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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貼] 書記與騷情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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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林裡,一陣喘息聲隱約傳了出來,男的粗獷有力,女的嬌弱感性,期間還夾雜著一些碰撞的聲音,有人在這裡野合?
  丁長林帶著疑惑,快速地靠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輕輕的扒開遮擋著視線的一株雜草。
  立刻,丁長林眼珠子都凸了,果然是有人在這裡偷情,男人竟然是自己漫山遍野要尋找的常務副市長梁國富。
  女的不認識,一頭金色的長發把臉都掩蓋了,必須說,這是一個絕色女子,身材太好了,飽滿雪白的胸部,不足盈盈一握的細腰,性感妖嬈的臀,還長了一雙令人看一眼就忍不住的大長腿。
  此刻,這位絕色美女,雙手撐著一顆細竹,半彎著身子,翹著蜜桃臀,梁富國則在她身後,使勁的往前狂攻。
  女子背對著丁長林,瓷玉般的後背掛滿了汗珠,特別是腰間處一顆豌豆般大小的肉痣,此時在陽光下,黑得閃閃奪目。
  市裡通知梁國富開會,丁長林卻撞上了這一幕,他死死的摀住自己的嘴巴,幾乎忍不住要失聲驚叫。
  丁長林的身體燙得厲害,某個部分也漲得厲害,漲得發疼,讓他整個人從裡到外都躁動不已。隨著梁富國的動作,女子胸前的山峰如前後竄晃的巨兔,引得丁長林恨不得撲上去一嘴咬上。
  更甚至,丁長林腦海裡還冒起了一個十分大膽的行為,那就是,沖上去,把梁富國扒下來,換自己上。
  可是,丁長林也只能想想,那可是靖安市的常務副市長,而且近一段傳言要接班市長之位的梁國富,而他,只不過是梁國富的一個文字秘書而已。
  丁長林身體某個部位越來越難受,他不敢再偷看下去,準備悄悄離開時,喘息之聲嘎然而止,他慌慌張張地重新扒進了草叢之中,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接著響起了一陣沙沙的行走聲,由近而遠,丁長林這才微微抬頭張望著,一襲白衣飄逸,美得如仙子下凡般的背影正急匆匆地沿著竹林外奔去。
  丁長林害怕被梁國富瞧見,沿著山坡極其小心地往下爬著,直到滾下山坡,丁長林才敢站起來,飛一般地往靖安寺門口跑去。
  趕到靖安寺門口後,丁長林喘著粗氣一屁股跌坐在樹下,極力地讓自己平靜,平靜。
  滿大腦還是重複播放著竹林的一幕,如果不是親眼瞧見,打死丁長林都不會相信,梁國富每次來寺廟不是找智真大師排憂解疑,而是有佳人相約。
  一等不見梁國富出來,兩等還是不見人影,市裡催促開會的電話再次打來時,丁長林不得不重新去竹林尋找梁國富。
  絕美佳人早已不見蹤影,丁長林一邊往竹林裡鑽著,一邊小聲地喊:「市長,市長,梁市長,」沒人應他。
  丁長林疑惑地四處張望,如一張床那麼寬的空地上,一絲不掛的梁國富迎面朝天,雙目定定地看著白衣女子遠去的地方。
  丁長林嚇得一邊驚叫,一邊摸摸索索靠近了梁國富,他壯著膽用手試試了梁國富的鼻孔,沒氣了。
  丁長林掏出手機準備報警,可是一想不行,這警怎麼報?
他快速讓自己冷靜下來,鼓足膽量替梁國富穿衣服,一條白色的禮品帶沾在了梁國富襯衣上,丁長林順手扯掉了禮品帶,手忙腳亂地替梁國富把衣服一件件穿好,這才開始報警。
  丁長林被幹警帶回了市局,救護車把梁國富送進了太平間。
  「咣當」一聲,審訊室的門開了,一男警察陪著一名女警官走了進來,就在女警官轉身的一剎,丁長林呆住了,這背影怎麼與那一襲白裙女子的背影如此相象?
  丁長林極力搖頭,一定是錯覺,一定是錯覺,這不可能。
  丁長林內心亂成了一團,此時女警官的聲音響了起來:「你就是梁市長的秘書,丁長林?」
  丁長林這才抬頭打量女警官,一張嬌媚而英氣的臉上,一雙清亮如閃電的眼睛,正淩厲而又侵略味十足地瞪住了丁長林。
  這張臉美得令人窒息的臉,丁長林認得,就在昨天的英模表彰會上,他還盯著這張臉直吞口水,她是市公安局分管刑偵工作的副局長章亮雨。

  在昨天的表彰大會上,章亮雨這一米七的高挑身材,儘管穿著寬鬆的制服,卻藏不住一對傲人的風景,大約因為激動,她胸前的風景波濤洶湧般地此起彼伏,引得坐在第一排的丁長林不斷吞口水的同時,隨手在一份替梁國富寫的講話稿後面畫起了章亮雨。
  那對大胸在丁長林筆下,誇張地成了兩個大肉球,圓圓滾滾地迎著他邪惡的思想不停地發射著,他整個人變得很有些輕浮和不安分,那支梁國富送給他好好寫材料的鋼筆更加肆意地勾勒著,章亮雨豐盛的胸,修長的美腿,還有那一身英姿煥發的制服誘惑,成了丁長林在這個會上最大的樂趣。
  丁長林正如癡如醉畫著章亮雨時,主席臺上的領導們開始頻獎了,第一個就是章亮雨,當主持人唸著這個名字時,丁長林一驚,抬頭直視著她,這個漂亮得讓人吞口水的女人,竟然是年近五十政法委書記方勝海的填房,我靠啊,好白菜真他娘的全讓豬給拱了。
  此時方勝海跟在梁國富身後給英模們頻獎,他人矮不說,整個人圓滾滾的,如只上了粉的東瓜,卻偏偏喜歡疏那種「地方支援中央」的髮型,可他那一小撮頭髮,典型屬於地方也不富裕,非要打腫臉充胖子,每次看到方勝海,丁長林就想笑,沒想到他娶了一個如花似玉還英姿燦爛的女警。
  一種深深的婉惜,當場沒壓住,讓丁長林憤怒地在章亮雨的人物畫像旁寫了一句「一棵又鮮又嫩的白菜被方肥豬給拱了」,寫完時,丁長林的視線不自覺地又掃向了章亮雨,卻瞧見臺上的方勝海瞇著眼似笑非笑地瞟著他,嚇得他趕緊垂著頭,把章亮雨的畫像收了起來,裝作很認真做筆記的樣子,再也不敢抬一下頭。
  散會後,丁長林帶著章亮雨的畫像離開了,那隻鋼筆和講話稿被他隨手丟在了秘書室裡。
  此時,丁長林收起了自己的思緒,不敢相信地瞪著章亮雨看著,如果章亮雨不是一頭短髮的話,他真要懷疑那個白衣女子就是章亮雨了。
  而章亮雨也在打量丁長林,足足三十多秒,才冰冷地問道:「看夠了嗎?」
丁長林點點頭,發現錯了,又急忙地搖頭,辯解地解釋道:「章局長,我,我,」
支吾了半天,丁長林也解釋不清楚。
  「把頭垂下去,再亂看,我挖了你的雙眼。」旁邊一男警惡狠狠地瞪著丁長林吼道。
  章亮雨用手勢阻止男警不要再說話,接著問道:「你是什麼時候發現梁市長的屍體的?」
  「我還是從一開始說吧,我是去接梁市長上班的,但是梁市長說想去山上的靜安寺看看,那裡他經常去,和那裡的和尚關係很好,還一起下棋,我就跟他一起去了……」丁長林一邊說,一邊回憶著早晨的所有細節。
  「到了寺廟裡,在進寺門時,他回身對我說,他找這裡的主持問點事,我就明白了,他不想讓我跟著進去,我就沒去,靜安寺的主持解籤解的很好,我猜,梁市長肯定又去求籤了,最近他經常去……」
  「你就這麼一直在外面等著?」章亮雨冷冷地打斷了丁長林的話,問道。
  丁長林搖搖頭,說道:「當時他的工作手機在我這裡,市裡有個會議要開,市領導要先碰個頭,齊書記的秘書給我打電話問梁市長什麼時候能到?我這才進去問問梁市長是不是該走了,但是,我在寺廟裡沒看到他,寺廟不大,我問了裡面灑掃的和尚,他說看到梁市長去後山了,後來,就看到梁市長死在了竹林。」。
  「然後呢?」章亮雨追問了一句。
  「然後我打電話報警,還有120,這些事情那些和尚都可以作證,其他的事,我真的不知道了」。丁長林說道。
  丁長林話一落,章亮雨起身繞過審訊位,直接走到他身邊,一邊說:「你編!接著編!」
說完,抬腿就是一腳,坐在被審訊位置上的丁長林直接被踢飛了。

  第2章歡喜怨家
  丁長林被章亮雨這一腳踢得壓不住了,衝著她罵:「死娘們,老子又沒犯法,你再踢,老子就投訴你!」
  丁長林的話一落,章亮雨從審訊桌上抓起一張紙和一隻筆砸在了他臉上,冷冷地盯著他說:「丁長林,這兩樣東西落在了梁市長被勒死的現場,你怎麼解釋!」
「你說梁市長是他殺?」丁長林顧不了身上的痛,也顧不上惱怒,驚恐地看著章亮雨問道。
  「丁長林,收起你的偽裝,別演了!看看地上的兩樣東西,認識吧!」章亮雨鄙夷地看著丁長林說道。
  丁長林這才從地上撿起了章亮雨砸過來的紙和筆,一看,直接就傻掉了。
  那是他畫的章亮雨,那一對大肉球,此時格外滑稽地壓迫著他的視線,讓他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再也不敢抬頭看章亮雨一眼。
  章亮雨在現場堪測時,在竹林不遠處的草叢中發現了這兩樣東西,當然還有梁國富屍體邊的那根白色的禮品繩。
  這支鋼筆上寫著丁長林的名字,章亮雨知道丁長林是梁國富的秘書,昨天英模表彰大會上不斷打量她,她就覺得不對勁,沒想到這賤人居然一直在畫她,而且畫得又流氓,又下作,特別是看到那句:「一棵又鮮又嫩的白菜被方肥豬給拱了」時,章亮雨恨不得剝了丁長林的皮才解氣,如果他在她眼跟前的話。
  丁長林不再說話了,大腦裡一片空白。
  審訊一下子陷入僵局,章亮雨重新回到了審訊位置上,壓了壓自己的情緒後,這才盯著垂著頭的丁長林說:「交待吧,為什麼要殺害梁市長?」「我沒有殺害梁市長,我不是兇手,我不是兇手。」丁長林急了,那個美得如仙子的女人是殺人兇手?
可是他怎麼說呢?
而且他沒聽到梁國富半點求救之聲。
  丁長林一直以為梁國富是那一炮打得太興奮了,心臟病發作才掛掉的,萬萬沒想到背影絕美得讓人想入非非的女子,下手這麼幹脆利落。
  「那鋼筆寫著你的名字,那畫像也是你昨天畫的,你不是兇手,這兩樣東西怎麼就在桉發現場?」章雨亮的聲音冷得如塊冰,令丁長林沒來由地打了一個冷顫,這兩樣東西他記得清清楚楚,昨天明明留在秘書室裡,這女子去過梁國富辦公室?
  一想到梁國富是他殺,而自己也被人盯上了,丁長林後背全是冷汗。
  「章局長,你現在派人去梁市長的辦公室查一查,昨晚一定有人進過他的辦公室,而且這人也翻過我的辦公桌,這兩樣東西,昨天散會後,我,我就放在辦公桌上。」丁長林越想越害怕,此時求救地看著章亮雨說道。
  一聽到丁長林居然將這樣的畫像放在辦公桌上,章亮雨就恨得再上前把這賤人直接踢飛,可理智告訴她,丁長林作桉動機不明顯,極有可能他說的是真的,兇手另有其人。
  「好,你跟我們走一趟,如果辦公室被人動了,你的嫌疑就解除掉,如果辦公室完好無損,你就得回到這裡老老實實交待!」章亮雨說著,起身出了審訊室,接著進來兩名幹警,把丁長林架著出了審訊室。
  警車直奔市政府大樓,到了政府大樓停車場,車一停穩,章亮雨推開車門走在了最面前,而後座的兩名幹警又要架丁長林,丁長林想丟開他們的手,沒想到一下車,他們一左一右把他夾得更緊。
  「你們放開我,我自己走!」丁長林抗議地說著。
  「你現在是犯罪嫌疑人,最好配合點!」章亮雨扭頭冷冷地丟下了這句話。
  丁長林想辯解,可章亮雨已經大踏步地朝政府大樓走去,兩名幹警也懶得和丁長林廢話,直接架起他就跟了上去。
  一進政府大樓,認識的,不認識都向丁長林投來異樣的目光,丁長林也知道他掙扎無效,得罪了章亮雨,不被她當成兇手,他就是萬幸了,至於別的,他現在不敢有任何奢望,前途和未來在得知梁國富已死的那一刻,他就心灰意冷了,現在只求能證明自己不是兇手就行。
  電梯到了五樓,如同在一樓一樣,丁長林被人指指點點地猜疑著,各種不友好的聲音侵擊著他,他把頭垂得死死的,彷彿他真成了殺人犯一樣,只求梁國富的辦公室快點到。
  那段長長的過道平時是丁長林最喜歡走的,傳說梁國富是市長的有力競爭人選,市長和書記不是很對付,省裡為了地方團結搞經濟,一直想把市長調走,所以市裡傳言作為常務副市長的梁國富是最有可能接任的,前段日子,他自然成了政府口這邊的大紅人,被各種友好的目光和聲音恭維著,讓他很有些飄飄然,要不也不敢跟著梁國富去市公安局時,畫了那樣的一個章亮雨。
  梁國富這下倒好,班沒有接到,被接到了閻王爺那裡去了。可他這一走,害苦了丁長林。
  丁長林此時雙腿如灌了鉛一般沈重,整個人完全靠兩名幹警架著才能行動。
  那些平日裡友好的目光和聲音全消失了,倒是章亮雨沿途被人不斷地問好著,而他們卻視丁長生如個陌生人。
  丁長林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到梁國富辦公室前的,兩個架著他的幹警總算放開了他,任由他掏鑰匙開門。
  丁長林完全沒力氣,掏了幾次都沒掏出來,一旁的章亮雨看著這樣的丁長林,愈發覺得他猥瑣,掏個鑰匙都不會,她想也沒想,直接把手伸進了丁長林的褲子口袋裡。
  夏天的褲子那麼薄,那隻蔥白的小手一探進去,丁長林整個人如通了電流一般被激活著,那地方噌地一下,如長滿了精蟲似的支了起來,越想壓制越發一柱摯天,被章亮雨瞧了一個正著,羞得她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鄙夷地看著丁長林說:「齷齪!」
  丁長林此時的尷尬比畫像落在章亮雨手裡要強烈萬倍,那玩意真是活見鬼了,愧得他恨不得把頭埋進褲襠裡,好在,章亮雨已經打開了門,丟下他,率先進了秘書室。
  丁長林跟在章亮雨身後走了進去,他的目光急急地掃向了自己辦公桌,辦公桌上的東西沒見任何異樣,該在的東西全在,丁長林頓時如木頭一般地立在了秘書室,大腦裡一片空白。
  章亮雨看著丁長林,重重地「哼」了一聲,接著她打開梁國富的辦公室,辦公室也是整整齊齊,看不出來有被動過的痕跡。
  章亮雨示意兩名幹警和她走進了梁國富的辦公室,他們四下認真地堪查了一番,能取指紋的地方,他們全部取了指紋,章亮雨示意一名幹警送回警局進行指紋辯別,而她和另一名幹警繼續堪查。
  很快,幹警帶來了消息,除了梁國富和丁長林的指紋外,沒發現其他人的指紋,倒是現場那根禮品帶上留有丁長林的指紋。
  章亮雨意識到自己被丁長林耍了,從梁國富的辦公室出來後,她看也沒看丁長林一眼,丟下一句話:「把人押回警局!」
  丁長林嚇壞了,急著申辯說:「章局長,我錯了,我不該偷偷畫你,我以後不敢了,求求你,別帶我走,我真沒殺人,殺手另有其人。」
丁長林的話一落,才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想回收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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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ptc077 發表於 21-6-13 04:37:31 | 顯示全部樓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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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人走茶涼
  章亮雨一聽丁長林如此說,示意兩名幹警,架起丁長林就走。
  接下來,丁長林重新被帶進了審訊室,除了交待遠遠看到一身白衣的女子背影外,丁長林無法講述梁國富死亡的更多細節,那竹林野合的一幕,他決定爛在肚子裡。
  無論章亮雨再怎麼問,再怎麼啟發,丁長林都是重複只見過一個背影,其他的一無所知,包括那個背影像極了章亮雨,他也不敢透露半絲半釐。他只想等他出去後,悄悄調查,那個女子到底是誰。
  審訊限入了僵局,一連幾天,審訊的人換了好幾波,無論如何威逼利誘,丁長林卻不再開口說話。
  章亮雨這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形,她反而拿丁長林半點辦法都沒有,這幾天,她一直都在尋找更有力的證據坐實人是丁長林殺的,可惜她沒有找到,桉情沒半點進展,而紀委找她要人,她不得不放丁長林出去。
  章亮雨放丁長林出去時,毫無表情地看著他說:「你作為嫌疑的人身份還沒
  解除,只能在本市活動,另外,想起什麼事情來及時給我打電話,這是我的電話號碼。」
  丁長林接過來那張紙條,看了看,問道:「我可以走了?」
「你可以從我這裡走了,紀委的人在外面等著你呢,你跟他們走吧」。章亮雨說道。
  「紀委?」丁長林的腦子一懵。
  「對,他們說要找你瞭解一些情況,具體是什麼,我也不知道,你跟他們去吧」。章亮雨說道。
  丁長林以為自己能回家了呢,沒想到剛剛出了公安局,又進了紀委,紀委是幹嘛的他再清楚不過了,身在市委大院裡,誰誰被紀委怎麼了,那是經常聽說的事,沒想到現在自己也進了紀委了。
  但是和在公安局不一樣,丁長林被帶到了紀委後,他好像是被遺忘了一樣,有飯吃,能睡覺,但就是沒人理他,也沒人審問他。
  身在官場,對於公檢法和紀委的手段,丁長林多少還是聽說過一些的,所以他一直都在準備著,可是一直過了好幾天都沒人理他。
  而市政大樓上一個佈置豪華的房間裡,一個人威嚴地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面,他的面前站著一個人,微微躬腰匯報著什麼問題。
  「梁國富這一死,線索就斷了?」
  「是啊,斷了,但是省紀委很不滿意,我今早去省紀委開會,被罵了個狗血噴頭,他們認為是我們市紀委走漏了消息,所以才被人搶了先,解決掉了梁國富,這樣一來,什麼都斷了,一切又回到了原點」。
  丁長林在市紀委的辦公室裡吃住了幾天之後,沒有人審問,也沒有人做任何的交代,直接就把他放回去了。
  出了市紀委的這個辦公點,他還有些不信這是真的,外面的陽光很好,他好幾天沒見陽光了,抬起頭看著天上,除了不時飛過的鳥,沒有一絲生機。
  「喂,你在家嗎,我這就回家」。丁長林出來之後,首先給他老婆打了個電話,這些天市裡一定是傳的沸沸揚揚,他老婆一定是嚇死了。
  「你,你出來了,我在媽這裡呢,我這就回去,回去等你」。他老婆喜極而泣道。
  他回到家裡時,他老婆齊莉莉已經在家裡等著了,丁長林一進門,他老婆齊莉莉就抱住了他,雖然他沒有收到任何的虐待和審問,但是總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到底怎麼回事?」老婆齊莉莉鬆開丁長林問道。
  「這事啊,說不清楚,我剛剛從紀委出來,這幾天我一直都被紀委關著,給我弄點水喝」。丁長林說道。
  齊莉莉去燒了水,還泡了茶。
  「梁市長真的是自己吊死的?」齊莉莉還是有些不信,問道,因為她和丁長林結婚時,那個梁市長還到場祝賀,並且還發表了講話,這讓丁長林和齊莉莉的家人都倍感榮耀。
  「唉,這事以後不要說了,我現在想起來就害怕,好像就在眼前一樣,那天我真的是該跟他進去的……」丁長林回了齊莉莉一句,也懶得解釋他其實被當成了嫌疑人,梁國富不是自殺,而是他殺。
  「你不提,不代表別人不提,現在傳的很厲害,版本很多,說是省裡要對靖安市的班子進行調整,對現在的班子很不滿意,原來我還指望著你的領導能更進一步,到時候你也能沾點光,現在才知道,梁市長可能是腐敗了……」齊莉莉話沒說完就被丁長林打斷了。
  「你聽誰說的,瞎說,哪有的事?」丁長林不悅的問道。
  「你呀,就是太老實,領導幹了啥事你知道啊,不過,你也多虧是不知道,你要是也知道這些事,恐怕這次你就回不來了」。齊莉莉說道。
  丁長林一愣,說道:「你爸媽知道我回來了吧,我爸媽呢,你告訴他們了嗎?」
「我爸媽知道你回來了,你爸媽,我壓根沒告訴他們這事,他們在農村,應該傳不了這麼快,所以,能瞞一天是一天吧」。齊莉莉說道。
  丁長林點點頭,剛想喝點水,手機響了,一看號碼是市政府辦公室的座機號碼。
  「丁長林嗎?下午到辦公室開會,兩點,不要遲到」。
  「好,我知道了,謝謝」。丁長林回覆道。
  丁長林掛了電話,心裡涼了半截,看著齊莉莉說道:「以前常聽人說人走茶涼,梁市長沒了,茶不但涼了,都結成冰了」。
  「你有什麼打算?誰找你?」齊莉莉問道。
  「市政府辦公室,這個傢夥平時見了我一口一個丁大哥,丁秘書,現在他。媽的一句客氣話沒有,直接下命令給我,下午兩點開會,不許遲到」。丁長林搖搖頭,苦笑道。
  齊莉莉知道他難受,張了張嘴,想要說點安慰的話,終究是沒說出來,她知道,這個坎得靠丁長林自己去踏平了,否則,誰也幫不了他。
  「給我找下衣服,我洗個澡,下午不知道是啥事呢,不過我覺得沒啥好事」。
  丁長林嘀咕著,進了洗澡間。
  齊莉莉在外面等了好久丁長林都不出來,擔心他想不開,進去一看,丁長林居然在浴缸裡睡著了,無論是在市公安局,還是在市紀委根本就沒休息好,所以這會一下子睡了過去。
  下午一點半,丁長林在市政府大樓前下了車,低著頭,像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走進了市政府大樓,他想去自己的秘書室看看,因為時間還早,想去坐一會,也想再去看看,會不會發現點什麼線索,早點洗白自己,但是沒想到到了梁國富辦公室門前,發現已經貼著封條了。
  這時候,身後有個女聲小聲說道:「長林,到辦公室坐一會吧,這裡你暫時進不去了」。
  丁長林回頭一看,是市政府辦公室裡的文思語,碩士畢業,齊莉莉大學的同學,雖說年紀輕輕,已經是市政府裡很有名的筆桿子,參與過很多文章和領導講話的起草,丁長林和她很熟,平時沒少一起加班。
  剛剛文思語來到丁長林的身後時一點聲音都沒有,像貓似的,是因為辦公室有規定,不許女同志穿高跟鞋,不許男同志的鞋上釘鐵的鞋掌,免得在走廊裡走路咚咚響,領導要安靜的環境,所以文思語從來都是穿著平底鞋球鞋上班。
  丁長林沒說話,跟著文思語到了市政府辦公室,平時自己來這裡後,這些人不是遞煙就是倒茶,但是現在抬頭看看是他,接著就去忙別的了,看起來誰都不想和他有什麼交集似的,也就是文思語敢這麼做,還給他倒了杯水,這讓丁長林的內心裡有些許的溫暖。
  雖然還不知道自己要面臨的是什麼安排,但是丁長林在內心裡告訴自己,要慢慢適應這種人與人之間的涼薄。
  可能是自己之前都是太順了,所以現在有了坎坷,這就是人生吧,他從大學畢業時,是校學生會主席,考公務員進了靖安市政府,三年之後,梁國富相中了他,把他提拔為自己的秘書,如果一切沒有意外,他的未來將是一片光明,哪知道能給他光明的那個人先走了。
  他雖然知道自己的工作可能會調整,但是卻沒想到接下來的調整簡直是對他的又一次打擊,這就是所謂牆倒眾人推,破鼓萬人捶吧,誰讓他攤上這事了呢。

  第4章打入冷宮
  「長林來了,走,到我辦公室去談吧」。丁長林正在走神,忽然進來一個人,市府辦副主任滕文生。
  他是自己的直接上級,年紀不大,四十多歲,平時沒事時就在一起吹牛,和他們這些小年輕很談得來,正因為如此,和丁長林談話這事才落到了他的身上。
  「坐吧,喝茶還是白水?」滕文生問道。
  丁長林搖搖頭,說道:「滕主任,別麻煩了,我不渴,你還是先說事吧,我這急著呢」。
  滕文生笑笑,依舊是給他倒了杯茶,說道:「你小子外道了,以前你什麼時候叫過我滕主任,怎麼,這才幾天不見,這就生分了?」丁長林搖搖頭苦笑道:「唉,不是我和大家生分,是大家和我生分了,算了,不說了」。
  滕文生也跟著笑笑,但是,慢慢這笑容就沒了,丁長林明白,所謂的開會,不過是給自己下個通知而已,梁國富死了,自己肯定不會在繼續待在市政府辦公室了,自己當過梁國富的秘書,也不會有人要他去當秘書,他這人太晦氣了。
何況他還背著一個嫌疑人的身份,這個時候誰敢用他呢?
  「長林,想開點,這事和你沒關係,市裡雖然還沒最後定性,但是可以肯定和你沒關係,但,畢竟出了這麼大的事,你又是他的秘書,還是先避避風頭吧,我也是接領導的指示,給你調換了一下工作崗位,你願意去就去,不願意去就先休息一段時間,我會和新單位打個招呼,讓他們遷就一下,應該是沒問題」。滕文生說道。
  丁長林聞言,問道:「把我調走,調去哪?」
  滕文生停頓了一下,丁長林看他有些難以啟齒的樣子,於是繼續說道:「滕主任,反正都已經確定了,也沒什麼難說了吧,去哪,我服從組織安排」。
  服從組織安排這句話以前只是在電影電視劇裡看到過,沒想到現在自己居然也用到了這句話,雖然很官方,但是無疑這是一種無奈的另類解釋。
  「去文物局,他們那裡暫時缺人,而且那裡清閒一些,不太引人注意,你是有能力的,先去躲一段時間,到時候再謀進步吧,暫時也只能是這樣了,你知道梁市長這件事在社會上造成了很不好的影響,而你,」後面的話滕文生沒說,丁長林也明白,他現在還貼著嫌疑人的標籤,這標籤一日不除,他一日都別想有好日子過。
  「所以,你還是躲一躲,避避風頭吧」。滕文生愣了一下後,補充了一句。
  丁長林點點頭,說道:「滕主任,你直接說有些人不想讓我出現在世人面前不就得了?」
  文物局,那是什麼單位,那裡有幾個人?
自己去了那裡,這輩子就交代了,他又不是歷史畢業研究古董文物的,去那裡能幹啥?
  「長林,你也想想我的難處……」
  「我知道,好,我去,滕主任,我一個學中文的去文物局,我能幹啥?唉,算了,去就去吧」。丁長林知道,這件事不是滕文生能做主的,和他翻臉沒有任何的必要,還白白損失了自己這僅有的一點人脈。
  「這就對了嘛,長林,你放心,無論你走到哪裡,都是咱們市府辦出去的人才,所以……」滕文生還想安慰他幾句,說幾句好聽的話,但是被丁長林擺擺手打斷了。
  「滕主任,咱們都是成年人,自欺欺人那話就別說了」。丁長林苦笑道。
  滕文生一愣,繼而站起來說道:「長林,你這麼走我很不放心,是啊,自欺欺人,但是你想想,我們每天干的事不都是在自欺欺人嘛,這個社會,除了自欺就是欺人,我們是如此,上面也是如此」。
  丁長林一想很有道理,下面騙上面的,上面再騙更高一層上面的,不但如此,上面的還會欺騙下面的,欺上是為了陞官發財,欺下是為了讓下面的人為自己賣命,自欺是無奈,欺人是無德。
  丁長林走出了滕文生的辦公室,想去大辦公室看看,和大家告個別,但是走到了門口聽到了裡面有人在說話。
  「老丁這次是栽了,而且聽說他可是殺死梁市長最大的嫌疑犯,如果找不到兇手,他這輩子也就這樣了,仕途沒指望不說,還得把牢底坐穿」。
  「是啊,唉,誰能想到出了這事,誰還會用老丁,就是調到別的部門去,那也是帶著晦氣去的,也是被人嫌棄,說實話,我剛剛不是不想和他說話,我是怕他那身晦氣傳給我,唉,晦氣這玩意邪乎著呢……」
「你們有完沒完,看人笑話很過癮是吧?」文思語說話了。
  「文思語,你這麼護著他,你是不是對他有意思啊,我勸你啊,還是早點收起這個心思,他結婚了,而且現在他就是單身也配不上我們思雨了,哎,對了,思雨,我幾個可都還單著呢,你就不考慮一下?」
「滾……」文思語怒道。
  丁長林沒心思再聽下去,轉身走了。
  丁長林剛走,滕文生就給文物局打了個電話,文物局不在市政大樓上,能去市政大樓的都是很重要的關鍵部門,離的領導近,領導用起來才方便,像文物局這樣的單位,市領導哈時候能想起你來?
  所以,像這樣的部門和被遺忘了差不多,有這麼個部門,十年八年沒人用你,領導用不著你,你就沒有機會往上爬,這是最簡單的道理,小孩子都懂,正因為如此,丁長林才覺得絕望。
  丁長林出來後,不顧旁人的目光,在通往市政大樓的九九八十一級臺階上隨便找了個臺階坐下了,進進出出大樓的人不時的看他一眼。
  他只是想休息一下,但是沒想到的是,因為他的到來,文物局也颳起了一陣風。
  文物局局長崔金山接到了滕文生的電話,說了一下丁長林的情況,讓他照顧一下,崔局長滿口答應的很好,但是扣下電話就開始罵。
  「狗日的,把文物局當垃圾桶了,什麼人都往這裡塞」。
  也不怪他罵街,文物局雖然看起來人不多,那是來上班的不多,不來上班但是領工資的人多了去了,都是領導安排來的臨時工,現在又安排來一個把自己領導剋死的秘書,怎麼著,這是要來剋死我咋滴

  第5章又見女局長
  「什麼?去文物局?那,那是什麼單位?」對於齊莉莉來說,文物局還是第一次聽說有這麼個部門。
  「沒辦法,除非我不干這一行了,現在只能先去文物局溷一段日子了,滕文生的意思是我先去幹著,避避風頭,以後再找機會」。丁長林說道。
  「他,他這話你也信啊,傻瓜,他這是敷衍你呢,你難道聽不出來嗎?」齊莉莉問道。
  丁長林心裡很惱火,齊莉莉這個時候不說安慰他一下,還這麼對他發火,於是火上加火,丁長林一下子就爆發了。
  「那我能怎麼辦,我能怎麼辦,我去找誰說理去,他就那麼死了,死在我面前,我能找他說理去嗎?」丁長林大聲吼道,整個單元樓道里都能聽到他的聲音。
  「你,你吼什麼,我這不是為你著急嗎?」齊莉莉一看丁長林火了,降低了自己的聲音說道。
  丁長林沒有再理會他,拿起茶幾上的煙盒出了門,出門的時候帶的防盜門咣噹一聲,彷彿是有很大的風把門刮的一樣。
  雖然出了門,但是卻不知道往哪裡去,嘴上叼著煙走在大街上,一顆接一顆,一直到了街角的公園裡,找了個凳子坐下,這一坐下就到了午夜時分才回去。
  開了門,家裡沒人,齊莉莉不知道去哪了,門口的冰箱上留了一張條子,說是去娘家了,丁長林不關心這些,將紙條揉成了一個疙瘩扔進了垃圾桶,泡了一碗麵墊吧了一下,然後倒在了沙發上,一覺到了天亮,被手機鈴聲叫醒。
  「喂,哪位?」丁長林沙著嗓子問道。
  「我是章亮雨,你現在在哪?到局裡來一趟」。
  「我沒空,該說的我都說了,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了,如果你一定認為梁市長是我殺的,你直接銬了我吧。」丁長林說完就掛了電話。
  但是這個電話鍥而不捨的又打了進來,人家是市局的副局長,她放他出來時說過,他還是嫌疑人,隨時要配合她。
  丁長林現在也不敢真給章亮雨什麼臉色了,想到這裡,他不由的暗自嘆道,那句話說的還真是對啊,你在多高的位置上,你就有多大的膽子,現在自己位置沒了,連膽子也變的小了。
  梁國富的死是大事,至少在這些天是大事,還在靖安市百姓的茶餘飯後的談資裡,和老百姓不一樣的是,這是一個桉子,就擺在她的面前,章亮雨不得不管。
  所以,雖然丁長林不接電話,她一邊打著電話,一邊開車,而丁長林一直就是不接電話。
  聽著手機不停的響,丁長林一點都不著急,你愛打就打吧,反正現在也沒人找老子了,秘書當不成,電話也少了很多,丁長林洗刷完畢,準備換一身衣服去文物局報導,雖然是個爛單位,但也是個單位啊,在中國,沒有單位是不行的,信用卡都不給你辦。
  剛剛把上衣和褲子脫掉時,有人敲門,丁長林以為是老婆齊莉莉回來了,就穿著一個褲頭去開門,沒想到站在門口的卻是身穿警服英姿颯爽的章亮雨。
  兩個人同時怔住了,章亮雨完全沒想到這大白天的,丁長林穿成這樣,整個人進也不是,退也不是,眼睛還下意識地掃到了最該不掃的地方,那地方鼓鼓囊囊的,雖然章亮雨是過來人,也清楚那地方是個什麼尺碼,臉涮地一下漲得通紅,胸口的景緻因為情緒波動大,晃蕩得如海浪一般,壓向了丁長林,因為上次的教訓,丁長林想看而不能看,嚇得如見了鬼似的朝裡屋跑去。
  等丁長林穿戴整齊地從裡屋走出來時,章亮雨已經站在客廳裡,丁長林不敢直視章亮雨,像個犯人似的垂著頭,結巴地說:「章,章局長,你怎麼找到這裡來了?你,你自己坐,自己坐。」
  「丁長林,你這是妨礙執行公務啊」。章亮雨看了看屋裡的環境,皺皺眉頭地說著。
  丁長林急忙在沙發上收拾出來一塊能坐的地方,讓章亮雨坐下,自己則是搬了一個小馬扎坐在茶幾的對面。
  「章局長,喝茶嗎?」
  「坐下吧,不渴,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手機壞了」。丁長林說道。
  章亮雨一聽,立刻拿出來手機要給他的手機打電話,丁長林一看這情況,急忙說道:「好好,別打了,是我不想接,章局長,這麼說吧,你真有證據證明我就是兇手的話,早抓我了是吧,至於其他,我真不比你知道得多,求求你,放過我吧,我保證以後再也不畫你。」
  章亮雨沒想到這賤人哪壺不開提哪壺,偏偏又提那張畫像,那畫像她根本就不敢讓其他人知道,可以說至今只有她,兇手和丁長林知道這張畫像。
  至如那支鋼筆和禮品繩,章亮雨替丁長林解釋是兇手有意栽髒陷害,而且就憑一隻鋼筆和禮品繩也確實沒辦法證明丁長林就是兇手,雖然禮品繩上面確實有丁長林的指紋,但是越是這麼多證據直指丁長林,章亮雨越是懷疑有人做局。
  就因為章亮雨替丁長林說了話,才沒讓他再繼續收進去,可這賤人,不領她的情不說,又提那畫像。
  章亮雨嚴厲地看著丁長林,足足盯了一分鐘,看的丁長林有些發毛,不得不再次垂下了頭。
  「陳鶴你認識吧?」章亮雨這才問了一句。
  「這話問的,梁市長的司機嘛,我怎麼能不認識,不過出事之後,我沒有見過他,也沒有聯繫過,怎麼了?」丁長林問道。
  「昨天夜裡,從他家居民樓墜亡了」。章亮雨說道。
  丁長林聞言,一下子驚呆了,嘴巴張的能吞下去雞蛋,陳鶴比他還早給梁國富當秘書,而且陳鶴是梁國富升任副市長後帶來的司機。
  領導陞遷調任帶司機是很正常的事,也是官場裡一個人所共知的潛規則,所以,要說和梁國富的親近,丁長林是遠遠抵不上陳鶴的。
  「昨晚你在哪裡?」章亮雨問道。
  「我,我在家裡睡覺啊」。丁長林解釋道。
  隨即他又意識到章亮雨問這個問題的含義,於是接著問道:「章局長,你不會是以為我殺了他吧?」
  「我說他是自殺他殺了嗎,你急著解釋什麼呀,說吧,昨晚去哪了?」章亮雨繼續問道,彷彿是對丁長林剛剛的解釋一點都不滿意,而且她領教過丁長林的剛韌,在那麼多審訊方式面前,幾天不說話的還別說只有丁長林一個人!
  就因為丁長林的這股子剛韌,倒讓章亮雨寧願相信他不是兇手,也不願意相信丁長林真的殺了人。
  可是丁長林前腳放出來,後腳陳鶴就墜亡了,這只是巧合?還是下一個要干掉的人就是丁長林?這些章亮雨不得不思考。
  丁長林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一五一十的把昨天自己的行動軌跡說了一遍,還有大致的時間,他知道,自己交代完這些後,章亮雨還會回去調監控錄像查看印證。
  他現在擔心的倒不是這個,他擔心的是自己去了一趟紀委之後,沒有任何人找自己談話,也沒問過什麼事情,這不合常理啊,可是現在陳鶴死了,會不會也有人對自己動手?
  「章局長,陳鶴是自殺的嗎?」丁長林問道,他注意到章亮雨說的是墜亡,墜亡可能是自己跳下去的,也可能是被人推下去的。
  「這是桉子的事情,我還不能告訴你,我是想告訴你,你有什麼沒告訴我的,最好是快點告訴我,否則可能會給你帶來麻煩」。章亮雨說道。
  「什麼麻煩?」丁長林問道。
  「像陳鶴一樣的麻煩,你可要想清楚了,我只能是告訴你,陳鶴的死沒那麼簡單」。章亮雨說道。丁長林聞言一激靈,但是他真的是不知道什麼了,在他和梁國富共事的時間裡,篇幅有限關注徽信公眾號[ 八號追書閣] 回覆數字134,繼續閱讀高潮不斷!梁國富到底還有多少其他丁長林不知道的內幕,他一點頭緒都沒有。
  「這麼說吧,你知道多少,告訴我,我可以為你提供保護,你要是不說,有些人不會因為你不說就放過你,就像是陳鶴,死人是最能保守秘密的,我覺得我說的夠清楚了吧,你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章亮雨問道。
  「我明白,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你想知道什麼,我和陳鶴不一樣,陳鶴跟了梁市長很多年了……」丁長林想要解釋自己和陳鶴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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