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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婚後的第四天。
吃過晚飯後,美珠在廚房裡洗碗,翁姑二人坐在門前,跟街坊們正在納涼聊天。馬華這時悄沒聲息地走進來,在妻子的香肩處輕輕拍一下,美珠嚇了一跳,回頭說︰「華哥!你嚇死人了!」
「嘿嘿,怕甚麼?我們這間屋是不會鬧鬼的。」他說著,伸長嘴巴朝她微紅的香腮吻了一下,笑迷迷的從西裝褲裡,摸出一個小瓶子來。
美珠貶眨眼,問他︰「是甚麼東西?華哥!」
「唔,」馬華挺神秘的壓低聲音說︰「有了這個,我們今晚就……就有把握了!」
剎那間,她聽得飛紅了臉。
昨天是美珠『三朝回門』的日子,按照俗例,吃過午飯後,馬華便陪她帶了禮物回娘家去。美珠的雙親和弟妹們對她特別親熱,因為人人都穿上了新衣裳,並且宰雞殺鴨,款待她們倆口子。覷著個空子,母親把美珠帶到屋後去幫手拔雞毛,忽然悄聲地問她︰「珠,你們洞房順利不順利?」
常時美珠紅透了臉,不知怎樣作答。母親以為她害羞,便輕聲地說︰「你們……都懂得做夫妻了吧?」真糟糕,那時的她,竟然老實地搖了頭。
這下子,母親急起來,說︰「那塊……毛巾……沒有見紅麼?」
美珠知母親誤會了她的的意思,使老人家會懷疑她不是處女,那還了得?於是美珠只得硬著頭皮,吞吞吐吐說︰「我們……還不曾……」
母親追問她︰「阿華不懂嗎?」
「我們……都……都不懂……」美珠說得面紅耳熱。
母親這才鬆了一口氣,含笑說︰「珠,你不必著急,你們將來自然會的,不過……當你們懂得的時候,可要……保重點。珠,你明白媽的意思嗎?」
美珠當時垂低頭,不敢接觸母親的眼光,這可說是她十七歲女以來最羞的一次。
昨晚,她和華哥又失望了,馬華越是急躁,就越是結束得快。夜裡他們一連做了三次,因為華哥的亂衝亂撞,事後,卻教美珠感到下體有點紅腫了,幸好睡醒了一覺,才退了腫,但她卻必須要把洩滿斑痕淫漬的床單換過。
所以這時當美珠聽到華哥說他有把握時,亦不期然心中一蕩。嬌羞中,美珠對他斜拋了飽孕風情的一眼。
「珠,你猜得出這是甚麼嗎?」馬華興致勃勃的問她。
「我不猜!」美珠撤嬌地扭著腰說。
看著她渾圓翹挺的臀部,馬華不能控制內心的激動,一手摸捏著她,同時附耳對她說︰「珠,還是很有用的藥酒,保證……」
「唔……不准你喝酒的!喝了酒,你就會亂性啦!」
「這種酒是不同的!我剛才去見做中醫的九叔,告訴了他我們的事,他就給我這種酒,說是……」
「要死啦你!」美珠著急地頓足說︰「你把我們這種事也對人家說,要是傳了開去……」
「不要慌!九叔平時跟我最是合得來,他當作長輩一樣地教我,當然不會說出去的。珠妹,你放心啦!」馬華看著她那副羞態,更忍不住一手捫住她高高的胸脯。美珠低叫了一聲,急忙閃開身去,又悄悄地低罵了他兩聲。
打從婚後第二晚開始,翁姑便回來宿在家裡,小倆口開始真正嘗到『一板之隔』的滋味。夜裡,他們在床上的活動,確像做小偷似的提心吊膽。
今晚,臨上床時,馬華喝過了那『妙酒』,依照那位『老叔父』的指示,一小瓶分作兩次喝,份量也有三、四兩左右,平時馬華愛喝米酒,每次都是喝一飯碗的。
翁姑已經入房就寢,美珠特意把衣服留到夜晚才洗,就是要等他們入了睡之後,然後她才回房與華哥上床,如此便可以避免被翁姑看到的尷尬時刻。這個小市區,也像鄉下人一樣早睡早起,沒有甚麼夜生活的。那時,因為接收困難的關系,馬家連電視機也沒有裝的,夏天的晚上,各人乘一會涼,閒談一下,大概十點鐘過後,到處巳是寂靜一片的了。
現在是晚上十點半鍾了,美珠把幾件衣服,用塑膠盆盛著,拿到門前的竹架去晾上。快要晾好時,穿了拖鞋的馬華,躡手躡足地走到她身邊,輕輕地喚她一聲。美珠回頭睞著丈夫,馬華臉上略紅,眼中閃閃發著光。遠處的路燈很微弱,她也能發覺馬華神態有異,那一陣陣酒氣嗅進鼻子裡,頓時令她想起了在廚房的談話。這一想,又使她情懷蕩漾,胸臆中有一絲絲熱氣麻了上來。
「珠妹……」馬華低喚著,四顧小巷無人,他一下子拉住美珠的手,帶到他的小腹下。那兒像突起了一根棍子來。不!應該說是像一根燒紅了的炭條似的,因為是那麼燙熱,又是那麼地硬脹。
美珠的手本能地縮回去,就連脖子亦是紅透了。「你壞!」輕斥了他一聲,美珠急忙把晾好衣服的長竹架上了木架,彎腰拾起塑膠盆,不想馬華竟然用衝動的前身來碰她的屁股。
她回頭瞪他一眼,急步跑入屋裡,在廳間才把腳步放輕了……
那張大床,在他們雙方都小心翼翼的情形下,上床時幸好並未發出剌耳的雜音。只是,小兩口還是盡量抑制著,當確實需要說話的時候,就把嘴唇湊向對方的耳朵,用沙沙的低聲來說。由於隔了一塊薄木板就是兩位老人家,間隔的木板又不到一丈高,上面又留有空位作通風用的,他們只好熄了燈。馬華卻堅持,不熄那盞床頭的小燈,要留著點微弱的燈光,來爭取他視覺的享受。
馬華一面將手鑽入美珠的睡衣底下,揉撫著美珠凹凸有致的香肌玉膚,一邊對她耳語︰「珠妹,脫了它……我們全脫光!」
美珠一個勁兒地搖頭,馬華捏弄她的乳頭,使她既羞澀、又受用,當他把她的乳蒂輕搖起來時,她的雞頭軟肉就顫巍巍的振蕩著,使她不禁緊緊地闔了眼,止不住細喘咻咻起來。
「我們都脫光吧!」馬華又說︰「你不想我們快點成功麼?珠!」
「羞死我了……」美珠用牙齒夾住他的耳朵說。
「不用羞,我們是夫婦啊!」馬華退出手來,逐粒解脫美珠睡衣上的鈕扣,她也實在沒辦法,因為當她一掙扎起來,大床就會『吱吱』的響,她無奈,只得任令他把自已的睡衣剝開,衣襟攤開在兩旁。今晚她沒有御奶罩,一雙軟滑、雪白、高挺的乳房,香噴噴地呈露在馬華眼前。
馬華側身含住美珠的一顆小豆子,急忙把自己的兩條褲子卸了下去,同時又教美珠碰觸他。美珠軟軟的照做了,但是心房卻卜卜地狂跳著,它是如假包換的熱炭,真不能想像,自己那麼狹窄的小窩,如何能容納得下這麼粗壯的東西?馬華習慣赤膊做工,故此曬得銅皮鐵骨的,胸膛既結實,手臂又強壯,手掌也粗糙得很,跟達西那種文弱書生的外型完全不同。
當他用動作叫美珠以更多的熱情對付他,美珠溫柔地為他套動著,手心裡,除了強勁與燠熱的感覺之外,更有一點兒濕潤的了。而美珠自己,也覺得兩腿之中忽然泛起一股潮濕,先是絲絲的癢、陣陣的麻,隨後更有些黏黏滑滑的液汁流出,把她的底褲也黏在她臀縫中。
耳畔是馬華混濁的喘息,他沙沙的說︰「珠妹,今晚保證行!」
美珠只能一寸一寸地把臀部抬起,好讓華哥為自己剝去褲子。馬華的臉離開了她的乳房,美珠的嶺上雙梅,雖巳是嬌艷欲滴,但更吸引馬華視線的,卻是她那腫脹的蜜桃兒。桃兒綴滿了茸茸,烏亮、松曲而又柔軟,馬華輕輕地摸挲著,逗得美珠腰兒不停地蠕動。同樣,她並未忘記那塊白毛巾,為了鋪展它,美珠必須挺起下身,那使她的美妙桃兒更為突出,馬華的臉也移了下去。
床又響了,馬華卻顧不得了,一定要吻她一次才甘心,這是教美珠羞得要命的。當馬華焦灼的嘴唇吻到她的茸茸上,她幾乎又要哼了出來,還是及時拿牙齒咬緊了下唇,才能忍得住。然而,馬華貪心不足,又把美珠的大腿分了開來,他看到最美妙的桃源景色,人便更狂了,就真像小狗一樣,伸出舌頭來舐她。美珠那嬌嫩的肉體是最敏感的,馬華這一舐,真教美珠靈魂出竅,無法不從鼻孔哼出聲來,一雙手,則是死死的掩住她自己、擋著他。
馬華很快騰起身來,像一團烈火似的壓著她,一雙手仍留在她那裡,卻是粗魯地挑開她的手,緊接著,他的熱炭便往她熱烘烘的火爐送過來。
「珠妹,幫幫我!」他沉聲央求著。美珠已陷入半昏迷的境界,他的胸脯壓得她粉乳欲溶,他小腹下方濃密粗硬的毛髮,卻又軋得她渾身發抖。但她鼓起勇氣協助他,顧不了羞恥,只因欲焰狂燃中,她也非常需要他的突破與充實。
這是她領略痛苦和快樂的緊張時刻!她,期待的把腿子張開、支起來,讓他陷落著、燙貼著她充滿青春熱血的一處。美珠的手指觸到自己敏感的一點,她淋痺、快活,心內一陣陣激情湧動,終於,她的兩隻手指張開來了,她渴望的小嘴巳經是嗷嗷待哺。馬華把下體鑽在她兩指之間,向她投了詢問的一瞥,見她闔緊眼睛,只好又問她︰「珠,對了嗎?」
「唔!」馬華立即激烈地推進了,這次是異常地準確,美珠像給小蟲咬噬著似的,他衝突了一次又一次,她從眼縫中看他,只見他一頭大汗的,她又不禁擔心,恐怕……
忽然,美珠感到空前劇痛,幾乎要脫口叫嚷出來,但馬華迅即封住她嘴唇,他用手扶助著進攻的武器,堅定地逼壓、推進,美珠額前也冒汗了,小腹本能地抽搐著。他推入一點,再鼓勁,美珠驟然覺得有一團烈火捲進體內來,疼痛中又有點酸淋,而她發抖著,不由自主地退避著,幸好馬華並未畏縮,仍是生氣虎虎的攻陷她。很快,他節節寸進,那突如其來被完全包藏的異感,亦使他喉嚨中透出痛快的嗚咽。
這是百分之百的成功!他完全進駐,給妻子由頂至踵窩藏著,為了這萬分快意的感覺,他必須煞住去勢,好好慢慢領略其中的溫馨滋味。
於是,馬華靜伏著,一手緊緊圍住美珠的脖子,另一手則是好奇地摸索、求證。到他證實的確是奏功的時侯,一臉狂喜的他,又帶了美珠的手,教她也分享這一份樂趣。美珠既好奇,也著實需要真切的證明,她身體像是麻木了一樣,只是熱、脹、充塞和重壓,那是使她不能置信的,可是,當她知道了這是事實的時侯,她快樂得流出了眼淚。
馬華連忙吻著她的耳朵說︰「珠妹,我愛你!」
「我更……加愛你!華哥。」美珠不由地抽泣起來,想起達西的陰謀詭計,她實在萬分慚愧,但她也慶幸自己並未上當。這是多麼甜蜜的時刻,幸而,她拿定主意要把這寶貴的東西獻給華哥,不然的話,在洞房花燭那夜,便給華哥發覺她不是處女,她也許無面目再生存下去了。
「珠妹,你痛嗎?」馬華又問。
美珠點點頭,很快又搖頭,手指往馬華堅實的背上輕捏著,後來又移到他的臀尖,終於再一次摸著他和自己連結的一處,她感到滿心喜悅、滿心的幸福……
靠了那種酒,馬華堅持了十五分鐘。當他一上一下活動著,探擊著美珠奧秘的身體時,她領受有生以來第一次的痛癢相交的異感。不能說是好受的,但是,心理上的滿足,卻是蓋過了一切痛苦。
到了清晨,馬華首先醒來,在晨光曦微之中,他又把美珠脫光,堅實的身體重入溫柔鄉,這樣才能證實夜裡的成功並不是做夢。美珠也開始懂得一點兒技巧了,在他完全陷入的時侯,她用兩條腿交扣著他的腰,這樣雙方就再也不容易脫節,並且有著最密切、最銷魂的燙貼與磨擦。
最快樂的時侯,她咬著他的肩頭,一連串的叫著「華哥」……
打從第六天開始,馬華就回復到石礦場上班了。白天,他在石礦場裡賣力工作,流血流汗,晚上回到家裡,已經是疲憊不堪的了。可是他一到上床的時候,卻又精神抖擻、龍精虎猛,往往弄得美珠要扯著他耳朵向他求饒的。
婚後的半個月內,他每晚至少要來兩次,有時美珠晨早醒來時,又發覺華哥正扒開她的衣服,像貪嘴的孩子般,不斷吮吸她的乳房,直逗得她也忍不住,要華哥把他那根熱炭藏到她身體裡去的。
即使是,當她來了『例假』的日子,馬華一樣興致勃勃,向她摸上摸下的。那種摸法,很容易又惹起他的慾火,那時,他就叫美珠用手為他解決,一邊吮著她的乳蒂,舐著她膨脹的肉團,就那樣叫她手不停揮,直到他獲得發洩為止。
從馬華的表現,是足以推翻達西對他的誣蔑的,達西說華哥不解風情,是一只蠻牛、是粗胚,那只是他嫉妒華哥的強壯。體力充沛,馬華的確是一隻牛,一只可愛的牛牛啊!美珠的真正性慾,是給華哥引發出來的,拿真正的深入、纏綿做愛,跟過去她和達西那種合起腿來,亂挺一番的體外摩擦情形此較,她只會覺得幼稚和可笑!
當然,華哥不會油嘴滑舌,他有時也發她脾氣,比如在床上,如果她不合作的話,他會很不高興的用粗話低聲罵她。而她的不合作並非真的,只是害臊,還想保全女人的矜持,總不能心裡想甚麼就做甚麼罷!那不是像母狗一樣淫蕩嗎?但是,對勞苦的人們來說,粗話是司空聽慣的了,她不會因此而對華哥不滿的,而且在交合時,聽聽粗話,反更能挑起性趣呢!在鄉村中,以及這些小鎮裡,丈夫罵老婆,亦根本不算一回事的,有甚麼事情,比得上他們新婚燕爾的快樂呢?
只是,美珠在擔心地計算著,兩個月的時限快要過去了,她和華哥,就得在如膠似漆的情形下忍痛分手。為此,美珠也曾向馬華暗示過,想叫華哥帶她一起出去居住及陪伴他。可是,馬華卻堅決地表明他的態度︰第一、雙親年紀老邁,必須要有美珠留在家中侍奉他們。
第二、城市的生活程度高,租一個起碼的房間也得二、三千塊,衣食住行樣樣都不能省,兩口子生活所需,將會耗去他大半的薪金,那麼他的債項幾時才能清償?
像一切溫馴的女人一樣,美珠只好死了這條心,依從丈夫的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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