公司怎麼作事?」
「我也是聽我表妹說公司有二百五十萬轉到了一個電器廠,我看數目不小所以才想看看」她說。
我更大聲地說:「你這也叫看看,你為什麼不等我回來再問我?」
她也許從未見過我這樣對她說話哭了起來:「我也是聽表妹說那個女的一天十幾個電話地找你,而且她未婚,聽說上學時還對你有些感??????」
不等她講完,我摔掉衣服說:「你調查我?你以為我會騙你二百五十萬?我在外面養情人?你太小看我了,我就是給你打工,憑我這幾年所作的也超過這個數了吧?你以為我會像你以前的臭男人,為的是騙你的錢?」
話一出口我也覺得有些過火,可說出的話收不回了。
她的淚如斷了線的珠子:「我就知道,你的心裡多少會嫌棄我,只是遲早的事??????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你給我出去」
我什麼話也沒有說,開車在這座城市的車河中無目的地走著,想著我深愛的人竟然以為我是為了錢和她在一起,居然懷疑我用錢在外面養情人,這世間到底有沒有真愛?
淚水止不住地流出來,我不得不在路邊停車,黎明時分,我在車裡昏昏睡去。
醒來時已是第二天九點多,我開車回到了家,空無一人,我留下家門和車子的鑰匙,離開了那個我付出所有真愛的家,去了珠海。
在珠海鳳凰路一家公司幹了一年,與外界斷絕了一切聯繫。
二000三年中秋前我回到縣城我父母的家,父母什麼也沒有說,給我的只是寬容和諒解。
一個月後父母憑關係使我又回到我原來的單位上班,除了上班我很少出門。
其間我也想去找她,因為我還愛她很想她,甚至很想小甜甜。
可內心總是以為王姐認為我和她在一起是為了錢,我想找她的衝動在那一刻就被澆滅了。
二000四年春節很快來了,記得是初三吧,媽媽的老同學和她女兒來我家作客,後來才知道是相親。
為了不再讓年邁的父母為我操心,我還是硬著頭皮和那個女孩交往了。
她是個很普通的女孩子,可相處一段時間發現她也有很多優點,樸識善良,知書達理,很有教養,所以相處也很容洽。
那一年的五一雙方家長開始討論訂婚的事了,我的心開始不安起來,因為我心中還是愛著王姐,我還是希望我們可以在一起,考慮再三,我還是決定去市裡找她。
來到我們曾經的公司所在地,那裡已經是一家餐廳了。
來到我們曾經住過的地方,房門上是厚厚的塵土。
去她父母那裡找,她父母根本不讓我進門,一句:「你害得我女兒還不夠?」
將我拒之千裡。我又設法找到小林,現在已經是一家有規模的地產公司的老總了。
她熱情地接待了我,給我講了所有發生的事情。
原來在我走後,王姐放棄了手頭所有的事,到處找我,也曾幾十次上我家打探消息,可最終沒有結果。
她大病了一場,半年後才痊癒。
她一直對小林講是她不對,她傷害了我的感情,看來我真的不願意見她了,她追悔莫及。
後來她關了公司,托小林賣掉了那套新房和新區的門市,帶女兒去了愛爾蘭,具體地方不詳,她說再也不想回這個傷心地了。
伴著淚水,我聽完所有的事,推掉小林的換留,我走上了回家的路。
回到家的第二天,我找那個女孩長談了一次。
最後我切入正題,可我沒說幾句她就說:「你的事我多少知道些,你的過去我不想過多的乾涉,只希望和我在一起是你新的起點,如果你覺得我還不錯,我們就訂吧,我覺得你這個人不錯。」
我真的不知道再說什麼,面對這樣真誠而直率的女孩。
再加上我老家的奶奶說她算過,我們的八字特別合,我也突然迷信起來,也許這就是上蒼注定的吧。
在雙方家長的催促下我們定了婚,0四年的中秋我們結婚了。
婚後的生活平靜而舒適,她是個知熱知冷的人,對父母也很孝敬。
時間真快轉眼就要到0五年的中秋了。
記得中秋前一個月的一個晚上,我們又像往常一樣,吃過晚飯,我看報紙,她收拾碗筷。
正在我看報時,她在衛生間叫我,讓我把脫下來的衣服拿進去讓她洗。
我收起報紙拿了自已的衣服,還有她的幾件內衣走進了衛生間。
我將她推出去說你去看電視吧,韓劇要開了,我自已洗,我閒著也是閒著。
她笑著說她當初沒看錯我,我是個好老公,然後笑著出去了。
那一晚我突然想起來單位按排我到市裡參加學習班,為期一個月,後天走,我趕緊告訴了她。
她說一月後不就是中秋了嗎?
你中秋節也不回來呀?
我說肯定會回來,我想中秋那天肯定會早早結束。
她說那我明天給你準備一下。
一個月的學習很快過去了,中秋是中國人僅次於春節的節日,所以學習班中午十二點就結束了,以便大家買些東西回家過中秋。我來到市區最繁華的街道,想著為家裡人買月餅。
正當我走在擁擠的人群中想著要進那家店時,身後有人拽住了我的衣服,回頭一看,雖然長大了,高了可我還是認出了她,小甜甜。
我拉著她的手,在人群中搜尋,終於在街角發現了王姐,她捂著嘴淚流滿面注視著我。
我擠開人群衝過去緊緊地擁著她,為她擦去臉上的淚。
她說走吧,回家坐坐。
我們回到了那個曾經的屬於我們的家,她父母也在,她作了我最愛吃的菜,我們默默地吃著。
飯後老人領小甜甜下樓了,房子裡只剩下我們,靜得出奇。
還是她先開口了,她說聽小林說我結婚了,過得不錯,她很為我高興。
她說她在愛爾蘭首府都柏林,現在是一家蘇州絲綢在愛爾蘭的首席代理,生活很安穩。
她這次回來一是想回來過中秋,二是她在當地華商會的幫助下為父母辦好的出國手緒,準備接老人一起去住,明天的航班。
我想說你真的再也不回來了嗎?
可我還是沒有說出口。
傍晚時她送我出門,還給我手中塞一合米旗月餅,多年了,她還是那樣細心,我的鼻子不禁一酸。
出門時我問她我明天送你好嗎?
她看著我點了一下頭,告訴我路上小心。
那晚我懷著複雜的心境躺在床上,看著熟睡的老婆,我還是決定叫醒她告訴她一切。
她聽完我說的,枕在我胸前說,她明白那是我心裡也許永遠不能忘掉的一段感情,她說去吧,送送王姐吧,她也不容易。
我的淚又一次不爭氣地落了下來,為我所遇到的兩個好女人,每一顆淚都是我心中歉疚。
候機樓裡王姐送老人先過了安檢,然後我放下小甜甜,送她過去,老人領著甜甜先進去了,我和王姐對視著,她故作輕鬆地說,等你孩子六歲了送過來讀書我幫你帶,我苦笑一下長久無語。
登機的時間快了,她必順進去了,她從隨身的包裡拿出一個牛皮紙的文件袋交給我,囑咐我她走後再打開。
我點頭,她張開雙臂,我們緊緊相擁,她在我耳邊輕聲說,寶貝我永遠愛你,過去的一切對不起,我永遠愛你。
說完她突然推開我的手,大步走進安檢,再沒有回頭,直至從我眼前消失。
我站在候機樓外打開了那個文件袋,一封信和一串鑰匙。
信上寫到:寶貝:你是我今生的最愛,過去、現在和將來,永遠是!
留給你的這串鑰匙是我們那個家的,本來沒想著能見到你,想托小林轉交你的,現在能親手給你,真的很高興!
我已委託律師將它轉到你的名下。
多年了我沒有動過那裡的任何東西,我怕你回來會不認識我們的家。
你有時間常去看看,打掃一下,那裡留有我們所有的愛。
那也是我在故鄉唯一的掛念,如果有生之年我還能再回來,那裡也是我落腳的地方。
人生有太多的機緣巧合,有好的,當然也有不如意的,感謝上天賜給我機緣遇到你,給我了人生中最美好的日子,此生難忘!
無論過去的事怪誰,我都希望你原諒我,寶貝對不起。
再見了寶貝,我一生中最愛的也是最愛我的人,如果會有來生,我願意用一生差一秒的時間找尋你,為的只是哪一秒的擁有真的,寶貝對不起。。。
波音客機騰空而起帶走了那個大我8歲,我曾經最愛也最愛我的女人,我的淚已滂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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