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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ptc077 於 25-2-21 08:13 編輯
過左個幾星期,Carol淨係打過兩次返黎搵Jacky,而且因為要避開屋企人既監視,所以每次都係晌街度打,講左冇兩句就琴琴青收線。
Jakcy等到鬼死咁心急,但又唔敢打電話搵Carol喎……
又過多幾日,Jacky終於忍唔住,夜晚等雞雄一放工返到屋企就拉住雞雄,要佢陪佢落街打電話搵Carol。
「阿雄哥,我求下你,同我落街打電話啦!」Jacky好難得咁低聲下氣。
雞雄岩岩返到黎,知道出面落雨落到好似落狗屎咁,當堂冤起塊面:「阿Jacky哥,我都求下妳啦,而家落到咁大雨,不如等D雨停左先啦……」
「唔得呀!」Jacky好似想喊咁:「我實在太掛住Carol喇……佢……佢已經成個星期冇打過電話畀我喇……」
雞雄吞左啖口水,其實佢自己反而日日都有同Carol傾電話,今日晏晝Carol先岩岩Call過雞雄,話已經諗清諗楚,都係唔捨得爹地媽咪,所以正考慮緊點樣同Jacky講分手……
Carol又話好掛住雞雄,好想見佢添,D語氣仲有些少怕怕醜醜咁,引到雞雄幾乎要走入廁所打返次飛機。
不過見到Jakcy果副好似死左老豆咁既口面,雞雄當然唔敢同佢講啦。
「阿雄哥,我求下你丫!我真係好掛住Carol,好想聽下佢把聲呀……」講完真係喊左出黎。
雞雄一見到女人D眼淚就冇哂辦法,就算果個係男人婆都一樣,唯有即刻舉手投降:「好!好!我同妳去……唔該妳即刻收聲先啦……」
Jacky當堂開心到聲淚俱下,左一手眼淚,右一手鼻涕咁,捉實雞雄隻手猛咁搖
雞雄嘆左口氣,唯有死死地氣拎左兩把遮,陪左Jacky落街。佢地唔敢晌附近打電話,只有冒住大雨行多兩條街口,搵左個公眾電話亭。
Jacky即刻撲左入去,好心急咁入錢打電話,仲緊張到連個大餅都跌左落地添……
果陣D雨落得鬼死咁大,雞雄就算擔住把遮一樣全身由頭濕到落腳。
佢睇住Jacky晌電話亭裡面講到好似好激動咁,心知Carol梗係講緊唔肯同佢走佬既事。
Jacky越講越激,一面講一面猛咁用拳頭打個電話亭塊玻璃,仲打到「砰砰」聲響。
雞雄又唔係擔心會畀Jacky打爛,因為果塊係不碎膠,佢擔心Jacky隻手多D……
因為佢見到Jacky個拳頭已經打到流哂血。
最後,佢聽到Jacky大聲咁嗌左兩聲:「Carol……」
跟住就攬住個電話晌度大聲喊……
忽然間又發左狂咁衝左出黎,好似黐左線咁晌條街度亂走亂叫,又亂咁踢街邊D路牌同垃圾桶,完全唔理自己成身都畀D雨淋到濕哂。
雞雄見佢癲成咁,都唔敢行埋去勸佢,只有任得Jacky癲左一陣……
不過終於都係唔忍心,衝上去想拉住佢。點知Jakcy癲起上黎,扯住雞雄就亂打亂踢,口裡面大聲喊住話:「Carol唔要我……Carol唔要我……」
雞雄中左佢幾野,雖然唔係好痛,可過個心都嬲嬲地,於是又行埋一邊唔鬼啋佢。
只見Jacky發完一大輪癲之後,終於都靜返落黎,成碌木咁企晌路中心,任D雨照頭淋……
雞雄陪住Jacky晌大雨中淋左大半粒鐘,真係又凍又餓,有幾次真係想丟低佢一個人返屋企訓大覺;不過見到佢個咁既死款,心裡面又唔多忍心……
始終係自己撬走左人地條女丫嘛……
而且佢又單身一個女仔,夜媽媽留低佢一個人晌條街度,雞雄又唔放心。
到左最後,雞雄終於都頂唔順,放膽行埋去拍下Jakcy:「喂!男人婆,大丈夫何患無妻丫,畀女撇之嘛,又唔係世界末日,駛死咩?」
點知Jacky仲係企晌度冇反應。雞雄就企埋去,搵把遮遮住佢,一面又話:「咁大雨,會淋病架,不如返屋企先啦……
Jacky依然一D反應都冇,於是雞雄都唔理得咁多,一手拖實佢就行。
Jacky成身濕哂,成個公仔咁,呆呆咁任得雞雄拖住行,不過一路行就一路震……
仲一路流馬尿……
(2)
雞雄睇到都有D唔忍心,於是又安慰佢話:「喂,女去女還在丫嘛,聽日溝過第二件咪得囉!」
Jacky終於有反應,佢怒啤左雞雄一眼,又喊住咁鬧佢:「我D野關你個你個猥瑣佬乜事呀?你識得乜野叫做愛咩?」
「識鬧我即係已經冇事啦!」雞雄一手遞返把遮畀Jacky自己擔,跟住又串返佢話:「係喇!妳乜都叻哂!超!你估全世界得妳一個人談過戀愛?我阿雄粗人一個,乜都唔識,當然冇妳咁識得『愛』人啦!我剩係知道愛一個人係要令佢開心幸福,而唔係夾硬要將佢留晌身邊,甚至不惜傷害佢,令佢傷心……」
「乜野喎?Carol同我一齊都唔知幾開心呀!」Jacky即刻反駁。
「開心個屁!」雞雄一句鬧返過去:「佢根本就唔想同父母分開,你夾硬迫佢同妳私奔,根本就係傷害緊佢!」
「我冇……」Jacky啞口無言咁。
「你有!」雞雄鬧開有癮,又繼續鬧Jacky:「妳自己唔鍾意男人就算啦,做乜迫Carol陪妳搞基喎。佢好人好姐,好應該正正常常咁搵返個男仔談戀愛架!」
Jacky好嬲咁:「你歧視我!」
「係呀!我係歧視妳個死基婆呀!咁點丫?搵人拉我丫笨?」
雞雄直認不諱:「好好地一個女人唔去搵男人拍拖結婚大肚生仔,偏偏違背天理去同我地D男人爭女, 香港地已經冇乜靚女架啦,妳仲要黎同我地爭?分到薄哂,妳話唔係變態係乜野?如果個個女仔都好似妳咁,唔駛等乜野地球暖化、2012,就已經世界末日啦!妳呀……咪就係妳呢D人搞到人類滅亡架囉!」
嘩!
咁大條罪名責落黎,Jacky都畀雞雄嚇左一跳,一時間竟然諗唔到藉口反駁。
佢地兩個人一路鬧一路行,唔覺唔覺原來就快行到返屋企樓下。
點知一轉到入街口,Jacky即刻停低左腳步,仲一手拉住雞雄唔畀佢行:「咪行住,你睇下……」跟手指住佢地樓下……
雞雄望過去,見到有兩架黑色大BENZ停左晌度。
「……係……係咪妳老豆D人呀?」雞雄一邊問,一邊縮返隻腳埋黎,兩個人匿埋晌街角偷偷地望過去。
Jacky點左下頭:「係,我認得架車。」
「呀!係佢!」雞雄瞇起雙眼,佢都認得其中一個企晌車邊既男人……
就係果日晌長洲跟蹤佢同Carol果條西裝友。
佢指一指畀Jacky睇,Jacky就話:「冇錯,佢叫喪強,係我老豆D手下既頭馬。」
「咁而家點算?唔返得上去喇喎!」雞雄即刻苦埋口面。
Jacky又有D擔心咁話:「最衰頭先落黎果陣冇帶埋D錢,而家身上面得D散 紙……」
「妳咪旨意我呀!」雞雄見佢望住自己,當堂耍哂手話:「我搵勻成個銀包,都係得舊幾水咋……」
「咁點算?」Jacky嘆左口氣。
「一係……返去囉……同妳老豆講和……」雞雄試探性咁提議:「橫掂而家Carol都唔肯跟妳走咯……」
「唔得!」Jacky斬釘截鐵咁講:「一日未同我老豆講掂數,我都唔會返去……而且我仲要親口聽到Carol同我講點解忽然間會改變主意?問佢係咪鍾意左第二個?如果唔係,我點都唔會死心!」
「如果佢話係呢?」雞雄又試探咁問。
Jacky塊面即刻脹紅哂:「我一定會拎把刀去劈死果個撬我牆腳既仆街!」
「下?」雞雄當堂唔敢出聲,過左一陣,又怯怯咁話:「咁而家點呀?我想返屋企呀。」
因為佢個肚晌度打緊鼓。
「唔得!」Jacky又拉住佢。
「乜野呀?」雞雄想甩開佢隻手:「都唔關我事!」
「你以為我老豆會相信你咩?你之前同Carol一齊,而家又同我齊齊失蹤……」
Jacky冷笑住望實雞雄:「我老豆以前做乜野起家,你應該都聽過架啦……」
雞雄即刻諗返起陳大富後生果陣係黑幫大佬既江湖傳聞,個心當堂涼左半截……
即刻就苦埋泡腮:「唔係呀嘛?真係唔關我事架喎,我都係無辜辜畀妳拉左落水架咋……」
Jacky仲冷笑咁話:「邊個叫你咁多事呀?總之而家你已經冇可能置身事外架喇……」
「咁今晚點呀?」雞雄哭喪咁:「我飯都未食架?」
「我都唔知……最衰我地身上又冇錢……」Jacky個心都似乎好亂:「只有是但搵個地方過一晚先,到左聽朝先再算……」
雞雄諗左一陣:「地方唔係冇,不過就屈質D……」
(3)
「嘩!乜呢度咁臭架?」雞雄一打開度門,Jacky已經畀湧出黎果陣酸餿味薰到幾乎想嘔咁滯。
雞雄一手推左佢入去:「將就下啦,依家著緊草呀,妳估係渡假咩?」
呢間其實係晌雞雄開工果間茶餐廳隔幾個舖位既一間吉舖。
間舖已經吉左成年,裡面冇水冇電,雞雄就整鬼壞左後門個門鎖,執乾淨左一個角落頭,鋪左D 紙皮晌地下當係蛇竇。
平時出開去送外賣返黎,都會匿埋晌裡面蛇下王…
雞雄摸黑點著枝蠟燭,又放低D岩岩晌便利店買返黎果D麵包零食同埋野飲,跟手坐低挨埋牆邊,向住仲企晌度猶疑緊坐唔坐低既Jacky話:「坐啦!妳唔係想企成晚係嘛?」
「呢度咁污糟?」Jacky皺哂眉咁慢慢住低。
點知一坐低就摸到D野,佢低頭一睇,原來係本爛熔熔既「蛇貓狗」……
中間仲夾住D黃琴琴,一陣除既廁紙……
當堂嚇到佢「哇」一聲彈開
雞雄見佢個死樣,嘆左口大氣:「妳坐過黎呢邊啦!呢度我平時訓開,乾淨D既……」
Jacky唯有死死地氣行埋黎,晌雞雄旁邊坐低,一面仲捏住個鼻話:「聽朝一早我就會打電話搵個Friend借錢,到時……」
「到時咪畀個皇帝妳做囉!」雞雄一句窒過去:「過左今晚先講啦……拿,食D野先啦,睇妳個樣都未食晚飯架啦?」
自己已經搣開兩個麵包,大啖大啖咁塞入口。
Jacky拎起個麵包咬左兩啖又放返低……
「乜野呀?」雞雄見佢咁,又潤佢:「好一餐唔好又一餐啦!唔通妳仲想好似平時咁叫外賣都叫鮑魚撈麵咩?」
「唔係呀……我冇胃口,食唔落咋……」Jacky冇厘神氣咁。
「又掛住Carol牙?」
「嗯……」Jacky岳高頭望住個天花板,根本冇理雞雄:「佢依家應該晌屋企,同爸爸媽媽好開心咁食緊晚飯……」
「妳冇野丫嘛?」雞雄見佢D表情古古怪怪咁。
「或者……」Jacky嘆左口氣,仲係冇理佢:「你講得岩……我真係唔應該咁自私,拖埋佢落水……」
「妳……講乜野話?」
Jacky自言自語咁:「但係……我真係鍾意Carol架……點解……點解佢唔要我?」
雞雄問左兩聲,見Jacky根本唔騷佢,都懶得再理佢,自顧自食飽個肚之後就縮埋一二角大覺訓……
點知訓到半夜,雞雄忽然畀人嘈醒左,佢一擰轉身,憑著晌鋪面大閘D疏格度透入黎果D街燈燈光,佢隱約見到Jacky訓左晌佢旁邊,成身不斷晌度震,又不停咁細細聲唔知講緊D乜野。
「妳點呀?唔舒服牙?」雞雄有D擔心,於是扭著個電筒睇下,只見Jacky成頭成面都係冷汗,於是膽粗粗伸手摸下佢個額頭…
嘩!勁辣手呀!Jacky原來發緊高燒!
後話:雞雄幫左Jacky同Carol,不過畀佢地拖左落水……原來Jacky個老豆「有底」架!呢下仲唔死?Jacky行藏暴露,迫住同雞雄走佬,淪落到要匿埋晌D爛鬼空屋度過夜……而且,仲禍不單行,發埋燒添!雞雄今次都可算係拿屎上身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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