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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有一些人拿別人的善良,不要臉一而再再而三的行那卑鄙無恥之事。
“東子,你瞎說什麼呢?”常東母親大喊起來。
常東父親則一臉震驚而難以置信的看著道貌岸然的大姨一家。
至於大姨和大姨夫,則眼珠子瞪大的看著常東,老臉忽青忽白,猶如最後一塊遮羞布被扯下一般,心中可謂又羞又怒。
“常東,你……”
“你什麼你?滾!趕緊給我滾出去,我沒你這大姨!”常東翻臉。
“東子!”從來捨不得打兒子的常母,一巴掌拍在常東的腦袋上。
常東生生承受,不躲不閃,大姨一家雖然惡毒,但終究是母親的親姐姐,心中焦怒,情有可原。
但是他不後悔!
這種惡親戚,仗著所謂的血脈聯繫,就知道趴在親人身上吸血為生,他們比鄰居甚至陌生人還不如,留著有何用?
這種人早就該斷絕關係,不然他們只會蹬鼻子上臉!
“薑茹雪,看看你教出來的好兒子!不願意借錢就直說,說這話給誰聽的!我家得罪你了?不就是賺了幾個臭錢嘛,有什麼了不起的,還炒股,我看你家早晚得炒得家破人亡。”大姨夫怒極而罵。
常母沒開口,一直沉默的常父勃然大怒:“我兒子教成什麼樣,用不著你來教訓,滾,有多遠給我滾多遠!”
大姨夫紅著眼:“做人別太囂張,誰家沒個大災小難急用錢的時候,我看你家就能一直沒事!”
說著,拉著老婆道:“走!咱們走!別跟他們一般見識。”
大姨在大姨夫的拉扯下,一邊謾駡一邊走了,什麼惡毒話都罵了出來,什麼“有錢了不起啊”、什麼“爸媽,你看看妹妹都成什麼樣了”云云。
常東看著大姨一家的咒駡,懶得回應。
面對這種惡親戚,只有一種回應才是最好的,那就是過得比他們家好!讓他們眼紅嫉妒,卻又無可奈何。
此時,常母倒是想追出去,可惜被常父攔住了。
常母急得原地跺腳,指著常東道:“東子啊,你怎麼……唉,那話是你能說的嗎?你一個小輩,你說那話,是要被親戚戳脊樑骨的,你讓爸媽這臉以後往哪放呦!”
“媽!他們家都欺騙我們到這程度了,還給他什麼面子?他們都不要面子,我們還要什麼面子?再說了,這事就是說出去,我們也占理,誰敢說我們家不是?”常東無奈,父母這輩人什麼都好,就一點不好,太好面子。
為了所謂的面子,寧願打腫臉充胖子。
“行了,事情都發生了,說什麼都遲了。”常父開了口。
他畢竟是因為老婆才跟常東大姨一家有親戚關係,所以並沒有多少感情基礎,對大姨一家的決裂自然毫不在意。
他隨即又看向常東:“東子,你之前說的那些都是真的?你大姨家住房公積金都被你表哥賭光了?”
“當然是真的,不是真的,大姨剛剛還不反駁我?”常東道。
“你是怎麼知道的?”
“聽朋友說的,那人是表哥牌友,親眼瞧見了這事。”常東把“萬能朋友”推了出來。
常父點了點頭,不再追問,一臉慶倖道:“幸虧你發現的早,不然真借了錢,我們家可就被坑慘了。”
常母聞言道:“就算這樣,東子那話也不該說,你可以私下跟我們說嘛!”
常東知道母親這是維護他面子,心理年齡早有而立之年的他,沒有倔強,乾脆低頭認錯:“對不起媽,我也是被氣壞了,一時衝動。”
“好了,你也別說東子了,這種不要臉親戚不要也罷!”常父顯得十分理智。
常母也知道臉皮已經撕破,已經無法修補,只能無奈歎氣。
晚間,她預感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晚上七點多鐘,常東二姨、二姨夫,還有二姨家表哥方宏志來訪。
二姨方一坐下便道:“我聽說,今天大姐來你家借錢被罵走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二姨跟常母關係十分要好。
深究起來,除了性格原因,最重要的是因為二姨年紀和常母薑茹雪就是相差一年出生的,兩人從小玩到大,感情基礎比起其他姊妹自然要好多了。
愛屋及烏之下,兩家關係也因此相處得一直很不錯。
常母聽到二姐發問,臉色難看,連忙將事情解釋一遍,順口又數落了常東幾句。
常東坐在沙發上不吱聲。
二姨聞言一拍大腿:“大姐也太不是東西了!說句難聽話,你就是坑外人,也不能坑親姊妹啊!”
“哎呦,小妹,你是不知道,我聽說,她後來滿世界說你教子無方,兒子太囂張,有錢就狗眼看人低,還跑去大哥家哭訴,說你家有錢了,就不認姐姐了,不借錢也就罷了,還貶損她……”
常母聽得臉色忽青忽白,又氣又怒。
兩個女人一台戲,兩人就大姨之事,巴拉巴拉聊了起來,從各家瑣事矛盾,到衝突升級,再聊到過世的父母,不免低頭抹淚,唏噓不已。
“我聽說,大哥借了大姐十萬塊,聽你剛剛那麼一說,我看這十萬塊怕是要打水漂了。”二姨道。
“希望大姐家就是一時困難吧!”常母好心,感慨一句。
話題聊著聊著,二姨轉向常東:“東子,我聽說你炒股票賺了兩百萬,真的假的?”
“啊,是賺了兩百萬。”常東應道,心中卻咯噔一下,二姨不會也是來借錢的吧?
前世,二姨家跟他家關係還不錯,奈何利字關頭,人心善變啊!
這麼一想,常東暗下主意,二姨家要是借個十萬八萬,別說借,直接給都行。
但是要是像大姨家那樣,一下借個五十萬、一百萬,那做夢去吧!不是他吝嗇,而是這般借法,根本就沒指望還。
他是有錢,但他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
鬼知道去年一年他是怎麼熬過來的。
因為知道比特幣能把資產翻數十倍,所以縱然帳面資產在飆升,但是他也沒敢多花一分錢,生活水準可以說幾乎維持在能活下去的標準。
再加上擔心重生蝴蝶效應,改變歷史,他幾乎整天處於提心吊膽中,一直盯著比特幣K線,生怕它突然暴跌,那忐忑滋味炒過股的股民都知道。
說真的,這滋味他這輩子都不想再體驗了,因為他輸不起。
另外,他後續計畫哪個不要錢?
那些風口上的豬,可不止他一人盯著,那些投資公司怕是早就已經和人家接洽上了,他現在可以說,每多一分錢就多一分勝算。
在常東定下主意之時,就聽二姨道:“是這樣的,咱家條件你也清楚,一家掙得不多,本來還指望老家房子拆遷給宏志買套房子,怎料這拆遷風刮來刮去,就是遲遲也拆不到,志宏年紀也不小了,真怕耽誤下去後面更難找到物件,現在姑娘也現實,結婚哪個不要房子車子……”
二姨說到這的時候,常東心中歎息——標準借錢套路啊,先訴苦,博同情,然後再借錢。
“行了媽,不用說這些。”就在這時,表哥方宏志開了口。
方宏志比常東大三歲,但看起來就跟三十歲人似的,又成熟又滄桑。
主要是因為他早早就輟學進了工地,整天風吹日曬,人雖魁梧,但皮膚又黑又糙,一看就是賣苦力的,年紀自然顯大。
此時,他看著常東道:“東子,哥沒你有本事,小時候調皮,沒念好書,現在後悔也沒辦法。好在這幾年打工也攢了不少錢,但是這錢買房子連首付都不夠,我不想把爸媽養老錢都給吸幹了。”
他頓了頓:“東子,你給哥透個低,炒股真賺錢嗎?真賺錢,我給我攢的十幾萬放你那,你幫我炒炒,權當幫幫哥。”
此言一出,常東愕然,心中可謂又驚又慚愧,他怎麼也沒想到二姨家竟然是這目的。
相較于借錢,主動將錢放給別人手裏,而且還是毫無權威之人手中,說真的,這有利益的誘惑,但是更多的也是一種信任!
常東略一琢磨,道:“幫你炒股不是不行,不過,我最多幫你到年底,因為我朋友家裏那位年底就要調走了,以後可就沒有這種幕後消息了,我也打算只炒到年底就收手。”
“至於能賺多少,這我就沒法給你保證了。去年一年我抵押房子,賺了兩百萬,算是翻了一番,今年也許也能翻一番,但是也許最多賺個本金三五成,你得做好心理準備。”
撒這謊,一方面是為了防止斗米養恩,擔米養仇; 另一方面,他重生優勢也十分有限,沒法無限制幫助別人,哪怕是親戚也不可能。
“別說翻一番,能賺三五成我就很滿意了,畢竟錢放我這,也就只能吃銀行利息。”方宏志聞言大喜。
“哎呀,真是謝謝你啊東子。”二姨看到常東答應,也一臉高興。
一時間,兩家氣氛越發熱切起來,直到夜色漸深,二姨一家才滿意而歸。
翌日,表哥方宏志給常東轉賬十六萬。
常東收到這筆錢時,已經想好了,看在表哥的這份信任上,年底自掏腰包給表哥這十六萬本金翻一番,要是今年投資情況好,百萬送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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