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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華,我可不可以不要去?人一定很多,我會怕,而且上台北以後,我都沒有工作,一般的交際應對,我實在沒信心,很不想面對明晚的場面。」
「妳放心,祇是很簡單的吃飯而已,而且妳都在我身邊,怕什麼?」阿華溫柔的安慰小萍。
「可是我也沒衣服可以穿!」想到穿著也是很麻煩的事。
「妳可以穿結婚時買的衣服呀!」阿華又在出主意了,看樣子是躲不掉了。
「好吧!那明天你會回來接我嗎?」一想到台北的路都不熟,小萍也很頭大。
「好,那妳 6:00 以前一定要準備好。」聽見小萍答應,阿華一副很高興的樣子。
雖然已經成定局,但是小萍心中還是有一股不安,好像會有什麼改變似的。
算了,不去想它了。
第二天醒來,已經大中午了,小萍趕快隨便拿件洋裝套上,跑到路口美容院洗個頭,心想難得大場面,雖然不喜歡,還是修了指甲,順便擦上暗紅色指甲油。
回到家才三點多,正好到浴室沖個涼,看著鏡子裏自己的身材,想到昨晚阿華和熱烈的纏綿,臉馬上就紅了,這也是過去很多同學羨慕的,白裏透紅的臉龐,根本不需要使用化粧品,雖然從小在南部酷熱的環境下長大,但一身曬不黑的皮膚是小萍最自傲的,從小,小萍的發育就很好,167 公分的身高和凹凸有緻的身材,一直是路上男生的焦點。
一邊想著一邊把胸罩戴上,白色蕾絲邊緣縷空,這套是小萍最大膽的內衣了,鄉下保守的教育,小萍也很難接受一些奇形怪狀的內衣,尤其是黑色的,看起來好像是妓女穿的。
穿上透明膚色絲襪,再穿上衣櫥內唯一一套晚禮服,這是小萍最喜歡也是衣櫥內最大膽的衣服,兩邊細肩帶的連身長裙,低胸領口隱約可見乳溝,當初是鼓起好大勇氣買下,原本想反正也祇有結婚時穿,就大膽一次吧!想不到居然還有機會再穿。
一切打點好,對著鏡子裏的自己相當滿意,搭件長袖短外套,現在祇等老公回來了。
當阿華挽著小萍的手進入會場時,幾乎是全場同時響起掌聲,小萍更是驚豔全場,一些女士見到小萍更是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這是我老婆。」陳經理和一位年輕女士立刻迎了上來,並且互相介紹。
「陳太太你好,這是我老婆,叫她小萍就可以了。」阿華不自在的說。實在是沒想到陳經理 50 多歲了,老婆看起來才 20 多歲。
「來!我介紹些人給你認識,妳帶小萍四處走走。」陳經理對著陳太太和阿華說。
「沒關係,妳跟陳太太去吧。」阿華無奈的對小萍說。看著小萍惶恐的眼神,雖然明知她害怕離開自己身邊,但也莫可奈何。
一直以為是中式聚餐,沒想到是歐式茶會,跟著陳經理也不知道認識了多少人,好不容易有個空檔,一邊從人群中尋找小萍的蹤影,終於發現她正和幾位女仕聊天。
正想過去找她,突然麥克風響起,全場目光立即集中在講台,老板正拿著麥克風感謝大家蒞臨。從老板致詞當中,阿華才知道原來這種聚會每三個月辦一次,同時會邀請一些政商名流,順便建立一些關係。
突然之間,眾人的目光突然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以及突然響起震天的掌聲,原來老板當眾宣布自己的晉昇。
在眾人的掌聲中,阿華鼓起勇氣上台簡短的感謝,在台上遠遠的看到小萍崇拜和鼓勵的眼神,阿華也報以會心的一笑。
轉身將麥克風交給老板時,發現老板的眼神閃爍著一股異樣的光彩,順著老板的目光,阿華發現老板也正注視著小萍。
老板一看到阿華把麥克風遞過來隨即恢復正常,請大家慢用後,隨即搭著阿華的肩步下講台。
「阿華,你剛才講的非常好。」一邊搭著阿華的肩,一邊朝著會場的角落走去。
「哪裏,我太緊張了。」阿華發現,他們正朝著小萍的方向。
「你要多利用這個場合,多認識點人,對你幫助非常大。」老板用半命令的口吻說著。
「是!我會!」阿華發現和老板談話壓力非常大。
轉眼間,發現他們已經來到小萍的旁邊,阿華感到非常的不安。
「 BESS,來見過阿華,這是我老婆。」老板伸出手拉著一位嬌小女仕的手,一邊說著。
「老板娘好。」阿華連忙回答。不知為什麼,有一種鬆一口氣的感覺,剛才老板應該是在看老板娘吧?自己太多心了。
「叫我 BESS 就好,小伙子,你運氣真好,娶一個這麼漂亮的老婆。」 BESS 笑咪咪的對著阿華說。
「哦!是真的嗎?是哪位?」老板接著 BESS 的話問。
「這是我老婆,叫小萍。」阿華連忙拉小萍到身邊介紹給老板認識。
「果然郎才女貌,阿華,從哪裏娶到這麼漂亮的太太?」雖然是對阿華說,但老板發亮的雙眼卻直視著小萍。
小萍不好意思的把頭低下。
「是在大學時候認識的。」阿華連忙解釋著。
「哈哈,那你可要好好對人家哦!」不知是看到小萍的反應,老板愉快的笑著說。
「好了,你們去談你們男人的事吧!別來妨礙我們女人家。」 BESS 笑著下逐客令了。
「那… 好吧!」老板笑著離開。
看著小萍求救的眼神,阿華也祇好跟著走開。
阿華走到吧台邊,跟女侍要了杯果汁,發現到 EDDIE 和 JOYCE 在一旁聊天,正想走過去,突然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
「你太太真漂亮。」
轉頭一看,原來是陳太太。
「有漂亮的老婆,煩惱一定很多。」陳太太好像喝了點酒,馬上又接著說。
「我太太很乖,是個好女孩。」看著眼前這個 20 多歲的少婦,阿華靜靜的說。
「有漂亮的老婆應該藏在家裏,不應該帶出來亂跑的,尤其是…」陳太太講到一半,似乎欲言又止。
阿華正想再問,陳太太似乎看見熟人,轉身就離開了。
阿華聳聳肩,並沒有把陳太太的話放在心裏,正想去找 EDDIE,卻看不到人。阿華一個人手拿著飲料,一邊在會場遊走,一邊尋找可以談話的對象。
這時阿華的眼光被一位穿著緊身黑色晚禮服的女仕吸引住,是法律部門的菱菱,平常在公司因為部門業務沒什麼往來的關係,並沒有機會談話,這時她正好單獨一個人,阿華趕緊走到她身邊。
「妳好,一個人?」阿華試探性的問。
「嗯。」菱菱冷淡的回答,令阿華產生一股挑戰的勇氣。
「這個宴會滿無聊的。」阿華假裝清高的說。
「你是今天的主角,怎麼會這麼說?」阿華的話引起菱菱的興趣。
「我其實不是很喜歡這種場合,強迫自己要交際應酬。」菱菱的反應使阿華暗自高興了一下。
「哦!你跟我想法一樣。」菱菱有點訝異的說。
「真想到外面呼吸一下新鮮空氣。」阿華抓準菱菱的心理,阿華再度試探菱菱。
「為什麼你們男人結婚了還這麼不老實,還想著會有豔遇?」菱菱直視阿華,輕描淡寫的問道。
「我…」菱菱突如其來的問句讓阿華嚇一大跳,頓時不知該怎麼回答。
「如果我說我現在想出去,你會陪我出去嗎?」好像捕捉獵物般,菱菱一點也不放鬆的逼問。
「這…」阿華完全被擊敗,不知該如何回答。
「嘻!你沒有編一堆理由來搪塞,證明你這個人還不錯。」菱菱巧笑倩兮的朝阿華說完便轉身離開,留下哭笑不得的阿華。
回到家裏,阿華簡直是累壞了,趴在床上動彈不得。
「你老板很可怕,那眼光好像要吃人一樣。」小萍一邊脫下身上的晚禮服,一邊說道。
「哦?不會吧!?」阿華無意識的回應著。
「那臉上的刀疤看起來好邪惡。」小萍正彎身脫下絲襪。
「不過 BESS 人不錯,還好今晚都是她照顧我。」脫下絲襪,祇穿著內衣的小萍正對著鏡子卸粧。
「對不起啦!我今晚實在分不開身。」阿華煩躁的回答。
「我知道,我也沒怪你呀,我跟你說,BESS 今天身上那套衣服要 5 萬多塊耶,好嚇人。」
「嗯。」阿華發出鼻音。
「她還說改天要帶我去逛一些高級名店,你說我跟去開開眼界好不好?」小萍卸完粧轉身準備進浴室洗澡,卻發現阿華已經睡著了。
洗完澡,好不容易才幫阿華把身上的衣服脫掉,躺在阿華身邊,卻有點睡不著,眼睛一閉上就冒出阿華老板的面孔,那不懷好意的眼神,是不是該告訴阿華呢?算了,也許是自己多心吧。BESS 人不錯,她老公應該也很好吧?想到她今晚戴在手上的戒指,好大一顆鑽石,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也可以擁有一只。想著想著慢慢的就睡著了。
一早便被電話鈴聲吵起,小萍迷糊中接起電話,原來 BESS 約她喝下午茶。一時之間,小萍也不知道是否該拒絕,還是答應了,和 BESS 約在晶華酒店,雖然不是很想,但還是去了。
「嗨!大家好。」來到這裏才發現原來還有另外兩位,小萍不自在的坐下。
「這位是 ROSE,是陳經理的太太,另外一位叫 DANA,是 ALAN 的妹妹。」BESS 熱心的介紹。
「 ALAN ?」小萍不解的問道。
「 ALAN 就是我老公呀!」 BESS 解釋著。
四人各自點著飲料便閒話家常起來,大家先前還問小萍一些私人問題,慢慢話題便轉向名牌和名店。對這些,小萍是一竅不通,祇好在一旁聽著。從三人談話中知道,她們每人身上服飾加首飾至少 30 幾萬,不由得咋舌,這些自己可從來未曾想過。
「小萍,妳老公現在是經理,妳可也得多買一些衣服,以後常常會需要。」BESS 關心小萍的說。
「可是我們剛到台北來,實在沒有多餘的錢買衣服。」小萍實話實說。
「我有一些衣服還不錯,現在比較少穿,如果妳不嫌棄,送妳好不好?」 DANA熱心的向小萍說。
DANA 的身高和小萍差不多,雖然 40 多歲,身材還保養的很好,今天祇是隨便穿套小洋裝,外表絲毫看不出她的實際年齡。
「那怎麼好意思?」小萍不知該如何回答。
「妳的衣服小萍適合穿嗎?我也有一些不錯的衣服可以給小萍。」 ROSE 在一旁幫腔。
小萍熬不過三人七嘴八舌,祇好答應,大家講好隔天下午到 BESS 家中試衣服。原來 DANA 已經離婚,現在住在哥哥家中。ROSE 也要把衣服一起帶過來。
聊了半天,四人便一起到樓下名店街和免稅商店逛一逛,三人一邊逛一邊向小萍介紹各人的名牌心得,看到這些名牌的價位,小萍連摸都不敢摸,BESS 當場在VIRSASE 買了一件短外套,3 萬多元,小萍心想:那是以前在南部工作一個月的薪水都還不夠。
後來時間差不多就各自回家了。
第二天,小萍在華納影城門口等 ROSE,由 ROSE 戴她一起過去,坐上 ROSE 的紅色 BMW520,小萍祇有在結婚時坐過一次。ROSE 告訴小萍這車是她自己的,她老公另外有一輛賓士。小萍不免覺得過於浪費。
很快的,兩人便準備進入 BESS 家中地下室停車場,在等警衛通知的時候,ROSE告訴小萍這是信義計劃區中最貴的一個社區,一坪要 100 多萬。
小萍還是第一次看到警衛這麼森嚴的住家,心中突然害怕起來,想到昨晚告訴阿華,阿華還很高興她能跟老板太太打成一片,讓她想請阿華幫她推掉的話都說不出來,心中不免暗自的埋怨阿華。
很快的,兩人便坐電梯上樓,小萍不禁想到那可怕的老板不知道在不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