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姐日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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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某一天，下午兩點，氣溫大概是三十四五度，烈日當空。
婉彤在床上輾轉反側，滿身大汗，看來是炎熱把她弄醒了。
她在床邊找來電話，看一看「屌！才下午兩點」
她從床上下來，爬到那個舊冰箱，拿出一瓶冰凍的啤酒，找不到開瓶器，用口開瓶，之後就大喝一口。
「呀！熱死人了！」她睜開睡眼，煩躁地說了一句。
她昨晚整晚在外，早上六點才回到這個窩。
太累了，一回去，脫下衣服就倒頭大睡。
雖然這裏的冷氣不冷，但總比街上涼一點。
婉彤住在這位於旺角新填地街一幢舊唐樓三樓的一間「劏房」，已四五個月了。
樓下是一家茶餐廳，弄得房裏經常都滿是油煙味。
不過還好，她平時很少待在房裏。
醒來後，她就去卸妝，洗澡。新一天開始了。
洗完澡，就在一堆久久沒洗的衣服堆中找衣服。太久沒洗，她也有點嫌棄不想穿，就穿回昨晚那一套。
她看着鏡子，在打量自己的胴體，畢竟也是工具，要保持最佳狀態。
她戴上黑色蕾絲邊的bra，穿上藍綠色圓領的厚料t-shirt，是Uniqlo 那種廉價貨，t-shirt很貼身，她的曲線盡現，乳房好像被逼了出來的樣子，而且t-shirt 也是短身，露了一點腰，剛剛見不到臍環。
她再穿上牛仔褲，是American eagle 淺藍色低腰超窄的款式，牛仔褲太低腰，前面露出馬甲線，後面呢，彎腰時也見到股溝，顯然她對自己的馬甲線很驕傲。牛仔褲膝蓋本來有個小洞，現在已裂開約四到五厘米，大腿外側近臀下附近也有磨損（你想像到是怎樣嗎？）。
牛仔褲本來是淺藍色，現在已穿到大腿踢臀部都有片灰黃，連她自己也忘了多久沒洗，還要經常穿着它去劈場（即低級酒吧）夜蒲至天光，也別問它被多少雙手摸過，更別問她有沒有試過一夜情了。
百無聊賴，婉彤坐在床上掃起電話來，突然有個提示，原來是有人用「附近的人」 找她，那人的名叫榮少，頭像是一個有點打扮的中年肥叔。
榮少：「Hi，靚女，我們很近啊，你在哪？」
婉彤：「Hi, 我是豬扒（即醜女），你找錯人」
榮少：「屌，自認豬扒的一般都是美女」
婉彤：「別耍我啦」
榮少：「對啊，你現在哪？」
婉彤：「在家，快出去，你呢？」
榮少：「我在酒店房呀，我長租的，家裏太小人太多」
婉彤：「嗯…」
榮少：「有興趣過來看看？」
婉彤：「我真是豬扒啊」
榮少：「屌你，交換相吧」
婉彤：「好」
榮少發了一張照片，一個中年胖漢，大約42歲，穿背心短褲，頭髮金毛全往後梳，一點都不帥，濃濃的粗獷味，不過至少相片是真的。婉彤也隨便回了一張…
榮少：「屌，這樣都叫豬扒？」
婉彤：「係呀」
榮少：「你幾歲？做啥的？」
婉彤：「怎麼了？查家宅？」
婉彤續說：「31, 怎啦？我說混黑你信嗎？」
榮少：「信！你講我就信。我 40，貨車司機。」
婉彤：「那我款頭（即外型）怎樣？」
榮少：「正啦，不算美女，不過微絲細眼，扑野（即上床）不會偷懶，哈哈哈」
婉彤：「屌... 」
榮少：「真的啊，你真是戰鬥格，想幹你」
婉彤：「哈哈哈」
榮少：「怎樣？上不上來？」
婉彤：「都說要出去嘛」
榮少：「我住油麻地紅茶館酒店，301，就在你附近。我今晚都在，你喜歡就上來吧」
婉彤：「好」
榮少：「我真係想幹你的，你真的很正」
婉彤：「哈哈，多謝」
婉彤走到鏡前面，把棕金色的長直髮紮一個無瀏海的高馬尾，噴上又濃又俗的香水，穿上一對黑色的 Vans，拿起電話、銀包、鑰匙、硬盒萬寶路跟火機，就出門口。
她把煙盒塞進牛仔褲左邊前袋，褲子太窄，口袋又淺，只能塞進半包，另半包外露，火機就擺在另一邊。
一下樓，她就如條件反射般先點起香煙，深深吸了一口，向天噴出煙，再東張西望，彷彿要確保安全沒人埋伏，她才放心踏步離開。她個子不高，不到165厘米，可是上圍有 86，C罩杯，走路時聳動肩膀，使高低變化而大搖大擺，好像很跩的姿態，臀部在扭動，一看就是招搖過市的人，是流氓味？那也很符合她的性格。
在路上走着，自然惹來不少人的目光，她毫不介意，或是她根本是享受成為別人眼光的焦點。
有時候，她甚至以冷冷的但又帶點挑釁的眼光回望，也試過她走到別人跟前問人家有甚麼好看。
婉彤要去金雞廣場，從新填地街走過去大概是十分鐘的路程。
她現仼大佬的財務公司就在這裏。
她踢踢踏踏地走進大廈，按了電梯。
婉彤靠在牆邊繼續抽煙，深深吸一口，白煙在昏黃燈光下打圈。
電梯「叮」一聲開門，佢懶散地走進電梯，按了8樓，另外一個女人也一同進電梯。
在電梯裏，婉彤靠喺鏡面牆上，瞥了一眼自己的棕金色長髮和單眼皮細眼，眼底還帶著昨晚蒲到天光的倦意。
她繼續在電梯內抽煙，同電梯的女人看了婉彤一眼，以手掩鼻。
婉彤用冷冷的眼光掃了她一下，就故意向那女人的方向噴了一口煙，女人低頭不理她了。
電梯快到達，婉彤走到門前，照着鏡子，整理自己的衣服，把本來已很低腰的牛仔褲再往下拉一點點。
她轉一轉身，正面望着那女人，那女人低頭不理她，可是婉彤照樣盯着，一話不響。
電梯到八樓了。
電梯門一開，走廊算是乾淨的，兩邊是一些不知名的小公司，門緊緊關上。婉彤走到盡頭，財務公司玻璃門貼住「祥發財務」的招牌。她一腳踢開門，玻璃震了一下，發出「吱吱」響。裏面空氣悶熱，帶著皮革和汗臭混雜的怪氣味。
大佬還沒回來，公司裏只得三個古惑仔，攤坐在黑色舊皮梳化上，一個個低頭刷電話，屏幕閃住色情網頁的畫面，時不時傳出幾聲賤笑聲。
財務公司面積不大，大約三十平方米，一進門就見到一座神枱，供奉着關二哥，旁邊是一排文件鋼櫃，都脫了點漆。
幾張辦公桌上堆滿雜物，煙灰缸已經滿瀉。有不少空的啤酒瓶、啤酒罐等待回收，還有一大疊過期報紙。
財務公司裏有兩間小房，一間是大佬的辦公室，一間是小的會議室。
會議室平時用來與客人簽借據或是迫他們還錢用的，只有一張辦公桌，幾張破椅。
大佬或古惑仔們平時都帶不少女人回財務公司，或喝酒或鬼混。真正在這裏當收債的古惑女，只得婉彤一個。
婉彤走進公司後，跌坐在梳化上，皮革「吱吱」響。她習慣粗獷地擘大雙腿坐，牛仔褲繃緊。
她懶洋洋的打了一個大呵欠，露出一雙招牌小虎牙，順手從前袋拿出萬寶路，點火，深深吸了一口，煙霧從鼻孔噴出，繚繞在她那張滄桑的臉上。
旁邊有個叫阿狗的古惑仔，也是三十出頭，瘦得似竹竿，頭髮染成誇張的紅色，抬頭瞅了婉彤一眼，手還在電話上滑動。
「B姐，點解你成日都睡不夠的樣子？」阿狗咧嘴笑，露出一口唔整齊牙。
婉彤斜眼瞧瞧他，吐了口煙，懶散地回答：「屌！今早六點才睡，怎會不睏？」
另一個古惑仔阿傑坐在婉彤身旁，穿著一件寬鬆的黑色衛衣，雙腳翹在茶几上，手裡拿著一罐啤酒，笑著問：「B姐，你又夜蒲到清晨？昨晚幹了多少個男人？」
他的語氣帶著幾分揶揄，笑容中透出一絲輕佻。
婉彤倚靠在梳化背上，頭微微側傾，露出一抹帶著野性的微笑，聲音略顯沙啞地答道：「三四個吧？我也記不清了。」
她伸了個懶腰，T恤微微上移，露出更明顯的馬甲線，牛仔褲的低腰設計讓背後的股溝更若隱若現，散發出一種不經意的挑逗。
阿傑吹了聲口哨，將手中的啤酒罐隨手扔到一旁，身子湊近她，將手臂搭上她的肩膀，語氣輕浮地說：「怎麼昨晚不叫我？這樣不太夠朋友吧。」
他的手順勢滑下，假裝不經意地掠過她的頸側，笑容中帶著幾分試探，語氣裡夾雜著啤酒的氣味。
婉彤眉頭微皺，轉頭瞪了他一眼，語氣不客氣地說：「別鬧了，別壞了我的心情！」
她伸手推了他一把，力道不重，像是半開玩笑半認真。
阿傑咧嘴一笑，絲毫沒有退縮，反而更大膽地伸手，輕輕掃過她的胸側，指尖擦過T恤的布料，掠過她身形的邊緣，試探她的反應。婉彤沒有躲閃，也未出聲制止，只是低頭抽了一口香煙，吐出一個煙圈，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
她的態度似乎默許了這樣的舉動，對她而言，這群人的小動作不過是司空見慣，無關緊要。
「B姐，今晚要不要跟我去會議室玩玩？」阿傑的手在她胸側短暫停留，隨後緩緩向下，隔著牛仔褲觸碰她的大腿內側，語氣中帶著幾分挑逗的意味。
婉彤斜眼看他，露出一抹帶著不屑的笑，語氣輕蔑地說：「玩？你有沒有錢請我喝杯酒？窮鬼一個，還想跟我鬧？」
她輕輕拍開他的手，動作不重，像是逗弄多過拒絕。
旁邊的阿狗看著這一幕，插話道：「B姐，你這架勢，多少人都不夠你玩吧？晚上還要再找幾個？不如說說昨晚怎麼玩的，讓我們長長見識！」
他笑得露出一口不整齊的牙，手裡的手機屏幕還閃著不雅的畫面。
婉彤放聲大笑，笑聲沙啞而豪邁，雙腿依然大大地分開，牛仔褲緊繃，腹部的線條在昏暗的燈光下格外顯眼。
她吐出一口煙，瞇著細眼回想：「昨晚跟兩個男人去砵蘭街那邊，先在酒吧喝了幾瓶，後來去了一間短租房玩鬧。
那兩個傢伙嫩得很，玩到一半喊累，我說你們不行就滾，結果他們硬撐著玩了好幾輪，弄得我興奮得數不清次數。」
阿傑聽得眼睛發亮，手又忍不住伸過去，這次直接搭在她的大腿上，指尖在牛仔褲破洞的邊緣摩挲，語氣帶著濃濃的挑逗：「你這麼厲害，怎麼不叫我一起？我保證不累，能陪你玩到盡興！」
婉彤低頭看了阿傑一眼，嘴角微揚，露出一對小虎牙，伸手輕輕拍了一下他的頭：「你說這麼多廢話，有本事現在就跟我來一場，坐在這裡發什麼呆？」
她的語氣半是挑釁半是調情，帶著濃濃的野性，似乎真有幾分興致。
阿傑被她一激，立刻跳起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好，B姐你說真的，我現在就跟你進會議室玩一場！」
他拉著B姐，半強迫地讓她起身，朝小會議室走去。
婉彤掙扎了一下，拍了拍他的手背，嘴上責罵：「這麼急幹什麼，放手吧！」
然而她的腳步還是跟了上去，眼底閃過一絲興奮，半推半就地被阿傑拉進房間。
阿狗和另一個年輕人阿偉見狀，跟在後面，笑著說：「有好戲看了，快進來吧！」
小會議室空間狹窄，阿傑一進門便關上門，但未鎖緊，留下一條縫隙，讓阿狗和阿偉在門外偷看。他隨即抱住婉彤，嘴唇壓在她嘴上，帶著啤酒和汗水的氣息。
婉彤推了一下他的胸口，語氣粗聲說：「這麼急色幹什麼！」
但她並未真正反抗，反而咧嘴一笑，露出小虎牙，野性十足，雙手搭上他的肩膀。
阿傑喘著氣，急切地解開她的牛仔褲扣子，拉下拉鏈，緊繃的布料被扯到膝蓋，露出微黑的大腿和內褲邊緣。
他的手指滑進內褲，觸碰到她濕潤的下體，動作略顯粗魯，笑著說：「B姐，你真是夠野，已經這樣了！」
婉彤輕哼一聲，咧嘴露出一抹笑，回道：「少說廢話，快點開始吧！」
她伸手扯下阿傑的褲頭，拉開布料，露出他漲紅的部位。
門外，阿狗和阿偉擠在門縫偷看，阿狗笑得輕佻：「B姐這女人真兇，看她怎麼收拾阿傑！」
阿偉拿著手機偷拍，喘息著說：「這畫面得留著，太精彩了！」
阿傑將婉彤推到辦公桌桌邊，她的臀部靠在桌面，牛仔褲掛在膝蓋，T恤被掀到胸口，露出86C的曲線和結實的小腹，低腰設計顯露出一抹臀部弧線。他急促地進入，每一下都讓辦公桌搖晃，發出「吱吱」的聲響。
婉彤雙腿分開，腳跟踩在桌邊，指甲在他背上抓出紅痕，偶爾發出粗聲的催促：「快一點，力氣不够嗎！」
阿傑咬緊牙關，滿頭是汗，雙手隔著T恤用力揉搓她的胸部，喘著回道：「我怎麼會沒力氣！」
突然，婉彤翻身，將阿傑推倒，自己站到桌邊，彎下身，雙手撐住桌面，臀部翹起，牛仔褲仍掛在膝蓋。
阿傑立刻從後方靠近，雙手抓住她的腰，動作更加激烈，辦公桌震得桌上的雜物掉落地面。婉彤的呻吟混雜著沙啞的聲音，語氣放肆：「呀…力氣不够就別玩，快點！」
阿傑被激得滿臉通紅，速度加快，最終忍不住達到高潮。
婉彤喘著氣，咧嘴一笑，露出小虎牙，野性中透出滿足。
門外的阿狗拍手叫好：「B姐真是厲害，阿傑這下累壞了！」
阿偉收起手機，笑著說：「她真是太誇張了，這動作太精彩！」
就在這時，電梯「叮」的一聲響起，有人走進財務公司。
阿傑和婉彤聽到聲音，略顯慌張，但婉彤懶散地爬起身，拉好內褲和牛仔褲，T恤仍皺巴巴地貼在身上，頭髮亂得像鬼，满身汗味和情事的氣息。阿傑急忙提褲，抹了把汗，三人迅速走出會議室應對來人。
婉彤點燃一根萬寶路，抽了一口，懶散地走出會議室。
門外站著一個中年男子，穿著一件破舊的西裝，滿臉緊張，說想詢問借錢的事宜。阿狗和阿偉圍在他身邊，語氣顯得不耐煩：「借錢有什麼好問的，囉嗦什麼？」
阿傑在一旁補充道：「快點說要借多少吧，別磨蹭了！」
那名顧客被嚇得縮在一旁，不敢出聲。
婉彤吐出一口煙，走上前，聲音粗獷地說：「你們讓開，讓我來跟他談！」
她推開阿傑，咧嘴一笑，露出小虎牙，但隨即轉換態度，聲音變得殷勤起來：「先生，別害怕，借錢很簡單。我們這兒利息不高，簽張紙就搞定了。你想借多少？我慢慢跟你算，保證你明白怎麼借。」
她坐到桌邊，翹起一隻腳，牛仔褲破洞處露出大腿，T恤緊貼胸口，身上帶著汗味和剛剛結束一場混亂的氣息。
那名顧客看著她，眼神怪異，顯然猜到她剛從會議室裡出來。
婉彤坐在桌邊，姿勢依舊，吐出一口煙，懶散地拿起一張借貸表格，手裡轉著筆，語氣殷勤地說：「先生，借錢真的很簡單，你說要多少，我馬上幫你處理。」
那名顧客緊張地搓著手，低聲說：「我想借十萬，夠我應急就行了。」
他的西裝破舊，額頭冒汗，看起來像是走投無路。
婉彤點了點頭，隨手在表格上填寫數字，寫下「150,000」，然後扔下筆，咧嘴一笑，露出小虎牙，輕佻地說：「沒關係，十五萬跟十萬差不多，你肯定還得起，多拿點用不是更好？」
她的語氣半開玩笑，帶著幾分隨意。
顧客一聽，慌忙擺手：「不不，我真的只要十萬，多了我怕還不起，別亂來！」
他的聲音顫抖，眼神滿是驚惶。
婉彤眉頭微皺，笑容收起，低聲嘀咕了一句：「真麻煩。」
她一臉不耐煩，粗聲粗氣地拿起筆，在表格上改成「10萬」，筆尖在紙上刮出細微的聲響。
填完手續後，她隨手拿起一張名片塞給顧客，說：「好了，回去等消息吧，幾天後會有回覆。」
語氣硬邦邦，像是在趕人。
那名顧客點了點頭，連謝謝都不敢多說，拿著名片匆匆離開。
手續完成後，婉彤伸了個懶腰，T恤微微上移，露出腹部線條，牛仔褲低腰下滑，臀部曲線又顯露幾分。
她坐回黑色舊皮沙發，雙腿分開，點燃另一根萬寶路，深深吸了一口，吐出白煙。
阿傑、阿狗和阿偉也攤坐在沙發上，阿傑拿著手機繼續瀏覽色情網站，屏幕閃過一堆裸女畫面，他一邊看一邊笑：「這女的身材跟B姐有一拼！」
阿狗和阿偉則在玩手機遊戲，屏幕傳出槍聲和爭吵聲。
婉彤對他們沒什麼興趣，掏出手機，打開微信的「附近的人」，手指在屏幕上滑動，瀏覽一堆男性的頭像和奇怪暱稱。
她點進一個名叫「旺角猛男」的帳號，頭像是個赤膊展示肌肉的男人，發了條消息：「喂，帥哥，晚上有沒有空一起出去玩？」
發完後，她咧嘴一笑，露出小虎牙，野性十足，似乎在尋找下一個目標。
沒過多久，電梯「叮」的一聲響起，大佬回來了。
他一腳踢開玻璃門，滿臉不耐煩，聲音粗重地責罵：「你們這群傢伙又在這裡閒著，帳收好了沒有？」
大佬四十出頭，身材矮胖，穿著黑色短袖衫，肩膀上有條青龍紋身，手裡提著黑色公事包，滿頭是汗，像剛從街頭忙完回來。
阿傑立刻收起手機，跳起身，阿狗和阿偉也慌忙關掉遊戲，三人站在一旁，像是要溜走。
大佬瞥了他們一眼，揮手說：「快出去收帳，別在這裡偷懶！」
他們點頭，正要離開時，大佬突然叫住婉彤：「臭B，肥九的帳收了沒有？拖了很久了吧！」
婉彤轉過身，做了個鬼臉，吐了吐舌頭，笑著說：「現在就去，大佬，別急！」
她的語氣輕佻，野性中帶著一絲撒嬌。
大佬瞪了她一眼，又喊道：「你們又在辦公室裡扑野，收拾一下那些垃圾，亂七八糟！」
婉彤聽後，咧嘴一笑，露出小虎牙，又做了個鬼臉，隨即走進小會議室。
她在辦公桌下撿起一個用過的安全套，金屬包裝上還有點濕氣，她頑皮地用嘴叼住包裝邊，咬在牙間，走回大佬面前，裝出一副天真模樣，眨著眼睛，嘴裡叼著安全套包裝，含糊地說：「大佬，收拾好了，滿意了嗎？」
大佬看著她，忍不住笑了出來，搖頭說：「你這傢伙，真是無可救藥！」
他的笑聲沙啞，帶著幾分無奈。
婉彤將安全套包裝吐進垃圾桶，拍了拍手，拿起手機和萬寶路，說：「我去收肥九的帳了，大佬，晚上見！」
她轉身推開玻璃門，懶散地離開財務公司，準備外出處理事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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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附近的人
婉彤離開金雞廣場的大門，熱氣撲面而來，即使已經日落，旺角街頭還像個大蒸籠。
她低頭瞥了眼手機，微信上「旺角猛男」還沒回，她撇撇嘴，隨手把手機塞進後袋，褲子緊得手機邊角硬生生凸出來，勾勒出她臀部的曲線。
她踢踢踏踏地往前走，步伐大搖大擺，肩膀聳動，胸前的T恤被撐得緊繃，86C的弧度若隱若現，低腰牛仔褲微微下滑，露出一抹馬甲線，路邊幾個男人投來目光，她完全不care，甚至還故意挺了挺胸，嘴角一揚，帶著點挑釁。
她要去砵蘭街找肥九，那傢伙欠了大佬二十萬，拖了快兩個月。
大佬本來想派人砸場子，但知道婉彤跟肥九熟，就由她來負責。
走了十幾分鐘，她拐進一條窄巷，巷子兩邊掛滿破舊招牌，「按摩」、「桑拿」字樣下，幾個濃妝女人倚門抽煙，對她掃了幾眼。
她熟門熟路地進了一棟唐樓，樓梯間昏暗，牆皮脫落，她爬到四樓，敲了敲一扇貼滿符咒的鐵門，門上那個俗氣的「福」字歪歪斜斜。
「肥九，開門！我係臭B！」她敲了兩下，聲音懶散又帶點調皮，手指輕輕彈了彈門框，姿勢隨意，牛仔褲破洞處露出一截大腿，站姿微斜，臀部自然翹起，十足的黑幫姐派頭。
門後拖鞋聲響起，鐵門「吱吱」一開，肥九探出頭。
他穿著油膩的白背心，短褲下毛腿亂晃，手裡拿根牙籤剔牙，看到婉彤，先是一愣，隨即堆笑：「哎喲，B姐，什麼風把你吹來啦？來，進來坐坐！」
婉彤咧嘴一笑，小虎牙閃了閃，倚在門框上，雙手插進牛仔褲前袋，胸口微微前傾，T恤緊貼曲線，語氣調皮又帶點霸氣：「肥九，你欠我大佬那二十萬，拖得褲子都快掉了吧？你啥時候還？別逼我翻臉。」
她說著，輕輕歪頭，馬尾甩到一邊，細眼瞇著，笑裡藏著刀。
肥九臉上的笑僵了下，撓撓後腦勺，嘿嘿賠笑：「B姐，瞧你說的，我哪敢拖啊？最近手頭緊，生意差，你也知道這行不好混嘛。」
他退開一步，讓婉彤進屋。
屋裡一股霉味混著煙草味，舊木桌上堆滿煙灰缸和空啤酒罐，一台老風扇吱吱轉著。角落有個年輕小弟低頭玩手機，見婉彤進來，抬眼瞟了一下，又繼續玩。婉彤拉過一張椅子，反坐上去，雙手搭在椅背上，腿大咧咧地分開，牛仔褲繃緊，破洞處露出大腿肉，她點了根煙，吐了個煙圈，抬眼看著肥九，嘴角一勾：「生意差？我睇你這裏挺熱鬧啊，肥九，別跟我裝可憐，二十萬啥時候還？不然我可不保證下次會怎樣。」
她說著，輕輕抖了抖腿，馬甲線在T恤下若隱若現，姿勢隨性又透著股痞氣。
肥九坐到她對面，搓著手，笑得諂媚：「B姐，別急嘛，我不是不還，是真沒現金。昨天賭檔輸了點，今天還沒回本。你看能不能再寬限幾天？下星期，我保證還！」
他說著，還點頭哈腰，滿臉堆笑，可是他眼角還盯着婉彤的馬甲線和胸脯。
婉彤聽了，哈哈大笑，聲音沙啞又豪邁，小虎牙一閃，她把煙叼在嘴裡，起身走到肥九身邊，拍了拍他肩膀，力道不重但帶點警告，手一滑，順勢在他背上輕輕抓了下，語氣調皮又霸道：「肥九，你這傢伙，賭輸了還敢跟我哭窮？信不信我叫幾個兄弟過來，把你這裏翻轉，讓你連內褲都沒得穿？不過呢，今天我心情好，不跟你玩硬的，說吧，啥時候還？」
她說完，歪頭看他，細眼瞇成一條線，嘴角上揚，煙霧繚繞在她臉旁，野性中透著幾分俏皮。
肥九連忙擺手，笑得更狗腿：「別別，B姐你別嚇我！我哪敢跟你耍啊？這樣，我手上還有點貨，你看看能不能先抵點？」
他從桌下拖出個黑色塑膠袋，裡面幾包白色粉末，鬼鬼祟祟地推過來。
婉彤瞥了一眼，噗嗤一笑，煙從鼻孔噴出，她坐回椅子上，翹起二郎腿，牛仔褲低腰下滑，露出臀部一抹弧線，手指輕敲椅背，語氣帶著揶揄：「屌，肥九，你還真會玩，這鬼東西我才不碰！行了，今天不跟你翻臉，大家熟人一場，我給你個面子。這幾包貨你留著，現金也好，東西也好，你拿得出啥我收啥，但記住，下星期一，十萬塊必須到我手上，不然我可不保證還跟你這麼好玩哦！」
她說著，歪頭吐了個煙圈，細眼瞟他一眼，霸氣裡透著股頑皮。
肥九鬆了口氣，忙不迭點頭：「好，B姐你夠義氣！我一定搞定！」
他把手搭在婉彤肩上，順勢掃她的背，似是安撫，實為抽水。婉彤也知道，但又沒多大反應，像是默許他的動作。
肥九轉身喊小弟：「喂，去拿兩瓶啤酒招呼B姐！」
那小弟放下手機，慢吞吞拿來兩瓶冰啤酒，用牙咬開蓋子，遞給婉彤一瓶。
婉彤接過啤酒，仰頭灌了一大口，冰涼的液體順喉而下，她抹了抹嘴，咧嘴一笑，小虎牙閃著光：「肥九，你這小弟挺機靈嘛。行了，今天就這樣，我不跟你鬧，你自己掂量着辦。」她站起身，拍了拍牛仔褲，灰塵飛起，T恤微微上移，馬甲線一覽無餘，她甩了甩馬尾，準備走人。
肥九忙起身送她，嘴裡奉承：「B姐真爽快，下次我請你劈場喝酒，謝你寬限！」
他笑得滿臉褶子，手還是掃着婉彤的背。
婉彤轉頭，斜眼看他，嘴角一揚，露出野性的笑，手指輕點他胸口，語氣調皮又霸道：「劈場？行啊，肥九，但你記得帶夠錢，不然我可不會幫你埋單，別到時哭著求我哦！」
肥九笑着，送婉彤離開，最後還把手掃到她的臀。
她推開鐵門，把肥九的手掃開，說了聲「屌！」頭也不回地下樓，馬尾甩動，步伐依舊跩得要命。
下了樓，她站在巷口，又是本能地四處張望。

掏出手機，「旺角猛男」終於回了：「靚女，實話實說，有冇自拍照先？」
婉彤咧嘴一笑，小虎牙一閃，回道：「好，交換吧！」，
之後她又掃了一下，見到「榮少」之前的對話，她想了一想，之後把手機塞回口袋，踢踢踏踏地朝街頭走去，肩膀聳動，臀部扭動，滿身痞氣卻又輕鬆自如，像個街頭女王，隨意又帶著點俏皮的霸氣。
收債的事就等下周吧，肥九看起來會乖乖就範。
婉彤心裡清楚，這一行靠的不只是刀槍，有時候換個輕鬆點的玩法，一樣能拿下。
時鐘已指向八點多將近九點。
婉彤站在街邊，心裏盤算著去哪兒好。她掏出手機打開微信，回覆幾個朋友的訊息，手指往下滑，翻到榮少的那條留言。
「嗯……榮少……」婉彤暗自思忖，
「好吧，去看看吧。」她嘴角一揚，露出半隻小虎牙笑着。

從砵蘭街到紅茶館酒店不過十來分鐘路程，婉彤走得不快，步伐依舊大搖大擺，肩膀聳動，T恤下胸部晃得明顯，低腰牛仔褲每走一步都像要再滑下去一點，露出的馬甲線和臀部弧線在街燈下格外搶眼。
到了紅茶館酒店，這棟破舊的小旅館外牆斑駁，招牌燈一閃一閃，門口站著個滿臉倦容的大叔在抽煙，看到婉彤進來，眼神在她身上掃了幾圈。
她完全無視，推開玻璃門，走進大堂。
大堂裡一股廉價香水混著霉味的氣息，接待處有個老女人在玩手機，見她進來，抬頭問：「小姐，找人？」
婉彤懶得廢話，甩了甩馬尾，聲音粗獷又帶點玩味：「301，我是他朋友。」
老女人點點頭，指了指電梯，繼續低頭玩手機。
婉彤進了電梯，靠在鏡面牆上，電梯吱吱作響，她低頭看了看自己，伸手把T恤拉了拉，又把牛仔褲往下拉了拉，露出更多馬甲線，然後轉身，對著鏡子歪頭一笑，小虎牙閃著光，喃喃自語：「屌，肥佬有福了，這身段不迷死他才怪。」
電梯「叮」一聲到三樓，她踢踢踏踏走出來，找到301房。
咯！咯！咯！她敲了三下門。那一刻，她心情頗為刺激，因為完全不知道開門的會是什麼貨色。
「來了！誰啊？」房內傳來一把男聲。婉彤沒吭聲。
門開了。
一個比她高整整一個頭的肥佬出現在眼前。不過婉彤不到165公分，高她一個頭也不算什麼。
榮少從頭到腳掃了她一遍，又從腳到頭再掃一遍，像用眼神把她解剖。
榮少咧嘴笑著說：「你是……臭B？」
婉彤倚在門框，回：「嗯，就是我。」
榮少：「屌，我沒想到你真會來！」
婉彤說：「那我進不進得去？」
榮少：「歡迎歡迎！」
他幫她撐著門，婉彤走了進去。
哇！這房間比她的狗窩還亂。
榮少問：「臭B，呃，該怎麼稱呼你？」
婉彤說：「叫我臭B就行啦。」
榮少：「坐坐坐，嘩，看照片還以為你有168呢。」
婉彤坐到沙發上，說：「都說我很矮的。」
榮少：「正啊，但你那對波一點都不小，86C吧。」
婉彤一邊坐下一邊說：「屌，眼力不錯，看過不少女的吧。」
榮少遞給她一罐藍妹啤酒，說：「不好意思，你上來得早，我買點東西給你喝。」
婉彤接過來說：「沒關係，都一樣。」
榮少問：「對了，你忙完啦？其實你是幹什麼的？」
婉彤說：「屌，不是說過混黑嗎？」
榮少：「屌，沒誠意。」
婉彤回：「講了你又不信。」
她問他：「那你才在幹嘛？」
榮少：「沒啥，本來想打飛機的。」
婉彤笑著問：「那現在呢？」
榮少：「沒啦。」
婉彤壞笑說：「要不要我幫你打？」
榮少：「哈！你開玩笑吧？」
他還是忍不住上下打量她，目光在她身上各處遊走。
婉彤問：「怎麼樣？我身材不行？」
榮少：「行！真他媽的正，你的腰那麼細，想怎麼搞都行吧？」
婉彤站起身，在他面前轉了一圈，問：「怎麼樣？」
榮少：「我真沒見過有女的穿這麼型的牛仔褲出街。」
婉彤走近他，低聲問：「哪兒型啊？」
隨後用手挑了一下他的褲腰。
榮少縮了一下：「喂，你來真的？」
她壓低聲音，懶散又帶點挑逗地說：「屌，約炮不就是這樣嗎？不來真的，上來幹嘛？你怕我啊？」
榮少：「不是！沒想到我有這豔福而已。」
婉彤說：「來吧。」
她再靠近一步，胸脯頂著他，手開始揉他的褲襠。
榮少雙手攬住她的腰，兩人開始熱吻。
「嗯……嗯……」他不停撫摸她的背，手一路滑到她低腰牛仔褲的邊緣，一下伸進去，挑起她T-back的邊，婉彤忍不住「啊」了一聲。
同時，她也攬住他的腰，手伸進他的T-shirt，用指甲輕輕刮他的背脊。
婉彤的指甲在他背上刮過，榮少忍不住「嗯」了一聲，雙手抱她更緊，舌頭像不受控般在她嘴裏攪動，她奉陪到底。
她感覺到他下面硬了，頂著她的肚子，心想，屌，這肥佬有沒有這麼急色？
婉彤稍稍推開他，喘了口氣，直視他的眼睛，榮少的眼神像是恨不得把她吞了。
「屌，你硬得這麼快？」婉彤笑著問，懶散的聲音帶著挑逗。
榮少咧嘴笑，露出牙齒：「你這麼正，很難不硬啊！我跟你說，我耐力很強的。」
他一邊說，一邊把手伸進她低腰牛仔褲後面，用力捏了一把她的臀部，力道大得她差點叫出來。
得控制一下節奏。
婉彤拍開他的手，榮少愣了一下，她走到沙發上攤下來，翹起腿。
榮少直勾勾地盯著她，見他眼神鎖在她馬甲線上，婉彤笑出聲：「喂，看什麼？不是說要搞我嗎？怎麼光看不動？」
榮少吞了口唾沫，說：「屌，你的腰和那對波，救命，真想狠狠搞你一頓。」
說完他朝她撲過來，婉彤一閃，他撲了個空。
她站起來，嘲笑他狼狽地摔在沙發上。榮少想爬起來再抓她，婉彤一推，又把他推回沙發。
隨後，她跪在他面前，雙手撐住他的大腿，抬頭看他，笑得有點邪：「搞我？」
她一手慢慢摸上他褲襠，隔著褲子搓了幾下，榮少立刻「嘶」了一聲，腰抖了一下。
婉彤用手指勾住他褲頭，拉開拉鏈，他的內褲已被頂得凸出來。
她低頭，聞到一股男人味，混著汗和煙味，不算好聞，但夠原始，夠刺激。她抬眼看他，榮少瞪大眼睛，呼吸急促。
「喂，臭B，你……」他話沒說完，婉彤已拉下他內褲，那東西彈出來時他「啊」了一聲。
她握住它，慢條斯理地用手指掃了幾下，榮少的腿立刻繃緊。
婉彤笑了笑，聲音低沉：「屌，緊張什麼？我還沒開始你就這樣？」
他喘著氣說：「你……你真他媽……」
婉彤沒等他說完，低頭含了下去，榮少立刻「屌！」了一聲，手抓住她的馬尾，用力扯了一下。
她不管，手和嘴一起動，時快時慢，他腰開始上下頂，聲音越來越亂：「屌……屌……臭B你太厲害了……」
婉彤含住他，舌頭在上面打了幾圈，榮少立刻大叫一聲。他抓她的馬尾更緊，扯得她頭皮有些痛，但她毫不在意，繼續用嘴和手一快一慢，口水流了不少。
他的腰頂得越來越硬，腿繃得像抽筋，喘氣聲重得像跑了十圈。
那東西混著汗和男人味，聞起來有些腥，但她似乎很享受。
「臭B……你好厲害……」榮少的聲音沙啞，講一句抖一句，手想推她的頭，但她一手拍開，抬眼瞪他一眼，含住的同時發出一個「嗯？」的聲音，震得他立刻縮了一下。
她看他眼神半開半合，猜他真的很享受。
她加快節奏，嘴裏吸得更緊，手在下面配合著搓，他的那話兒越來越大，越來越硬。
他「啊……啊……」了幾聲，腰突然頂高，頂到她喉嚨，她一時有些不適，口水流到地上。
她繼續含，他又用雙手按住她的頭，想更用力地動，她沒再推開，順著他深了幾下，又頂到喉嚨，再次有些不適，發出像是反胃的聲音。
榮少伸手想拉她起來，但她一閃，跪得更低，雙手撐住他的大腿，抬頭看他，笑得有些壞：「投降了沒？還有得玩呢。」
他吞了口唾沫，說：「天……救命……你再來我真受不了……」
她沒理他，低頭再含下去，這次吸得更深，舌頭在下面打圈，他立刻連叫三聲，手抓住她頭兩側，腰頂得沙發吱吱響。
房間裏充斥著他的喘氣聲和她偶爾的「嗯……嗯……」聲，還有牛仔褲摩擦地板的聲音。
她的膝蓋跪得有些痛，但她完全停不下來。
榮少突然大喊：「臭B……我……我要到了……」
話沒說完，他的腰一頂，手死死抓住她的頭，她感覺到他抖了幾下，猛地釋放出來。
婉彤慢慢吐出，他癱在沙發上，喘氣像跑完馬拉松，汗水把背心都浸濕了。
她站起身，抹了抹嘴，拿起藍妹啤酒喝了一大口，冰涼的液體順喉而下，舒服極了
看著他一副累癱的樣子，她笑出聲：「怎麼樣？爽不爽？」
他抬頭，喘著說：「太……太爽了！」
雖然她還沒漱口，但她又用口幫他清理了一下，看他抖得像觸電，縮著的樣子，她知道他肯定很滿足。
接著，她雖然沒脫衣服，但還是騎在他身上，慢慢地動，慢慢地磨。
她抓住他的雙手，放在她胸口（還隔著衣服），他就輕輕揉著。
她用懶散又帶點挑逗的嗓音問：「怎麼樣？喜歡這樣嗎？」
榮少顯然很享受婉彤騎在他身上慢慢磨、慢慢動的節奏。
她伸手到茶几上拿起那包紅萬，點了一支，深深吸了一口，然後緩緩朝天吐出煙霧。
榮少說：「喂，給我抽一口。」
婉彤把正抽的那支煙，濾嘴上還帶著她的唇印，塞進他嘴裏，榮少吸了一口，發出滿足的嘆息。
榮少：「屌……你真是正到爆……很有味道。」
婉彤問：「什麼味道？雞味？」(按：雞即妓女)
榮少：「也不是雞味……就是很正的味道啦。」
兩人摟在一起磨蹭了一陣，又吻又摸，榮少的狀態漸漸回來。
婉彤拉他起身，讓他躺到床上。
他攤在那兒，婉彤站到床尾，看著他，雙手勾住牛仔褲後袋，挑逗地盯著他。
隨後，她慢慢騎上去，坐在他那話兒上，臉上掛著懶散的表情，手裏夾著煙，緩緩騎，緩緩動。
時而深吸一口，時而朝天吐出煙霧。
榮少則全程笑得淫蕩，眼睛不離她。
婉彤開始拉住T-shirt的下擺，慢慢往上掀。
榮少笑說：「woo……有料到啦。」
她把衣服拉過胸口，86C的胸脯和bra暴露在他眼前。
她一邊動一邊脫，脫下後隨手把T-shirt扔到沙發那邊。
榮少坐起身，說要親手解她的bra。
婉彤就讓他來。他解開後，也扔到沙發上。
榮少盯著她的胸，說：「嘩！還挺翹的，屌，我還以為是托出來的。」
他一邊搓一邊說。
他又說：「頂，淺啡色乳頭，我最喜歡。」
隨即低頭啜了一口。
婉彤猝不及防，「啊！」叫了一聲。
榮少繼續一邊啜左邊，一邊用手搓右邊，偶爾換邊，右邊啜，左邊搓。
不知不覺，婉彤停下動作，而榮少專注地玩弄她的胸，用手指輕掃，弄得乳頭硬邦邦，然後突然用指甲捏了一下。
她覺得痛，低聲喊：「屌！痛啊喂！」
榮少聽了像是很爽，先親了親乳頭，但過一會兒，又捏了一次。顯然他想看她這副表情。
婉彤抓住他的手，放到她牛仔褲的鈕扣上，叫他幫她解。
榮少拉下拉鏈，隨即翻身把她壓到床上，他躺在她身旁，一邊吻她，一邊把手伸進她牛仔褲裏。
榮少說：「Woo……黑色T-back，夠野性啊？」
婉彤笑了笑，沒回他，把他的手按在T-back上，往下揉了揉。
榮少跟著做，一下一下地上下搓。
「嗯……嗯……」婉彤下半身開始扭動。
隨後他直接把手伸進T-back裏，笑著說：「嘩！白虎啊！」
她回：「對啊，方便打理嘛……嗯……」
榮少把手指伸進去，「啊！嗯……嗯……」他再深入一點，婉彤反應更強烈，
「啊！啊……啊……對……嗯……」他加快節奏，她的反應更大，
「啊……啊……別停啊……」她感覺到下身的水不停流出來。
婉彤說：「屌……下面濕透了。」
榮少：「我幫你脫！」
她那條淺藍色低腰牛仔褲本來就緊，脫起來不容易，現在又濕了水，更難脫。但最終還是脫下來，連T-back也一起脫了。
榮少看到她大腿上的抽象紋身，說：「你這紋身我喜歡！」
他躺在她身旁，欣賞她的紋身，婉彤則一手揉著他的那話兒。
正當他想插進來時，她叫停他。
婉彤說：「幫我拿牛仔褲過來！」
榮少遞過牛仔褲，她從後袋掏出一個0.01的安全套。他笑：「屌！準備充分啊！果然是戰鬥格！」
婉彤笑說：「就知道你們這些傢伙總想找藉口不戴，想中出！」
榮少大笑：「屌！你說『你們』？很多人這樣啊，吃過不少男人了吧！」
她回：「哼！我說沒有你也不信啦！難道還裝純情？純情會自己找上門？」
榮少哈哈笑：「我喜歡你夠直接！」
婉彤說：「別廢話了！」
說完，她撕開包裝，以熟練的手法幫他戴上安全套。
她問：「你想怎麼來？」
榮少：「女上？」
婉彤說：「來！快躺下。」
榮少立刻躺平，她彈起身，一轉就騎上去。
他那話兒夠硬，婉彤蹲下來，以M字腿的方式插進去。
插進去那一刻，她「啊！嗯……」了一聲，榮少也低聲「嗯……」。
她以M字腿上下動，幅度不大，但每一下都很到位。
她見榮少咬緊牙關一聲不吭，猜他應該很享受。
隨後，婉彤從M字腿慢慢轉為跪姿，膝蓋撐在床上，試著插得更深。
她聽到榮少的呼吸變得深沉，她的呼吸也急促起來。
可能她身材嬌小，加上榮少那話兒不短，她感覺最深處頂到了底。
她「啊」了幾聲，前後左右慢慢打轉，「啊……嗯……嗯……」然後她上下前後加速，幾下不小心頂到最深處，她身子一軟，雙手撐住他的手。
榮少見狀開始配合，上下動，加快速度。
「啊……啊……啊……」
「啊……啊……啊……」分不清是他的聲音還是她的。
過了一會兒，婉彤找到那個點，改變動作方向，不斷磨那個位置，越磨越爽，叫得越大聲，身子越軟，但仍拼盡全力去磨。
榮少見她這樣，不想太早結束，用他男人的體力優勢強行換位。
屌！有點痛，但快感蓋過了疼痛。
他一推她，婉彤配合翻身，趴在床上，臀部翹起，擺出狗仔式的姿勢。
榮少二話不說就就位，先大力拍了她臀部兩下，「啪！啪！」然後撐開她臀部，對準位置，猛地插進去。
婉彤有點痛，但更多是爽，大聲喊：「啊！屌！好大力啊！……嗯……真他媽爽……屌你，快點再大力點！」
榮少笑說：「你這臭B，今天就讓你見識我的本事！」
他按住她臀部，猛力抽插，一下一下有節奏地推進拉出，每下都頂到最深，每下都拉到最外，每下都讓她感覺被磨盡。
兩人的呼吸越來越深，越來越急。他加快節奏，婉彤叫：「啊……正啊……再大力點……」
她使出看家本領，在他節奏越來越快、越來越猛時，她的陰部提一提，縮一縮。連榮少都忍不住。
榮少：「啊……屌！你這女人還會這招！正啊，屌你！」
他前後抽插，婉彤的臀部配合著撞向他。全程都是響亮的啪啪聲，還帶著水分的啪啪聲，格外清晰。
他扯住她的馬尾，拉高她的頭，一邊猛拍她臀部，一邊大力抽插。
婉彤咬緊牙關，配合著往後撞。
突然，婉彤感覺榮少停了一下，抖了一下，他喊：「啊……來了……來了……」
他緊抱住她的腰，又抖了幾下，婉彤感覺一股熱流衝進她體內。
榮少：「啊……爽啊……」
射完後，他拔出來，把套扔到一邊。
婉彤翻過身，看著他，她用手指揉著自己下身。
榮少坐在床上，笑著看她。
榮少：「爽不爽？我他媽超爽，好久沒射這麼多了！」
婉彤笑了笑，沒回他，爬到床邊，點起一支煙猛吸幾口，遞給他繼續抽。
她下床，找紙巾擦了擦下身，然後穿回T-back。
榮少：「這麼快？不多坐會兒？不再來一輪？」
婉彤說：「搞完就走，有什麼好留戀的？再來一輪？你這次看來沒那麼快恢復吧。」
榮少：「屌你！小看我？」
婉彤說：「下次啦。」
榮少開心地說：「好！是你說有下次的啊！」
婉彤一邊穿T-back，一邊回：「行啊！」
她拿起牛仔褲，說：「屌！你那套掉在我褲子上了！你的精在上面啊！」
榮少笑道：「哈哈，抱歉！沒注意！別洗啊。」
婉彤一邊拿開那套，一邊用紙巾擦，說：「不洗！戰績呢！」榮少大笑。
她穿回牛仔褲，低腰設計讓前面露出馬甲線，後面彎腰時露出臀溝，現在大腿和褲襠還多了個濕印。
她準備拿bra和T-shirt穿上時，榮少叫住她。
榮少：「臭B！」
婉彤看他一眼：「嗯？」
上身赤裸，下身只穿牛仔褲。
榮少：「沒啥！你真他媽正。」
婉彤笑了笑，沒回他。隨後，她穿回bra和T-shirt，夾著煙，對著鏡子重新梳頭，紮回高馬尾。
榮少走過來，說：「不紮馬尾，散著頭髮也很性感！」
她抿嘴一笑。
他又說：「不過紮馬尾更型！」
婉彤回：「屌，那你全說了！」
她把紅萬和打火塞進牛仔褲袋，拿回錢包和手機準備走人。
婉彤看了一眼手機，馬上「屌」了一聲。十個未接來電，訊息！
她打開App，看到那八條訊息：
「臭B，我到碼頭了，你到了叫我。」
「B，幾點到？快要開工了？」
「喂，去哪了？到了沒？」
「死哪去了？還是被警察抓了？」
「屌，是死是活說句話啊。」
「喂，要開工了！到了沒？」
「真不等了，要動手了。」
「臭B！屌你！你他媽死哪去了？」
婉彤心想：「仆街！完全忘了今晚要開工！」
她對榮少說：「喂！十萬火急，得走了！再聯繫！」
榮少：「什麼事這麼急？你到底幹哪行的啊！」
婉彤沒答，衝出門口，跑下樓梯……