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恨地叫罵,報復性地。
我突然想到晴文,「找晴文她去! 」
我開了車就直奔晴文的小公寓,我需要她給我家庭的溫暖!
我在車上想著如何要和昭儀攤牌的事,但心中卻很感慨,我變了,難道是晴文的影響嗎?
「不會的,她是那麼善體人意..」我一想到昭儀,竟有些心虛。
我大力搖搖頭,「管她的。」我想。
她一見到是我,高興的抱著我,和我熱情的接吻。
「怎樣? 有什麼心事嗎? 」
我含混的帶過去,她看我不願意說,也就不繼續追問下去。
晴文和我靜靜對坐著,吃著晚餐。
晚餐結束後,她起身收拾碗碟,進去廚房清洗。
「沙沙..」水聲響起,我走進廚房,她正在那裡。
我往前一抱,她手中的碟子滑落至水槽裡,激起一陣水花。
在她的耳際說: 「我需要妳..。」
我躺在地板上,雙掌握住晴文美麗的乳房,她坐在我堅硬的陰莖上,臀部前後游移著,我在她體內磨擦,那種舒服的感覺真愉快,我對晴文曖昧的說: 「今天我要看你如何服侍我」
她沒搭腔,但臉上稍微有羞怯的表情,口中有時也因動作過大而發出聲音,我可以清楚地感覺我的龜頭和她的陰道壁交接時之快感。
就在我即將爆發的時刻我將它從她的體內退出,對做到火熱時將陰莖從你的愛人體內退出是需要一些毅力和忍力。
我對正在喘氣的晴文說: 「我今天要好好的和你纏綿一次,兩次,三次... 」
她通紅的臉看起來好美,我倆走出臥室,扭開電視後便雙雙翻於床頭,又是一陣熱吻,一陣子後,我用雙手從她的乳房中將她架起,我手可沒閒著,將她的雙乳房愛撫後才依依不捨的放下,互擁著看電視。
然後約莫過了半小時不等,像是心有靈犀一樣,我倆再次互擁,接吻,愛撫,做愛。
我身體在上,她身體在下,兩個裸體人類的交會處不停的晃動。
我們兩個幾是每隔一小時便做愛一次,我都在那緊要關頭退出。我已不想再回去見昭儀,這些年來的怨懟在晴文的出現時爆發出來,這些年的怨懟化成我現在的狂暴的發洩。
我躺在床上,晴文窩在我身際。
晶瑩滑亮的液體覆蓋,那是她分泌出來的愛液。
時間一分分的過去,我的體力亦漸感不支,但是當我看到躺在地上的晴文正被我引發的「抽送」而喘息低吟,我就不忍心要減低我任何一次的衝力。
我用力推去,逐漸她開始抓緊我。
口中已不復呻吟,取而代之的是一連串欲仙欲死的哼聲。
我也陶醉在這一場愛與慾的世界裡。
一切的時間都停止了,一切的空間都消失了,我和晴文之間只有那一陣陣的興奮及刺激,刺激感從我那根一直不斷地傳入我腦中,將我推向靈慾的高峰。
我改變和晴文做愛的體位,改從背後進入她的身體。
她跪伏在浴室的地板上,我望前刺。
她的兩片肉臀撞擊我的下體,帶給我不小的快感。
「好爽! 」我想。
我伸手去握住她懸在半空的乳房,我用力握揉那兩團美麗而吸引人的「肉團」,她激烈地吟叫著。
「啊啊..啊啊..」
蓮蓬頭的水大量地噴下來,她那飄逸的長髮此時已被漉溼,我們身上都被水沖刷著,好像是溫柔的撫摸。
我向前、向後。
那地方被她的「小穴」環包著,一種溫熱而說不出的快感傳上來,我抽送的越激烈,她尖叫的越大聲。
最後我終於抽送到頂峰。
我倆在那一瞬間達到高潮。
我可以很清楚的感覺到我在她體內射精時陣陣的抽動感,一陣一陣又一陣,我幻想我的每一陣射精時一定很迅速並且很直的射入她的子宮前,然後黏於她的陰道深處的壁,數億隻精蟲去完成它們找尋卵子,完成延續生命的任務。
我感到興奮、快感、和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晴文像是輕鬆下來一樣,不再呻吟了。
她這時只是張開嘴巴,雙唇微微張開地喘氣。
我在她體內雖然已經「洩了氣」,但我仍然在她體內,我放開她被我擎起的雙腿,低身去吻她。
我在她耳邊輕輕的說: 「你舒服快樂嗎? 這樣子好嗎? 」
她點點頭,以一副滿足的笑容凝視著我,好美。
我抱起全身虛軟的晴文,走出浴室,在精疲力竭之餘,昏沈沈的在床上睡去。
我步入家裡,昭儀一夜等我,正斜躺在沙發上睡覺。
她被我開臥房的門聲吵起,怒氣沖沖地過來質詢我整夜去哪裡了,為什麼她交代我的事我都沒做?
我不理她,她狠狠的甩了我一巴掌,一時間,所有時間似乎冷凍在這裡。
我畢竟是不打女人的,這是我的原則。
可是我卻氣極了,於是我用力將手提箱甩到她腳下,冷峻地瞪她,表達出我對她的忿怒。
她原先一個人詫異的呆望著我,然後就放聲大哭。
我獨自走書房裡。
如此地過了一天。
之後幾天,我和昭儀的冷戰達到頂點,但過了不久,約七、八天,以一個女強人的她,立場居然軟化了!
她像是同我認錯一般,在我好不容易準時回家的那晚,做了晚餐給我,我也不想太傷她的心,兩人默默無言的對坐著吃飯。
吃完,走入我倆的臥房。
既然她不和我冷戰,已沒必要再如此一方冷戰。
可是她並不懷疑我是否有外遇或如何,她仍然是相信我的人格,也許是我以前的行為太標準了。
我躺在床上,眼睛望著天花板,這時門被人打開,我向那裡望去,發現昭儀穿著一件半透明的睡衣走近,半透明的睡衣遮不住她成熟的身體,尖峭的乳房,黝黑的下體,修長的玉腿,她全身只有那件。
她握住我的手,有些羞怯但風情萬種地對我說: 「我要。」
說完閉上眼睛,將臉湊過來,要和我接吻。
但我賭氣的偏過臉去。
她以為我仍然在生氣,將身體進一步的靠過來。
我推開她,冷冷的說: 「滾開! 別碰我! 」
她一聽整個人都變了,先是對我大叫,但我的冷漠使她心寒。
於是她的態度大幅轉變,平時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女強人不見了。
我第一次感到她在女強人的假面具之下竟然如此的脆弱。
她跳下床,眼睛開始充滿淚珠,移到我眼前用近乎哭泣的聲音對我說,她受不了我們再如此的不言不語下去,她問我說我怎麼了,為什麼不再理她,難道我失去對她的迷戀了嗎?
我本想和她攤牌,但我顧慮晴文知道後,也許從此便再和我斷絕來往,我不要失去她。
我起身,走出臥室。
她在房裡哭泣著。
我將客房的門反鎖,因為我不想和她再多說任何一句話。
我窩進棉被中,那根卻因為剛才那幕而有些勃起。
我重重拍了一下頭,說: 「怎麼可以想那傢伙呢? 」
但是我卻開始產生慾望,「明天去找晴文。」
整夜昭儀她並未來找我。
我開車去晴文的居住單位,她不在。
過了約一個禮拜,我天天去找她。
「怎麼搞的? 會不會發生什麼事了? 」
我心想不對,開車去她服務的中學。
我一走近辦公室,便看到她的女同事,我上前去問,她有些支吾地回答我。
我不死心,走出教師辦公室,赫然發現晴文正要出校門,我衝向前去要抓她。
我抓住她的手臂,用力把她轉過身子,蒼白的臉顯露出一種無法言喻的憂傷,她哀怨的看著我,在趁我摟住她的一剎挪間,她跑開我的掌握,我拔腿追去,她拋下一句話: 「我愛你! 」
隨後她坐進她同事的車內,拋下空望煙塵的我。
我失落地過著日子,而昭儀她也請了長假。
雖然我不再和她說話,但昭儀卻一反常態地專心照顧我,她知道我一定是有什麼事情發生才會使我如此,而她的確也想過我是否有外遇,但她此時溫柔極了,我的立場逐漸軟化。
我們在客房分居的日子,我曾在寂靜的夜晚聽見昭儀在啜泣,我想她既然內心如此的需要我來撫慰她,為什麼她卻要像個女強人似地壓制我。
我曾經向她提出離婚,但她卻淚流滿面地跑進房裡哭泣,我於心不忍,我也想到我沒有資格去傷害一個愛我的妻子的心。
晴文她和我避不見面,我像失去舵的船茫茫無目標的生活,我向醫院提出請病假的申請,醫院方面並不清楚我發生什麼事,以為我對昨天值班時對一位垂危的車禍患者無法挽回他生命所作的自責。
半年後,我的心情已經好了不少,開始上班了。
而昭儀也為我辭職,辭去她心愛的工作。
她目前專心的照顧我,我和她也緩和了不少。
在一次和昭儀的談話中,我才知道她之所以要裝成女強人似的來壓我,是她不想太「寵壞」我,她心目中的醫生都很風流,會冷落他的妻子,只有好好「管教」才能不使丈夫越軌。
我只有苦笑。
時間可以治癒一個人的創傷果然沒錯,我對晴文的印象亦開始模糊。
我仍掛念她的病。
「真是癌症嗎? 」我不太敢想她的現狀「早期的還有救... 說不 定只是誤判,根本沒有得病,只是一般小病而已。」
和昭儀處於低潮狀態約七個月了,終於在一次接吻後結束。
我蠻不好意思的向她道歉,她則高興地哭了,喜極而泣。
我倆在接吻後更進一步做愛,將忍受七個月的情慾完全釋放出來,做了一次「轟轟烈烈」的性交。
我在昭儀體內射精。
她答應我要給我生個白白胖胖的孩子。
和晴文告別,卻換得昭儀,我不知是喜是悲。
一年又幾個月後,晴文到底沒有再次出現。
在我記憶的洪流裡,和她相處的日子已淡成過往雲煙,我和昭儀也完完全全的回復遇見晴文前的日子,不過這次我倆卻更恩愛,婚姻生活變得十分甜蜜,濃的化不開。
這些都是我以前所無法想像的。
或許,我要感謝晴文才對。
我躺下去,面部緊貼昭儀的乳房,大口喘息著。
昭儀她溫柔的撫摸我的頭髮,細小的汗珠從我倆的皮膚表面沁出。
我倆剛剛做完愛。
「你剛才好粗暴,差點弄痛我了。」
「我怎麼控制的住? 妳剛才的樣子令我不得不如此。」
「討厭! 」
我從後面環抱她,雙手輕輕而溫柔地愛撫她,我撫柔她的乳房,輕輕地撫摸剛才我倆交接的地方。
我問她「還痛不痛? 」
她搖搖頭。
我翻身壓住她,用嘴咬住她的奶頭,放在口裡淺嚐。
「以前你從來沒有這樣」她接著說,「你只是在做愛後就去睡你自己的,我不知道做愛好美。」
我用舌尖舔嗜她的奶頭
「嗯..所以我就不太想和你交歡... 」
我吻上她的唇。
「為什麼不告訴我你的感覺及想法呢? 只要你早一點講,就不會發生那麼不愉快的事了,」我頓了一下「我們以前的致命傷是溝通不良... 」
她開口說「那時我一副女強人的樣子,會為這些和你說? 」
她苦笑著。
「別說了」我用唇封住她「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
我將舌尖略她的口中,雙手移開兩邊的玉腿,使我位於她的兩腿中央。
她笑出來「你不是已經做過了,難道你還要? 」
我移動下體的位置,將再度挺直的它送進她體內,「我老婆這樣誘人,我怎麼捨得只做一次? 」
某天,我在書房裡看書,昭儀她走進來。
昭儀話中隱含著她知悉我及晴文過去日子的種種,但暗示我她既往不咎。
我知道她話中的暗示,但焦急的我並不掛心,我只是想知道晴文她怎麼了,到哪裡去了。
我上前去問她,急切的問。
昭儀站在我眼前,有些苦澀的自言自語,「唉! 他還是..」
她帶著微弱而哽咽的口音要我跟她去個地方。
我跟她走出去,看見昭儀四個月大的肚子,我開始有些不曉得要如何處理這場婚外情。
「我會和晴文分手」我在內心裏有些沈痛地想「還是和昭儀? 」
我走近我服務的那家醫院,高聳的建築內每天都有許多生離死別的事,在我剛進來這醫院做事時,我曾為了某病床的病人逝世而難過,但在見多了許多悲傷難忘的事,我也麻痺了,我也一直以為我不可能會有事情任我悲傷,事實上卻失敗了 -- 因為我也曾由於失去晴文而悲傷。
我看見病床那邊一個用白罩遮臉的人,心裡一驚,「晴文? 」
吃驚的我頹然走向前去,我看見她試圖向我說些什麼,但是,卻無法發出任何聲音。
小李在一旁告訴我: 「血癌末期。就算你是她的主治大夫,一樣束手無策。」
我看著他,心中卻無限悲苦。
「小張,目前你所能做的,便是好好陪著她,使她無牽無掛離開這個世界。」他拍著我的肩頭,安慰地說。
「我會陪妳的,你不會死,絕對不會... 」我難過地說。
晴文此時用她露出於面罩的眼睛,盛情地望著我,在那雙眼瞳中,似一種輕鬆而溫柔的感覺,我不曉得為何她顯示出這種眼神,她伸出手掌,許久不見,她的手掌已失去往日的豐腴柔嫩,代之的是乾燥而無力的蒼白。
她用那微弱的手握住我,沒多久手掌一鬆從我手中滑落。
我叫出來: 「晴文! 」
我向昭儀及晴文的同事大吼: 「你們瞞我,她病成這樣,為什麼不告訴我,你們知道她是如何需要我嗎? 」
眼淚已不爭氣的流下,我用力抓住一旁的昭儀,「妳... 妳... 」
此時她也哭紅了眼,搖著頭默默不語,我手一攤,整個人跪下去眼淚一滴滴掉在地板,昭儀走近來,我伏向她的懷裡。
「我是醫生,為何她不說她得到癌症? 」
昭儀抱著哭泣的我,雖然她知道我對她不忠,但她此時像極了仁慈的母親摟著悲傷的小孩在安慰。
晴文死前也都不讓我瞧見她面容的憔悴,和微弱的生命,正如她在給我的最後一封信說,和我相處的日子是她最後的生命裡難忘的回憶,不管是大學時代,還是那短短的幾個月...
我捧著一束花,後面跟著昭儀以及我倆的兒子,感傷地放在晴文的墓前。
事情結束了,我始終沒有完成我對晴文的承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