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闆娘忙急速地穿上被肖遠撕扯掉落的內衣,一把抓起散落在床上的幾張rmb塞進了胸罩裏,肖遠急道:’我還沒幹……還給我!”
老闆娘嚇唬他道:“哎呀……小帥哥,現在都什麼時候了……外面撬門的是掃黃辦的員警!不知道哪個殺千刀的報了警……”
肖遠一聽是掃黃的員警叔叔來了,頓時嚇得直冒冷汗!
一時間手足無措,哪里還想著自己那一千塊錢呢,他一把拉住老闆娘的手,略顯單薄的身軀瑟瑟發抖
“怎麼辦?…我應該怎麼辦?我不想要被員警捉住啊……”肖遠都快被嚇哭出來了。
這時,“咚咚咚”的拍門聲響起,緊接著許東的聲音在房間外面急促地喊道:“兄弟……快開門!我們趕緊撤……!”
肖遠一聽到許東的聲音,如獲救星,手忙腳亂地打開了房間門。
一沖出房間,便看見了一個上身光溜溜的男子,不過他腦袋上套著一個黑色女人胸罩遮住了大部分的臉,那樣子說多猥瑣就有多猥瑣,肖遠一時間認不出他是誰。
“哎呀!兄弟,別發愣了,你也趕緊吧,員警就快要衝進來了,叫上胖子和美女趕快從後門跑吧!呃——你的衣服呢?”那男子緊張地問肖遠,肖遠聽了他的聲音,這才知道這頭頂著胸罩的傢伙就是老大許東。
“呃——我,我先找我的衣服——”肖遠邊緊張萬分地說著,邊開始在床邊尋找著自己的衣服,可沒想到的是——之前他太“雞動”了,他脫下的衣服和老闆娘的衣服已經糾纏亂成一團散落在周圍,加上室內等光太暗,他一時間根本沒找到自己的衣服。
“快!快!快!兄弟,你將就一下吧!再不跑就來不及了!”許東情急之下,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拉起肖遠的手往外面就跑。
兩人一沖出房間,“蓬——蓬——”便迎面撞上了兩個光著上身的傢伙,四個慌不擇路的人腦袋撞在一起,撞得頭暈眼花。
“靠!疼死老子了!你們跑路不帶眼睛啊——”一道聲音叫了起來,肖遠聽出來正是胖子丁大聰的聲音。
“胖子!美女!是我們啊-!”肖遠看清楚了自己撞上的那個傢伙一身肥肉,正是丁大聰,他旁邊那人是賈小玉。
“呃——是肖遠啊!你旁邊這位仁兄是誰?很有創意啊!”胖子丁大聰捂著被撞中的鼻子,鬱悶地發問道。
“少囉嗦了,掃黃的員警就在外面,不想露臉被抓的,就趕緊逃吧!”腦袋上套著胸罩的許東叫道。
這時老闆娘已經套上了一件外套,急急地走過他們旁邊,朝許東說道:“小兄弟,你趕快帶上你的兄弟們往後門走吧!我,我出去應付一下,拖延一下時間——”
“砰——砰——砰——嘩啦——”髮廊外面的卷閘門似乎已經被人撬開,並且拉了上來。
“鳳姐”髮廊的老闆娘已經強作鎮定地迎了上去。
“我們是《新聞夜班車》的記者,這次是現場直播警方的掃黃打非專題節目,請你配合新聞採訪——”外面傳來了這樣的男聲。
聽到了《新聞夜班車》這樣的字眼和說話那名記者的聲音,賈小玉頓時臉都嚇綠了,他抖抖瑟瑟地拉住許東說道:“完了!老大,外面那記者是我,我舅!我,我可不想被員警抓啊!更加不想上《新聞夜班車》啊!否則我就死定了!!”
“我們從後門逃!還有,你們幾個要找些東西擋臉!要不然被記者拍到了,想不出名都難!哎,沒時間想那麼多了——快!動作快!記住要擋臉!!”許東說著,已經先朝後門逃竄去了。
剩下三人驚恐萬分,而此時外面已經傳來了雜亂的腳步聲和吆喝的聲音,顯然老闆娘已經抵擋不住了,丁大聰忙竄入了旁邊一間“炮房”裏,在裏面胡亂抓了一把,弄出來的竟然是兩件胸罩,賈小玉二話不說,搶過其中一件便學著許東的樣子,套到了自己的腦袋上。
丁大聰也毫不猶豫地將另外一件也套到了自己的腦袋上。
還真有效果,胸罩一套到腦袋上,頓時遮掩住了大部分的臉,賈小玉那個是黑色,丁大聰那個誇張些,是眩目的粉紅色,兩人的造型非常獨特——就像是凹凸曼和蝙蝠俠同時現身!
“啊!我的呢?怎麼沒有我的?”肖遠發現沒有第三件胸罩,他幾乎想哭了,長這麼大,他現在終於感覺到——自己是如此地強烈渴望得到一件胸罩!
“啊!裏面就只有這兩件——兄弟,來不及了,跑吧!!”丁大聰話音一落,已經和賈小玉瘋狂地朝後門跑去了,這兩個傢伙真沒義氣。
這時,紛亂腳步聲越來越近了,肖遠也顧不上悲催了,他也朝後門狂竄而去,很快沖到了後門,腦袋一探出去,看見了後門那條街道上,三個頭頂胸罩,光著上身,只穿一條褲衩的傢伙正在奪路狂奔,周圍還有許多看熱鬧的圍觀群眾,許多攝影愛好者正拿著手中的手機狂拍著這三個罕見的午夜裸奔男!而許多員警已經圍了過來,他們後面還跟著兩名扛著攝影機的《新聞夜班車》的記者。
肖遠腦袋剛剛探了出去,便看見除了拚命狂奔的許東等三大裸男之外,還有許多光著身體,蒙住臉的男人也在大街上亂竄,員警們正在忙著到處去抓捕他們,原來這些男人“野雞一條街”上其他髮廊的“顧客”,看來警方在今天晚上展開的是“掃黃打非”的專項行動,許多跑不及的傢伙已經被擒住拖上警車了,警車上還有有許多同樣蒙著臉,低著腦袋,衣著暴露的小姐。
肖遠見狀,嚇得趕緊縮回門裏去,他現在後悔得腸子都綠了,什麼狗屁“破處之夜”!這下倒楣透頂,處男之身沒破,卻弄得自己就要上新聞了!後面的腳步聲已經離肖遠不足幾米遠了,肖遠此時有種想裂開地面鑽下去的想法——人在絕望之時,總能夠迸發出不可思議的潛力來,在這關鍵時刻,肖遠隔著門縫望出去,眼角撇見了後門外面那條街道的旁邊,有一堵不足兩米的圍牆,距離自己也就是十幾米遠。
“娘的!豁出去了!”肖遠此時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他身體一躍而起,用自己最快的速度朝那堵圍牆狂奔而去——“哇!!那邊還有一個,哇!是個沒擋臉的猛人!!”
“哇哈!是真的!這個猛,他的身手很敏捷啊!速度超快!果然厲害!”
“天啊!如此驚人的速度,不去做運動員參加世錦賽為國爭光,真是浪費人才啊!”
“兄弟,你這樣說就不對了,人家這叫特殊訓練!特殊訓練你懂不?真沒文化——”
肖遠身後傳來了許多圍觀群眾的驚歎聲,同時,還有還幾名員警朝他大吼“站住!!”的聲音。
肖遠嚇得半死,他絕對不願意被捉住,於是更加卯足了勁沖向那堵牆,並且很快沖到了牆角下,用盡吃奶的勁,猛地往牆頭上蹭上去,幾名追趕上來的員警也已經沖到了牆下,一名胖員警伸手往肖遠的腳拉去,肖遠拚命一竄,終於蹭上了牆頭,那名胖員警一把抓空,只抓著肖遠的一隻鞋,他氣得往地上一砸,大罵道:“臭小子,動作還真滑溜啊!給我追——”
於是幾名員警也展開身手,開始爬上那堵牆,特別是那名胖員警,也蠕動著肥胖的身體開始爬牆,他對肖遠更是志在必得。
:夜色山神廟
一爬上牆頭,肖遠站在牆頭上望下去,借著依稀的夜色,隱隱約約可以看出來牆的另外一邊是一大片正在興建的住宅樓群,到處是工地,此時已經是午夜時分,那些工地早已經不施工,所以偌大的一片工地上黑呼呼一片。
幾名員警早已經罵罵咧咧地要爬上牆來了,肖遠嚇得立即從牆頭上跳了下去,落地時腳下一滑沒站穩,一跌坐在一堆沙子上,近兩米的高度落下,震得他耳膜生疼,雙腳亦震得發麻,幸好沒崴了腳,沒來得及多想,幾名員警也已經翻過了牆頭,正猶豫著如何跳下來,肖遠當下忙一咕嚕爬了起來,卯足了勁就往遠處那一片漆黑的工地狂奔而去。
後面幾名員警也爬下了牆,開始圍捕肖遠,肖遠一邊慌不擇路地狂奔,一邊後悔得想哭,他長這麼大以來,從沒如此狼狽過,一向他都是個略帶靦腆,性格稍為內向的老實人而已,為了今天晚上的狗屁“破處之夜”——他平生終於嘗到了被員警追的滋味!
真是倒楣透頂的人生啊!
“小子,別跑!給我站住!娘的!讓我抓到你,你就知道錯!”後面追上來的那名胖員警跳下牆頭時,摔得半死,頓時被氣得狂性大發,他怒了,很憤怒!於是他的速度一下奇跡般快了許多,竟然超過了其他員警,緊緊追在肖遠後面。
回頭一看,見那名胖員警離自己越來越近了,肖遠嚇得心臟都快蹦出胸膛了,他不知道哪里來的力量,甩開雙腿狂奔起來,腳上另外那只鞋不知道何時也弄掉了,這一下,他徹底光著腳板,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條小內褲衩了——裸奔!拚
命裸奔!
肖遠一路看見哪里最是黑暗,便越往哪里跑去,因為只有這樣,才有可能逃過被活捉的下場。
他飛快地沖入了工地中,越過到處堆放著鋼筋水泥和沙石,攪拌機的許多工地,如同無頭的蒼蠅一般,見路就鑽,狀若瘋狂,而他如此拚命地逃跑,後面追趕他的幾名員警竟然逐漸跟丟了,只有那名對他志在必擒的胖員警一直死死地追在他後面。
一路上肖遠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跑了多遠,他只是見路就跑,見陰暗的地方就鑽,不知不覺中,他竟然一路跑出了那一大片建築群工地外面,依稀朦朧的夜色下,一陣夜風迎面吹拂過來,那蛙鳴聲彼起此伏,肖遠這才注意到,周圍已經是一大片農田菜地,還有隱約的稻田水光,原來這地方已經是鄰近城市的郊區,算是南明市的城鄉結合部了,他沒想到自己竟然一路狂奔了5,6公里!
更加讓他沒想到的是——後面那名胖員警竟然陰魂不散地遠遠追了上來,邊追邊用幾乎嘶啞的嗓門喊著:“臭小子!你他媽就算逃——逃地天邊,老子也要抓到你!娘的,老子還真他媽不信抓不著你了!告訴你——老子很生氣!你的後果很嚴重——非常嚴重!!”
肖遠來不及喘口氣,一看見不遠處似乎有一片黑呼呼的小樹林,他想也不想,拔腿便朝那邊狂竄過去。
一路踩著菜地的田墾和稻田,肖遠一頭竄進了那處小樹林中,驚飛了好幾隻棲息在裏面的夜梟,周圍的蟋蟀聲嘎然停止下來,朦朧陰暗的夜色透過班駁的樹葉,肖遠這才發現,這小樹林裏面竟然有一座破敗的土地神廟,這土地廟座落在一處小山坡下麵,夜色下,那座破敗的土地神廟顯得格外詭異。
肖遠望了過去,看見那座土地神廟外面應該有的兩扇門早已經不知去向,到處是一片殘簷敗坦,周圍還結著許多巨大的蜘蛛網,顯然這是一座早已經沒有了香火的土地廟。
肖遠覺得心中一凜,雖然他不相信鬼怪之說,但是這座殘破的土地廟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他還是覺得頭皮發蹙的。
真當他驚魂未定之際,卻聽到了外面不遠處那名胖員警踩踏著稻田,一腳滑入稻田水中,罵罵咧,氣喘吁吁的怒駡聲,原來那胖員警竟然也追進來了。
肖遠頓時緊張起來,原有的恐懼感一下子消失不見了,他看了看周圍,發現那座殘破的土地廟裏好象有許多藏身的地方,他便不再猶豫,急急朝土地廟裏鑽了進去。
肖遠抖抖瑟瑟地走入殿中,見到地面上同樣是橫七豎八的殘碎瓦礫,四周圍的牆壁和地板上鋪滿了厚厚的灰塵和巨大的蜘蛛網,還有一些巨大的窗臺,每一扇窗臺上都掛著一些黃色的簾子,不知道是什麼材料製成的,這些黃簾子都畫著足有一人多高的古怪古符,這種古怪之極的古符看上去年代非常久遠,肖遠根本不認識那些古符究竟是什麼意思。
這時肖遠才注意到,這座大殿竟然是一座用巨大古符包圍住的大殿,夜風吹來,那些古符隨風瑟瑟作響,偌大的殿堂內,光線忽明忽暗,肖遠感到一股陰寒之氣裹挾著自己,他忙雙手交叉抱著自己光溜溜的身子,驚恐地張望著殿堂裏面的一切,感覺到意識由內而外充滿了恐懼戰粟。
肖遠突然發現,這座殿堂裏與自己曾經去過的那些道家,佛家的殿堂很不一樣,這殿堂裏面根本沒有神台,也沒有神位,神像這些原本應有的供奉之物,空蕩蕩的殿堂中間只有一塊長方形的鐵板,壓在地板上,顯得甚是怪異。
肖遠感到有股強烈的好奇心突然從自己內心深處湧了上來,他按奈不住之下,戰戰兢兢地湊上前去一看,卻看見那塊長方形鐵板下壓著的,竟然是一口古井,而那塊鏽跡斑斑的長方形鐵板上面,也刻著一道古怪的古篆符錄。
突然,鬼使神差一般,肖遠感覺那長方形鐵板上的古符有一種十分強烈的吸引力,讓他情不自禁地彎下了腰,意識仿佛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一般,伸出了右手,用力將那塊長方形鐵板往左邊一掀,上三次,下三次猛地一拉——“咯嚓”那塊甚是巨大的長方形鐵板竟然緩緩往旁邊碳開,露出了一口黑幽幽的古井來。
肖遠還沒來得及看清楚那口古井裏面究竟隱藏著什麼東西,一道黃光突然從古井裏冒了出來,一下子便竄入了肖遠的雙眼之中,並且迅速包裹住了他整個人的身體,肖遠只覺得眼前一片耀眼無比的閃光,他意識刹那之間朦朧起來,身體不受控制地邁開腳步朝那口古井裏面跨了進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